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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臉臭了一上午,早上還沒睡醒,就被老徐叫起來,然後陪這個女人逛了一早上,他快速把一杯咖啡灌進肚子裏,然後杯子往桌上一放,“好了,東西買完了,還有事麽?沒事我先走了。”

對面的女人是徐長城從國外帶回來的華裔女畫家yer,父親是世界一百強企業的創始人,徐長城回國的時候,她正好要回國辦畫展,就一起帶回來了。

Yer不急不躁,喝了口咖啡,“暫時沒事了,放你一下午的假,晚上七點的畫展別忘了。”

徐盛挑著眉看她,“畫展關我屁事?老頭要看,你拉老頭去。”

Yer淡淡一笑,“阿盛,父母的意思都很明確了,你跟我,要結婚。”

“結你妹,你看我娶不娶你。”

Yer波瀾不驚:“跟我妹結也可以。”

“滾蛋。”

*

大包接到阮蕁蕁電話問徐盛家產業有多大的時候,內心是驚訝的。

“嫂子,你不是看上阿盛了吧?他家是有錢了點,但是十一絕對比阿盛靠譜……”

阮蕁蕁翻了個白眼,“直接說就行了,少廢話。”

大包掰著指頭數,“大致就是房地產、金融、電競、飲食、服裝……很多啊,具體是哪些公司我也不知道,主業大致是這些,還有一些公司聽十一說有控股權。”

大包不懂啥是控股權,模模糊糊能想起以前十一提過。

阮蕁蕁聽著,目光定在賬目的一頁上。

大包還在說,“大致就這些了,怎麽了?你突然問這個。”

阮蕁蕁的目光已經牢牢地盯在那一頁的某一行字上。

和田玉扳指——150萬。

大包連連喂了幾聲,對面還是沒人說話,“蕁蕁?”

“嘟嘟嘟……”電話被人掛斷,大包嘀咕了句,“搞什麽鬼。”

她放下手機,盯著那行字瞧了很久,時間日期都沒錯,那天只收過一個和田玉扳指,如果真是那天那個男人的扳指,150萬的價格,那簡直就是笑話。

阮明山不可能認不出那是贗品,

那扳指的實際價格五萬都不到。

*

徐盛起身離開咖啡館的時候,眼尾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皺了皺眉,幾乎是飛奔出咖啡館,中午,長平街上幾乎是人來人往,拿到身影一下子就淹入洶湧的人群,他站在十字路口,不斷地揉著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再次揉眼,人群中再也看不到相似的身影,來來往往全部是陌生的面孔。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一定是想太多了,她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下一刻,手機響了,他接到周時亦的電話,直接問他,“女朋友生氣怎麽辦?”

“噗……”徐盛輕蔑地笑:“以前沒哄過?”

“沒有。”

他握著手機貼在耳邊,開始往回走,咳了聲,正色道:“這不是情人節快到了麽?到時候給她一驚喜,還生什麽氣啊。”

周時亦坐在辦公室,低頭看了眼電腦上的日子,今天是2月7號。

還有一個星期。

他靠在椅子上,“哦,什麽驚喜?”

徐盛犯了難,“這個……小白不是晚上約了我們麽,面談,面談。”

徐盛掛了電話,插兜走著。

在湧動的人流中,他再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這一次,他敢確定自己沒眼花。

她穿過熙攘的人群,走進一家廣告公司。

徐盛擡頭看了眼,

—XX廣告設計公司,名不見經傳。

丁雲杉面完試走出來的時候,門口的一顆大樹下倚著一道身影,徐盛低著頭,手裏夾著一根煙,陽光在他背後,透著樹葉的縫隙灑下來。

她條件反射地往回走。

徐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來都來了,我請你吃飯吧。”

看上去似乎雲淡風輕,沒什麽起伏,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輩子,從沒有一次這麽緊張過。

*

兩人第一次吵架,倒是冷戰冷了個徹底。

阮蕁蕁沒有聯系他。

周時亦也沒動靜。

晚上,阮明山回來,那輛黑色的奧迪車駛進小巷子的時候,車燈驟亮,打在樹叢裏。

阮蕁蕁拿手擋在眼睛上,這次看了個仔細。

她終於想起來這牌照為什麽有點熟悉了。

*

晚上七點。

周時亦開車到達白錦輝約定的地點,大包後腳到。

餐廳在一樓,地中海風格,別具一格,白錦輝已經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等著他們。

周時亦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阿盛呢?”

“還沒來。”

大包後腳就進來了,“媽的,凍死老了,怎麽開春了還這麽冷啊,趕緊著點,老子晚上還值班呢……”

“阿盛還沒來。”

周時亦靠在沙發上,目光落在窗外。

大包不悅地蹙眉,“他搞什麽幺蛾子。”

等了半個來小時,徐盛還沒來,打電話也不通,三人都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