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脾性(內涉原著向IF線)(第2/5頁)
被長輩堂而皇之地指出這種事,賀然覺得就跟醫院男科醫生一臉遺憾地宣布”你不行”好像沒多少區別——
現在除了沮喪,賀然只覺得無地自容。
“那你們也不該那天在船上就……”
賀然停頓了下,出於禮貌和教養,他知道自己應該把後面的描述性詞匯吞回肚子裏,但是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無媒苟合。”
這四個字讓賀家長輩笑出聲。
不是嘲諷的,而是真正覺得這個詞很有趣一般,他絲毫沒有任何的愧疚或者羞愧——
就仿佛他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麽道德,試圖拿道德束縛他這件事本身就顯得非常愚蠢。
“那天,我們什麽也沒做。”
賀津行長腿依然放松地伸展,人甚至往靠背靠了靠。
“安安知道我被下藥被嚇壞了,她來找我想確認我是不是平安無事,在休息室找到我的時候,你們正好敲門,我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解釋,才讓她藏起來,有了後來的說辭。”
賀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謊,但他看上去很坦然。
在他認真的衡量長輩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時,他聽見“嗒”的一聲輕響。
賀津行交疊的腿放了下來,坐直了身體。此時一只手肘撐在旁邊的石桌上,掌心支著臉一側,懶洋洋地打量著面前的晚輩,問:“好了,好奇寶寶,現在問完了嗎?”
語氣調侃,帶著戲謔。
賀然沉默。
賀津行微微眯起眼,露出一個平日裏大家司空見慣的、那種哪怕沐浴於陽光之下也毫無溫度的笑容。
“問完的話就該輪到小叔了哦?”
“什麽?”
“日本,德國和美國,你更喜歡哪個?我建議是德國,那邊有不限速高速,偶爾心情不好想要飆車的話,那裏確實比較適合。”
“?”
賀然臉上出現了三秒的放空。
“說好了的嘛。”賀津行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你不會把我說過的話當耳旁風吧?”
那一夜,在警局的拘留室,說好了的。
「你應該考慮的是,如果你接下來發現無論怎麽努力,都沒辦法把苟安追回來,因此惱羞成怒怎麽辦?」
……
「再動手?然後像今晚這樣丟人現眼。」
……
「如果你非要一錯再錯,說明賀家的現有教育確實出了問題,作為長輩的我們也責無旁貸——」
……
「可能我會不顧大哥的意願直接送走你哦。」
……
「只不過是再也回不來那種。」
所以。
他根本不是沒生氣。
就像是一片草原裏作為領袖的大型貓科動物,當外來入侵者一腳踏入禁地,甚至反復試探做出越軌的行為,天生的上位者不可能就這樣寬容的無視——
他們隱忍不發,大概率只是在等待一擊斃命的機會……
屆時,毫不猶豫咬斷來犯者的頸脖。
……
苟安完全不知道叔侄對話最後的結果如何,回到家就被暴走到快要發瘋的苟聿摁住一頓審問——
並搞不懂昨天明明一臉抗拒的女兒今天怎麽就突然妥協,下午秘書高呼“苟先生大事不好了”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麽,接過手機一看……
那確實是大事不好了。
當場打電話給賀津行這個王八蛋,被對方三言兩語一句“在開重要的會議”打發走,他那一股子邪火憋到了回家。
最終被江願一句“第一時間公布媒體的話勉強也算是有擔當的行為”,苟聿表示,這番發言完全就是典型的三觀跟著五官跑,他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到無以復加。
江願:“可是你讀書時候很多行為,要是撇開你這張臉,都值得我送你進很多次警察局了啊?”
苟聿無語凝噎,只能選擇炮轟女兒。
正把苟安拎在沙發上深刻教育,罪魁禍首的電話又打進來。
苟安猶豫了下要不要接,唇角抽了抽看著滿臉優柔寡斷的女兒,苟聿煩的不行:“接吧,你要不接他又跑來敲門,有什麽區別?”
江願拎著炸毛的丈夫去吃晚飯,留下苟安,給了她一點個人空間。
耽擱了一會兒,所以電話接響了幾聲才被接起,那邊好像異常有耐心地等待著每一聲忙音,直到電話這頭傳來小姑娘軟軟的一聲“喂”。
電話裏,男人沉默了幾秒。
“下次躲開。”
“哦。”苟安的食指輕輕摩挲手機背面,“什麽‘下次躲開‘,你不是應該跟我保證沒有下次嗎?”
聽出她語氣裏後知後覺衍生出的不高興,為她這種有點陰陽怪氣的小抱怨,賀津行輕笑了聲,“生氣了?”
“他想親我。”苟安抿了抿唇瓣,“以前手都不讓牽的人,現在想來玩強吻那套。還不夠討厭嗎?當我什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她生氣的點也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