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2/3頁)

蕭南生:“……”

……

幾分鐘後。

幾人滿地打滾,求爺爺告奶奶地討饒。

大包從他們車後備箱裏翻出一捆麻繩,拿在手裏一甩一甩的。

“說吧,誰讓你們來抓這個小姑娘的?”

“真沒人,就是我們有個兄弟看這姑娘漂亮,想跟她認識認識。”

周時亦雙手抱胸靠著柱子,短促笑了聲,嗬!

“是真的……”

周時亦沖大包伸手。

大包會意,將手中的麻繩拋過去。

不偏不倚,他穩穩接過。

周時亦掃他們一眼,握住麻繩一端,慢條斯理地一圈一圈繞在手心裏,幾人心裏慌亂,看他不動聲色的表情,覺得這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啪——”一聲。

他一甩手,麻繩抽在地上,帶著一絲勁風掠過他們的耳邊。

“啪——”一聲。

左邊又是一記。

幾人頓時嚇得雞飛狗跳,抱頭鼠竄。

周時亦聲音極淡,問:“還不說實話?”

“就是實話!”

徐盛:“怎麽辦,嘴硬的很。”

周時亦沒了耐心,懶得再耗下去,“交派出所。”

……

整個過程,阮蕁蕁都很安靜地坐在地上看著。

周時亦丟開繩子,朝她走過去,蹲下身,伴著月光,和微弱的燈光,只見她半張臉都封著黑色塑膠袋,頭發淩亂不堪,有些散亂地擋在額前,膚色煞白,露出一雙黑湛湛的眼睛。

他伸手將她的頭發撩到耳後。

指尖溫熱的觸感碰到她,帶著男人獨有的粗糲,阮蕁蕁渾身一顫。

“這麽看……”周時亦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端詳,“倒還行。”

阮蕁蕁翻了個白眼的功夫,黑色塑膠袋已經被他撕下捏在手裏,嘴角火辣辣地疼,他的面容又恢復清冷,低頭去解她腳上的繩子。

阮蕁蕁重獲自由,舒展舒展筋骨,踉蹌著站起來,朝那黃毛一指:“給我把他綁起來。”

大包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綁到阮蕁蕁面前,徐盛笑著調侃了句,“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聽話?看人漂亮?”

大包一愣,“膚淺。”

徐盛無所謂地笑笑,“謝謝,我膚色本來就很淺。”

阮蕁蕁一把奪過蕭南生手裏的棍子,對著黃毛的腳就是一棍子下去,黃毛歇斯裏底地叫喊起來,罵罵咧咧道:“臥槽,老子操你們祖宗十八代!”

阮蕁蕁面不改色,又是一棍子一下,冷不丁開口:“好,我回去給你列個清單,你挨個找去,少去一個我都繞不了你。”

所有人都瞧呆了。

最後,黃毛直接哭嚷著求饒:“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

所以說,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特別是像阮蕁蕁這種漂亮的女人。

大包扯扯她,“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他得跟你住一個病房了。”

黃毛已經疼得在地上打滾……阮蕁蕁松了手,扔下棍子,冷不丁地說:“那天就是他打斷了我的腳,拿刀子割了我的手。”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大廳裏好安靜。

周時亦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棍子還給蕭南生,“我先送她上去,你們等警察來。”蕭南生呆愣愣地接過棍子,其實還沒反應過來,周時亦已經打橫抱起阮蕁蕁走進樓梯口。

阮蕁蕁也沒反應過來。

他好像一直在對她做些“曖昧”的舉動,壁咚、公主抱……可是又好像不是很想搭理她。

走進病房,周時亦打開燈,漆黑的房間瞬間亮堂起來。他用腳勾上門,將她放在床上。

他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也不知該說什麽。

轉身欲離開。

袖子忽然被人拉住。

阮蕁蕁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去哪兒?”

周時亦沒回頭,“回去睡覺。”

阮蕁蕁說:“一個人?”

周時亦笑了下,“不然呢?”

阮蕁蕁說:“沒有女人?”

周時亦哼唧一聲,不答。

阮蕁蕁又問:“你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醫院裏?”

“……”

“擔心我?”

“……”

“還是擔心我勾引你姐夫?”

周時亦直接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

樓下來了兩個民警,稍微問了下情況,就把人帶走了,周時亦下去的時候,五個人剛好排成隊坐上警車。

大包見他下來,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胸口錘了一拳,“這妞不就是那天捉奸那個嘛!他媽的你跟她搞上了?”

周時亦煩躁地推開他,掃他一眼,“滾。”

大包不依不饒追問,“說真的呀,到底有沒有搞上?”

蕭南生終於從剛剛的鬥毆裏回神,篤定地說:“沒搞上,我確定沒搞上。”

大包湊到周時亦身邊,“真沒搞上?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先給你示範示範?”

周時亦一掌拍在他腦門上,丟下一句,“你們都給我離她遠點兒,特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