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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海拍拍木腿道:“不怕,這裏有專夾刀子的棍子。”

赫連山笑了,“羅海兄弟你幹得好,事成之後礦山有你的一半,他孟船生再神通廣大,可人算不如天算,就這一個把柄抓在咱兄弟倆手中,可夠他和一批官員喝一壺的。要緊的是一定要把礦難的位置扣死,把屍骨的位置找到,一下攥住了這幫小子的嗉子,咱們就能叫孟船生玩個屌朝上。記住,千萬千萬保密……”

羅海很快走了。現在他負責巨輪集團保安,回去晚了恐怕孟船生懷疑。

看看歐式掛鐘的指針已近十點,赫連山讓訓犬員帶著史蒂芬尼茲出去再轉一圈,並且放出那對牛波利諾大犬,這才放心地回到臥室。從滾石歌廳帶來的女人已經在沖浪池中洗了個溫香軟玉,正在柔軟的意大利臥榻上蜷曲著身子等他。一件紗綢睡衣半遮半掩,露出光鮮誘人的大腿。

赫連山淫笑著就要撲上去,只見那女人骨碌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扭身從茶幾上拎起一瓶人頭馬,用纖纖細指托著一只高腳杯,十分優雅地斟滿一杯送到赫連山的嘴上。饑渴難耐的赫連山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女孩子又倒了半杯自己喝幹了,臉龐頓時紅潤起來,狀若桃花。

“你叫什麽名字?”赫連山越發喜歡,笑眯眯地問。

“我叫罌粟。”

“那不是毒品嗎?”

“可不是咋的呀,管叫你一上身飄飄欲仙的。”

這女孩子伶牙俐齒,一副高挑身材,凸凹有致,特別是那對突起的雙乳,在赫連山眼前晃來晃去,看得他恨不能把對方一口吞下去。

“你這小東西,我太喜歡你了,快把這破布給我扯下來。”他劈手抓罌粟的睡衣,不料對方像條鰻魚似的躲開,一下跳在了大床的對面,一邊咯咯地笑著說:

“赫大哥,光幹那種事多沒有意思呀,咱們先來點有情趣的,叫‘望梅止渴’,你自己把酒倒上,我再告訴你咋辦。”赫連山一時抓不住對方,只得乖乖倒上了酒。

罌粟又說:“你喝一杯酒,我脫一件衣裳,直到一絲不掛,叫你過把癮。”赫連山咕咚一口喝完杯中酒,女人就把睡衣甩了,露出一襲鮮紅的兩件套式泳衣,雪白細嫩的肢體款款扭動,活像櫥窗廣告上的內衣模特兒。接著女人又滿滿給他倒上了酒,赫連山迫不及待喝了又讓倒上,接連兩杯,女人也脫得只剩下了貼身的蒙特嬌三點式,蹦到床上跳起舞來。赫連山腳步有些踉蹌,去抓那女人,可對方的皮膚細滑,像只大白蠶,幾次沒有抓到。

罌粟在床上笑彎了腰,“這樣吧,你唱一支歌,我再脫。”

赫連山說:“你這是趕熊瞎子上架,我哪裏是那塊料哇,我的小親親,你就饒了我吧。”

“不嘛,就唱一首嘛,瞎喊都行。”女孩千嬌百媚地說。

赫連山已被酒攻心,胸膛裏像一股烈火在燃燒,他扯著喉嚨嗥叫起來。

“朝花那個夕拾(雞巴)杯中酒,我是牙狗那個你是母狗,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後頭跟著一群(雞巴)小牙狗……”

女人只剩下三角褲,在他眼前晃動。赫連山像只發情的野獸向床上撲去,但腿一軟,跌在了床下。

女人這時說:“你敢再喝一杯,我就全脫了!”

赫連山說:“他媽的三杯都行。”接連又給自己倒了三杯酒,腳步已蹣跚不穩。他搖晃著肥碩的身軀,用手扶住了墻壁上的窗簾,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這已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動作,就是在睡覺前拉一下窗簾,看看窗外有什麽動靜,以防不測。

窗下燈光暗淡,靠樓角處的車道上,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孤零零地停放在那裏。就在他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那輛車突然開動,緩緩而去。他的意識有些朦朧,腦海裏卻飄過一絲疑竇:他實在記不得今晚來莊園的人誰開過這樣一輛車,並且車尾處沒掛牌照。如果在平日,赫連山就會警覺地追下去查個究竟,可今天他實在醉得身不由己,腦海中又充滿著對那床上尤物的欲念。

死神終於在他和那個女人氣喘籲籲的忘情時刻降臨了。

隨著一聲悶雷似的爆炸聲響,堅固的墻體轟然倒塌,煙塵四起。樓頂的多半頃刻塌陷,未倒下的鋼筋水泥像巨大的殘肢,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預制橫梁,房間的玻璃全被震碎,四處飛濺著亮晶晶的細小玻璃顆粒。牽著史蒂芬尼茲犬的訓犬員沖進了殘破狼藉的二樓,拼命在煙霧中呼叫著主人,那只犬忠勇不貳地扒開縫隙,不顧死活地鉆進鉆出,悲哀地嗚咽。

和嚴鴿一起進入現場的曲江河看到不少刑偵、防暴和消防人員一窩蜂地進進出出,頓時惱了火,站在水泥殘塊上大聲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