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分道揚鑣常事(第2/3頁)

他還是保持屈蹲警惕的姿態,手握長棍,盯住徐武磧猶站在原地卻沒有搶攻過來,才知道剛才互捅一下,他已經落在下風。

“我打不過你,這弓不討也罷!”徐懷站起來將長棍一撅兩斷,恨恨的扔入場中,轉身朝演武場轅門外走去。

“武磧叔,怎放這小畜生走?”徐忱大叫。

“還不夠丟臉嗎?”徐武磧冷聲斥罵,將長棍往徐忱遞去,“你有本事,你去將這小畜生留下!”

徐忱沒敢再吭聲,他知道徐武磧鐵面無情,惹惱了他,自己少公子這個身份不管用。

但徐武磧就是這麽一個人,父親才最信任徐武磧,他跑去告狀都沒有用。

徐武良這時候走到轅門前,迎上胸口挨了一記重創、走路都有些困難的徐懷,將直脊長刀遞給他後,冷冷看向左右圍過來的諸多莊客、教習。

鹿台諸寨現有五十多名教習、莊客,身手最強橫的無過是十二名從靖勝軍歸來的老卒。

不過,徐武良心裏清楚,不是每個人都念舊情,又或者舊情抵不住眼前的苟且,抵不過一日三餐飽腹,抵不過自家的妻兒老少,甚至抵不達他們討好家主徐武富的迫切心情。

這叫他心裏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徐懷揉了揉還痛疼不已的胸口,將刀抱在懷裏,轉身看向還站在演武場前的徐武磧:“過幾日待我再來討要那張長弓。”

“你這畜生敢來,我隨時奉陪,但你要記住,我早年是受過你父親些許恩情,但剛才那一棍我已還盡,你以後膽敢還來,休怪我留下你一條腿作個念想。”徐武磧冷聲說道。

“哼!”

徐懷今日過來,原有立威之意,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徐武磧教訓,也不再多費唇舌,便與徐武良往寨外走去。

等到徐懷走後,無關莊客都各自散去,獲鹿堂的教習及子弟才將那些被徐懷打傷的少年攙扶送去後面的草堂擦藥裹傷。

徐忱不敢去追徐懷,但對徐武磧到最後多少還有些手下留情心裏不滿,看場上一地狼藉、斑斑血跡,抱怨道:

“今日明明可以痛挫這狗東西的威風,怎就這麽輕易放他走?武磧叔你不是每日都在這裏,他明天不來,後日來鬧事,我們難道要備好弓刀防他?”

“……備好刀弓防他來鬧事也好!”徐武磧冷冷說道。

“……”

徐忱說準備刀弓,只是撒心裏的怨氣,沒想到徐武磧真同意他這麽做,擡頭看去,卻見徐武磧嘴角溢出血跡來,愣怔在那裏。

他完全沒有想到兩人剛才交換那一擊,卻是徐武磧實際受傷更為嚴重,只是硬撐著將徐懷嚇走!

院中其他教習、少年看到這一幕,都傻在那裏。

徐武江雖然也是嫡支武字輩,但徐武宣、徐武磧等人從軍時,他年輕尚少,還是徐武宣、徐武磧歸鄉後才有機會習得伏蟒拳及刀槍,更多是被視為後一輩人物。

徐武江與徐武磧到底誰更強一籌,族中還是有爭議的,但毫無疑問,在獲鹿堂諸族學少年眼裏,徐武磧是不可戰勝的。

他與徐懷交換一招,竟然落在下風了?

那莽貨隨徐武江去淮源軍寨廝混兩年,聽說鬧出無數笑話,身手竟然比徐武磧還要強橫了?

有幾個少年想去後院兵器房拿真刀真槍,這時候滿心後怕,不禁想真要將真刀真槍拿來,被那渾貨搶出其一,今日豈非被他殺了個血流成河?

“都是你們這些不成品的東西,我平時怎麽教你們,臨戰都忘了一幹二凈,叫那小畜生逞了威風!”徐武磧嚴厲的訓罵道,“從明日起,誰他媽敢過寅時再來,我打斷他的狗腿!明天起,所有人都給我練軍陣圍殺之術,要是那小畜生再來鬧事,你們十數人還打殺不過,自己找地方抹脖子去吧!我他娘再丟不起那人。”

“你便將那長弓還他,哪有這些破事?那長弓本是他的。”徐武坤禁不住小聲抱怨道。

“你還替那小畜生說話?”徐武磧聽得徐武坤這話,暴怒道,“你是不是看到我被那小畜生一棍捅出血,心裏幸災樂禍?”

“你怎麽這麽說話?”徐武坤心頭火氣,怒道。

“便是你縱容那小畜生,才叫他無所顧忌!”徐武磧氣得將手中長棍就朝徐武坤兜頭抽打過去。

“武磧!武磧,息怒,武坤也是怕傷了和氣,才這樣說。”

諸多教習嚇了一跳,忙上去將暴跳如雷將要撕打起來的兩人分開;當然,徐武磧素來脾氣大,不講情面,眾人也是先緊著勸他。

徐武坤則是氣得一佛滅世、二佛升天,沒想到徐武磧不講半點舊情不說,竟然還遷怒他頭上來。

他強忍住不去跟徐武磧動手,但心頭怒火難消,一腳將旁邊的兵器架踹飛,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沖徐武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