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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興奮地說:“按這套卷宗提供的情況,咱們就可以一家一家去做工作,讓證人恢復原始的證據材料,這等於抄了大近路啦。”

“但是工作一定要保密,卓隊長,這可是涉及人家身家性命的事,連咱們執法人員都會坐班房,更何況是老百姓呢,咱們要充分理解人家。”

卓越苦笑著點頭,“真想不到,現在搞案子,咱們要在地下,人家倒在地上,辦案人蹲監獄,壞人卻在家裏睡大覺。”

張百姓舉手看了看表說:“他們的好覺睡不長了。”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附在門洞上聽了聽外邊的動靜,又折了回來,神情變得愈加嚴肅和認真。

“既然咱倆盟了誓,就是生死與共,這事兒我也不能瞞你。”他附在卓越耳朵上發出了幾乎使人聽不到的耳語,可對卓越來說不啻是個炸雷。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噓——”老看守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壓低嗓音道:“這千真萬確,當年調查大猇峪案,我查過死者宋金元的家世,知道他有個女兒叫雪梅,當年跟著母親改嫁離開了滄海,按年齡算我覺得她就是梅雪,特別是左眉上的那個黑痣,更是錯不了。這件事只有我知道,現在變成咱倆的秘密,為的是對你老弟負責任。”

張百姓何時走的,卓越已惶然不知,他已經被這當頭一棒砸蒙了。因為他尤論如何不能解釋:這最美好最可珍貴的東西竟然和最醜陋的毒藤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