第38章(第2/2頁)

所以銀成了謝敏。

如今,謝敏聽見有人再次呼喚他的名字。

那個雙字姓名。

不復清醒的特工只依靠本能尋求歡愉,他像一頭斷裂理智的困獸,撕咬著最靠近自己的東西,所以他用牙齒摩擦著男人風衣角的布料,喉間壓抑著沾滿脆弱的尾音。

硝煙信息素與銀桂糾纏在一起,甜膩的味道隱有占據上風的跡象,它橫沖直撞又蠻橫無理,試圖沖破鎮壓它的、那屹立不動的山巒。

傅聞安輕輕笑了一聲,他眯起眼,將手指在謝敏的唇角抹了一下。

雨是鹹的。

當雨水從天空掉落到謝敏的臉上,他望著面前倒塌的房屋、斷裂的警戒帶、死去的人群。他拿著菜刀的手沒有絲毫顫抖,視線微微垂下,最終落在他腳邊被開膛破肚的一只死貓身上。

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這樣的景象天天都在上演,在那些為冠冕堂皇宣揚世界和平的政客所忽略的角落,在那些淪為犧牲品的村落、集市、被稱為無人區的荒山野嶺。卡紐蘭向來如此,肮臟的交易可以用人命填補掩蓋,如商品一樣的活物每天都在被販賣,明碼標價,賣給那些活在泡沫美夢裏的平民或貴族。

謝敏擡起眼,睫毛上的雨水滑落,他笨拙地蹲下來用刀刨了個小坑,雨水已經淹沒了小墳墓,貓躺在裏面,渾身泛著腐臭的氣味。

謝敏蓋上土,沒有哭。

他只是覺得再也沒有一只貓肯陪他在殘破壁爐旁烤火了。

男人像壁爐裏迸裂燃燒的灼人火苗一般,謝敏模糊地想。

他恢復了一點理智,那些光怪陸離的景象被撞碎又彌合,他想說服男人換個舒服的姿勢,或者適當放緩動作聽他講點什麽,但他的呼吸所牽扯的只是一聲又一聲短促的單音。外面似乎下雨了,謝敏能清晰地聽見雨點拍打在車窗上的噼啪聲,連綿成片,將世界籠罩在白茫茫的雨水氣中。

可車內的暖氣源源不絕,舒緩著緊繃的神經和僵硬的骨骼,順著尾椎向上,輕輕撲打在肩胛處。

謝敏這時候才覺得買貴一點的東西確實好,但又對傅聞安不肯給“零號”多撥款的小氣有所不滿。

所以他低頭,用額頭蹭了蹭男人的鎖骨。

可能是一種討好吧,傅聞安神色晦暗地享受著對方親昵的舉動。

就像一只一直用爪子向人的兇惡小貓,在某時某刻也願意施舍一點溫柔。

碾碎骨骼的疼痛是熟悉的,那在謝敏的生命裏是最有好感的嘗試。毫無疑問,他有著不錯的自毀傾向和更不錯的反偵察意識,當他第一次感受到破壞素在體內作威作福時,他便采取了最明智的舉動。

他殺了所有希望他死的人,逃到了一家醫院。

那是一家位於安斯圖爾境內的私立醫院,接收了不少尚在學業的貴族少年來做社會實踐,所謂的實踐,不過是小少爺們體會人間疾苦的嘗試,很快,錦衣玉食的人上人們就會回到金絲籠,和他們的父母暢談一整天見到的“窮人的悲哀”。

那天,謝敏忍受著信息素的折磨,在肮臟的備藥室翻找紗布和碘酒時,他撞了一個人。

一個,有著冷酷眼眸的人。

那雙眼睛深邃了很多,不復當年的冷漠與戒備,染上了一絲狎昵的欲火。

對方凝視著謝敏,低聲說了什麽。

謝敏沒有聽清,他的聽力退化的厲害,藥物所致的觸感敏銳度提升讓他與殘疾人無異的視覺和聽覺始終處於割裂狀態,他膝蓋壓的很痛,但對方不放開他,反倒更兇悍地鉗制著他的腰。

對方說了什麽呢?

謝敏絞盡腦汁,自顧自地敲定了內容。

傅聞安其實問了謝敏一句疼不疼,但他沒得到回應,他剛想稍微溫柔一點,就感覺懷裏那只畏光的貓在他懷裏縮了縮,柔軟的發掃過他的喉結,特工摸索著擡起頭,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唇角。

謝敏用一種輕柔的語調,放浪地說著:

“長官,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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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裝死拖更這麽多天真的非常抱歉!

原因說起來很不光彩,是我覺得自己寫的不好,察覺能力上限沒法控制好故事的走向而不斷自我懷疑,加上考研的壓力,因此消沉了很久。如果看過我其他文的讀者應該會覺得“你又裝死了”,因為我確實總是斷更,寫著寫著就覺得自己寫的非常不好看別的太太寫的很好所以自我懷疑,就感覺是學著學著發現成績不好就厭學了,啊,但是!請不要因此同情我!我不是為了賣慘,也不用說鼓勵的話,大家正常討論劇情就好,只是想讓大家知道原因(雖然我覺得我自己太矯情了),復更是看著大家的留言每天都在被靈魂拷問,很自責,覺得自己太差勁了。

這本不會入v,沒臉收錢,大家看看就好,接下來我會努力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