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您在吃醋(第2/5頁)

這是把他當撒謊精了。

再加上他居然加入戰鬥,看似與其他人同流合汙,一塊兒替那位蕭淼小姐來搶奪小熊的罪名——

怎麽想都是罪加一等。

所以連帶著說話也越來越大膽,夾槍帶棒的?

恰巧賀先生向來是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性格,眼下被嘲諷也不見喜怒,甚至覺得這樣雙眼亮晶晶瞪著他的晚輩有些可愛……

於是單單只是好脾氣地“嗯”了聲,點點頭:“多虧安安送來的醒酒湯,很有用。”

然後看她張了張嘴,瞬間啞口無言。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反彈回來錘到自己的鼻子。

——有木有可能原著裏給他下藥純純是因為他說話太氣人,跟女主和他發展到什麽地步了根本沒什麽關系?

苟安哽住,很是不甘心地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賀淵湊過來在她耳邊說:“別走神,姐姐,這局有點難啊。”

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去,並且成功地,再也沒有往賀津行這邊看過一眼。

……

賀津行生平能嘗到被冷落的滋味,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眼下算一次。

目光毫無波瀾地掃過這位攏共沒見過幾次的侄子側臉,本來是隨便從國外召回來的孩子,卻給了所有人一個意外的“驚喜”。

良久,像是想起來什麽,賀津行有些感慨似的嘆息了一聲。

陳近理坐在他同一張沙發扶手上,往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那邊歪了歪身子,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人聲音說,“看出什麽來了?”

“有點我年輕時候的影子。”賀津行不吝嗇地誇獎,“老爺子看人也不是完全準,這孩子在國內看著長大,說不定成就比賀然還高……嗯,也有可能就是因為扔在國外野蠻生長了,反而更加茁壯。”

陳近理愣了愣,“雖然老頭子氣息濃郁,但這是什麽從你嘴巴裏能聽見的最高級別贊美——”

“別說的我好像從來不誇獎別人。”

”大多數情況下你的誇獎都給人一種陰陽怪氣的味道。”

“那是你們聽的人有問題。”

“……”

“與其操心我們家叔侄關系,不如管管自己的家務事。”賀津行沖著躁動的千金團某個方向揚了揚下巴,“眼睛都要哭瞎了。”

陳近理掀起眼皮,掃了眼賀津行所指的方向,輕而易舉一眼就看見了是誰在水漫金山……

看到她這會兒大概是哭累了,在用手揉眼睛,他下意識地蹙眉。

但很快反應過來,便收回了目光,陳近理眉頭松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苟聿的女兒剛才看上去恨不得撲上來咬你了,你就非得逗她不可嗎?”

這比喻讓賀津行忍俊不禁。

“還真有點怕被記恨。”

賀津行笑吟吟地擺擺手,半真半假道,“所以不是摸了一把就下來了麽?”

“既然如此,何必出現招人煩。”

“想看看自己到底怎麽想的。”

“嗯?”

“喜不喜歡桌球。”

賀津行停頓了下。

“我這把年紀喜歡的話肯定有點費勁,但後來想了想,能提起興趣本來就不太容易,也不是完全就能夠狠心割舍得下。”

這神神叨叨的回答……

陳近理完全不明就裏,只能冷嗤一聲,罵他故弄玄虛。

“是真誠的答案。”

男人發出近乎於唏噓的嘆息,不著痕跡地看向不遠處——

雙手撐在桌球台邊緣、滿臉認真的苟家大小姐,此時歪著腦袋,正跟賀淵商量下一顆球應該用什麽角度。

大概是無意識的。

兩人再次一靠的很近,胳膊挨著胳膊,親密無間的隊友模樣,明明只是剛認識了兩個晚上,就熟得成了相見恨晚。

看來是真的很認真地想贏,安安。

賀津行變換了個坐姿,突然就改變了注意。

長腿放下來,他偏了偏頭,對陳近理說:“麻煩你,去跟蕭小姐說一聲,如果她實在想要那只熊,過幾天我讓人重新去拍賣行找。”

陳近理“唔”了聲,停頓幾秒,又後知後覺地問:“什麽意思?”

“一時沖動。”

陳近理挑眉,想了想哪裏不對,“沖動?你沖動什麽?”

“現在我要沖動第二次了。”

“?”

賀津行沒有再理會他,仿佛也沒有看見好友的滿臉困惑,而是在賀淵和苟安一頓商量、艱難的收了當前這一局比賽後,重新站了起來,回到球桌邊。

面對眾人茫然的眼神,男人挑了挑眉,笑著問,“我休息好了,繼續?”

……

重新上陣的賀津行如同他既往風格,殺伐果決。

面對周雨彤的哭聲,陳近理好歹還知道假裝失誤,但這位就像是眼瞎耳聾,伴隨著旁邊一陣陣絕望的倒抽氣聲,他絲毫沒有停下征戰的步伐——

哦,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