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腰間蝴蝶結(第2/5頁)

苟安絲毫沒有任何的同理心,擡起手,用勁兒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賀然被推了個猝不及防,連退兩步撞上了另外一台機器——

一米八幾的身高,牛高馬大的,撞到機器,沉重的老虎機都不得不搖晃了一下!

他穩住身形,原本以為苟安會借此機會轉頭就走,卻沒想到她疾走兩步上來,一把以剛才同樣的姿勢將他輕易釘在墻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

那張最近頻繁出現在夢中的臉就在眼前,熟悉的甜味香水若有若無地鉆入鼻腔。

賀然動了動唇,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那雙上一秒緊張的快凝固的雙眸卻因為她的主動靠近化成了一攤春水,波瀾蕩漾。

正想說些什麽,胸前被重重拍下一張紙條,然後苟安沉默的退開——

原本壓在他肩膀上柔軟溫度也伴隨著香味抽離。

心中湧上一股失落,賀然愣了愣,拿起紙條看了眼,看見上面大概十五分鐘前才見過的同款借物內容,他臉色變了變。

“一樣的紙條唐辛酒只寫了兩張,另一張在陸晚手上。”

苟安沖他揚了揚下巴,平靜地問,“賀小少爺,請問您的第二顆扣子上哪去了?”

賀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等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的紙條也是這個指定物。

話沒說完,苟安卻擺擺手,打斷他說:“你不用跟我解釋,其實我不在意,本來也沒準備問你要這顆紐扣。”

“……”

“所以,我不找你,你也別找我。”

她說著,從他手中抽回了紙條,就要面無表情地經過他,準備離開賭場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卻沒走兩步又被一把捉住,“不是我主動給的。”

“什麽?陸晚也給你摁墻上了?”

“……不是,她說是小叔。”賀然抿了抿唇,看上去不像是撒謊,“小叔告訴她,可以來找我要——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麽意思,也沒收到詳細的指令,但小叔發話,我不能不給。”

他說完,意外地發現苟安的瞳眸往下沉了沉,他不明所以。

卻不知道苟安的想法是,男主和女主果然又攪合在了一起,是她的錯,何必多嘴讓唐辛酒把陸晚留下來陪他們玩這個無聊的遊戲?

賀津行是什麽樣的語氣和什麽樣的姿態讓陸晚去找賀然的?

從天而降、拯救一切的天神嗎?

是了,男主應該是這樣的。

胃部在翻湧,說不上來為什麽有一種奇怪的反應強烈,明明在第一次看見陸晚坐上賀津行的車時,她想看熱鬧的心思大於一切——

也許是最近和這個人走得太近了。

苟安抿了抿唇,不再往深了亂想,把一瞬間所有被帶跑且跑得很偏的情緒,歸咎於她只是像以前一樣不喜歡男女主湊在一起畢竟對她沒有半點兒好處……

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苟安很煩,她蹙眉往回抽自己的胳膊,對方卻加大了力道——

有完沒完?

“放手。”

再開口時,她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得可怕。

蹙眉不耐煩地回頭,發現身後的人也是眉頭緊皺,他想了半天,大概也沒有別的招可以使,只好說:“你明天請客的錢我來給。”

“……”

苟安被荒謬到輕笑出聲,拂開了他的手。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賀小少爺。”

她停頓了下。

“更何況,誰告訴你我明天就要請客了?清醒點,我怎麽可能輸給陸晚?”

……

賭場二樓的VIP室,賀津行正陪一群人玩牌。

一只手支著下巴,男人就像老謀深算的狐狸,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提醒他的上家,“陳近理,你再心不在焉地胡亂給我喂牌,今年的獎金都要進我口袋了。”

陳近理翻了個白眼,扔出一張九萬。

賀津行吃了他三張,此時就順勢推了手裏唯一一張九萬,附贈虛偽的一句:“都提醒過你了。”

對面的另外兩名牌友發出一陣唏噓,其中宏九爺大笑出聲:“阿陳怎麽回事,放才出去上了個廁所把牌運都跑飛了嗎!回來一把沒胡過,一直在給阿津悶頭喂牌!”

賀津行笑著瞥了滿臉煩躁的陳近理一眼,也不揭穿自己在甲板上圍觀的一出好戲。

“笑什麽?”

“不要那麽兇麽,我可是幫你擋了一位差點看到熱鬧的路人。”

“你會那麽好心?”

“陳近理,你這樣就很傷我的心了。”

正當賀津行考慮等一會兒陳近理輸到內褲都要賣給他時,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的人用什麽好東西抵押,這時候劉秘書推門進來。

放下一壺新沏好的茶,順勢湊在男人耳邊簡單地耳語了一句——

“小少爺和苟小姐在樓下起了爭執。”

其實劉秘書也不確定這種小孩子過家家酒的小打小鬧要不要打報告,打攪了賀先生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