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惡毒女配:我來救女主(第3/5頁)

——雖然他給出來的選項裏,顯然沒有“放著陸晚不管”這一項。

不過這是基於人類基本道德的抉擇,到也沒什麽好沖他發脾氣的,苟安只是被他說得嘆了口氣,心想這人突然這麽老實,屬實有點難搞。

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搖晃了下手中的紅酒杯,正想親自去日行一善,廣積功德,這時候,胳膊被人從後抓住——

“還是為了試探?”

突如其來的發問,保鏢先生的聲音平穩似乎不帶一絲情緒,但實則帶有強烈的個人感情色彩。

他很少這麽說話。

苟安有些驚訝地挑眉,回過頭。

只見身後的保鏢先生烏黑的發絲柔軟地垂落,在宴會廳明亮的燈光下,每一根發絲莫名都帶著乖順的意味——

盡管他本身散發的氣氛與這兩個字根本不沾邊。

此時此刻那雙因注意力極其集中而顯得有些淩厲的黑眸,全神貫注地落在她的臉上,是與“乖順”南轅北轍。

這人向來一身反骨,苟安比誰都清楚。

“如果是為了試探,大可不必。”

夜朗用前所未有清晰的聲音說——

“陸晚只是鄰居,我不喜歡她。”

偉大的保鏢先生後知後覺,終於在工作了大半個月後,隱約且懵懂地品出了苟大小姐那些異常舉動究竟為何——

陸晚說的對,苟安並不是隨時隨便亂發瘋,她的無理取鬧全部留給了偶然和陸晚出現在同一空間內的夜朗。

可惜。

苟安揚了揚胳膊,揮開了他的手,回予他一個比他的目光更清冷百倍的淡然漠視。

“你喜歡誰,跟我有什麽關系。”

保鏢先生順勢松開了手——

其實他有也有些懵逼,搞不清楚突然跟苟安撇清這種關系是為了什麽……

大約是為了大小姐不再為了奇怪的誤會繼續找他的麻煩,增加工作難度。

大概。

……

角落裏,夜朗的手從苟安的手腕上松開,賀津行的目光才慢吞吞地從兩人身上挪走。

擡起手摸了摸口袋裏的煙,想摸出來抽一口,結果套出來個空盒,他無語地把煙盒子揉了扔到腳邊的垃圾箱裏。

“陳近理,動動你讀書人的腦瓜,”賀津行說,“能不能有什麽辦法把夜朗挖來賀氏?”

被提出無理問題的陳教授只有一腦瓜的問號:“你最近得罪人了?得罪誰了?需要他來做保鏢的地步?”

……不是需要他做保鏢,只是希望他從苟聿那辭職。

這個想法來的突然,賀津行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實不相瞞,莫名其妙到他都有點嚇了一跳的地步。

想了半天,似乎也找不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答陳近理,索性沉默半天後,自嘲地勾了勾唇,他說,“算了。”

這人一時興起提出的奇怪問題,眼下一番思考後又是一副興趣了了的模樣,顯然是不想再提……

陳近理知道賀津行不想提的事,無論怎麽問他都不會再張口,索性也不多管閑事。

想了想後另外提起一件事:“那只熊怎麽跑到周雨彤手上了?”

“怎麽,你不想給她,還不讓別人給?”賀津行好笑地挑了挑眉,“你該慶幸苟安足夠大方,第一時間就把這東西給她了,否則她三個月內可能很難放過你。”

“我沒有不想給她。”

“那你替江三出什麽頭?”

陳近理露出一副“提這個話題算我自討沒趣”的憋屈表情。

“你以後最好少幹這種事。”

“什麽?”

“會追悔莫及。”

“賀津行,”陳教授好笑地問,“你最近好為人師表?教完苟聿養女兒,又想教我談戀愛?”

他話語落下,沒等賀津行反駁,此時身後傳來一陣騷動,大概是鋼琴旁邊的少女婉拒了低等紈絝子弟遞來的酒水,這樣的行為引發了小型戰爭——

“不管管?”陳近理用腳尖踢了踢賀津行的鞋。

這會兒正沉浸在方才自己想要夜朗辭職的驚悚創意中無法自拔,單手支著胳膊靠在欄杆上,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管什麽?”

“你的船上就要上演強搶民女的戲碼了,我聽說徐家那一對兄妹手上可有些不幹凈的東西——”

“哦。”

“‘哦‘是什麽東西?”

“一船正處於青春躁動期的小鬼,湊在一起總會出事。”賀津行嗓音終於在四下無人時,透出了天性散漫與刻薄,“我只是提供了一艘船,船上人的行為還讓我一個個管,當我閑?”

他一邊說著,一邊望著落地窗外的月光——

仿佛相比起不遠處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他更關心今晚的月亮為什麽那麽圓,大概是因此磁場有變化,攪亂得人心情也變得不太好。

陳近理盯著友人那收起虛偽造作笑容,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側臉,半晌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