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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蕁蕁一點兒不喜歡這種接觸。
往後躲了躲。
被人拉住。
……
一輛黑色的SUV駛進小鎮。
大包靠在椅子上,“怎麽說下雨就下雨?”
說著,視線卻忽然定住,“等等。”
徐盛開著車,見他一驚一乍,不耐地說:“怎麽了?”
大包腦袋趴到玻璃窗上,眼睛瞪得渾圓,“那是不是我蕁妹子?”
徐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說著,不經意往他說的方向看了眼,愣住。
那人是誰?
怎麽還把手放在那女人的肩上?
這種半攬半抱的曖昧姿勢著實叫人深思啊。
周時亦原本靠著椅子闔眼休息,聽到聲音,睜開眼,往窗戶外看了眼。
橋上立著兩個人。
都沒有撐傘。
她渾身濕透。
身上披著男人的大衣。
那人手搭在她肩上,
不知道在聊什麽。
徐盛一下子不知道該開車還是該停車,回頭看了眼周時亦。
大包頓時覺得自己嘴賤,幹嘛叫出來?
“十一……”
周時亦不動聲色別過頭,口氣冷淡,“幹嘛?你要下去?”
大包一愣,不是你要下去麽?
周時亦別過頭,
“回旅館。”
車子剛停穩,周時亦就沖了進去。
大包和徐盛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見他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又沖了出來。
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
大包盯著他的背影,喃喃道:“那男的是誰?”
徐盛不悅,“我哪知道。”
罷了罷了,管他是誰,先給他點排蠟總沒錯。
……
雨幕之中,有人撐傘朝她走來。
阮蕁蕁眨眨眼,確信自己沒看錯。
那人站在不遠處,沖她揚眉,“自己過來。”
阮蕁蕁走過去,
走了兩步,又折回,把衣服還給他。
然後朝他走去,
有些事,總該說清楚。
丁雲磊也盯著那人看,莫名覺得眼熟。
又覺得氣惱,
媽的,合著他勸了半天,愣是沒挪動一寸地方。
那人一句,“自己過來。”
就乖乖走過去了?
走到他的傘下,“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到。”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路過。”
阮蕁蕁打了個噴嚏。
周時亦微微皺眉,單手掀開大衣,“進來。”
她愣了會,“很濕。”
周時亦沒說話,直接將她攬過去,一手撐著傘,一手把她包在大衣裏,帶著她走。
兩人回到旅館。
阮蕁蕁身上已經濕透了,白色的線衫擰一擰還能往下滴水。
大包和徐盛不知道去哪兒了。
丁雲杉也不在。
整個旅館沒有一個人。
周時亦把她拖回房間,關上門,按在門板上劈天蓋地吻下去。
其實昨天早上才親過。
可總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屋內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這一次,他幾乎是用咬的,在她唇上啄了口,漸漸往下,嘴唇停在她脖子的位置,頓時一愣,把她的臉掰過去,打開燈。
赫然印著幾道紅紅的血痕。
他心一沉,“怎麽弄的?”
阮蕁蕁別開眼,“貓抓的。”
他盯著她看了良久,笑了下,對著那幾道血痕,親上去,“好,那我幫你宰了那只貓?”
阮蕁蕁一笑,輕輕咬住他的耳朵,“你為什麽要幫我宰那只貓啊?你喜歡我嗎?”
柔軟的唇碰上的那一刻。
周時亦第一次覺得有些東西無法控制,
他完全不想控制。
他吻住她的唇,十分用力,嘴硬道:
“就當我閑得慌。”
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迎上去,比以往一次更熱烈,“可是我喜歡你。”
周時亦最後一絲理智,
全被她的最後一句話擊潰。
他伸手探進去,握住揉捏。
阮蕁蕁身上本就濕透了。
兩人這麽糾纏一會兒,連周時亦的衣服都被她沾濕了。
兩人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只是身上火熱。
意亂情迷,迷迷糊糊間,阮蕁蕁聽見他問了一句話,但是又好似聽不真切,腦子仿佛要炸開似的,只有一個念頭。
朦朧間,只聽見三個字,女朋友。
大致明白了。
阮蕁蕁被他按在門上吻著,含糊不清地問:“前女友解決了?”
“吃醋了?”他揚了揚嘴角,“不接我電話?”
“嗯?”
阮蕁蕁最後的記憶是被他直接拋到了床上,高大的身影直接壓了上來。
周時亦一直覺得自己是克制並且能壓抑的。
直到進入的那一刻。
他忽然覺得人生圓滿紓解。
誰也不知道,整整七年,他都在做一個夢,每次都只進行了一半,然後驚醒。
因為做過太多這樣的夢,
他忽然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