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婚(第4/5頁)

要是這樣的情況下和他有些什麽,指不定得吐到胃出血。

褚月見躺在床上,整理著方才回歸的記憶,然後越想越氣。

她被關在了金殿中。

自醒來後便未曾見過一次褚息和,好在她如今也不想看見他。

因為被關了,她反而想念奉時雪的心越漸加重了,像是重病之人急於要見他最後一面。

每日都有宮人上前來精細給她妝扮,不管如何妝扮,她的那張小臉都是透白的。

被關的第三日,褚月見終於開口了,推開了正在給自己梳頭的宮人。

錯金纏枝香爐,芳煙布繞,遙沖紫薇。

宮人跪了一地。

褚月見站了起來,一襲紅衣襯得那張小臉近乎透明,嗡動了唇緩緩出聲詢問:“他呢?”

“回娘娘,陛下正在鹿台議事。”宮人回應道。

褚月見擡手將妝案上的珍珠粉盒打翻在地,緩聲道:“我要見他。”

金碧輝煌的金殿上,朱紅龍柱鼎立,滿堂的肅靜嚴謹。

“陛下,南海陳氏陳衍讓,未受詔書擅自離京,是為藐視天威。”穿著補服的大臣手持玉笏跪地呈報。

金殿上的人未做任何回應。

“洛河京近日竄入數百難民,皆是南邊水患逃亡而來,天子腳下的百姓,如今被這些難民擾得苦不堪言,懇請陛下下旨嚴懲難民……”

“陛下……”

在底下的人都通報完了之後方才發覺,上方的帝王從一開始便沒有開過口。

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拿不準,如今帝王是如何做的打算。

自那日這位年輕的帝王,在鹿台斬殺了國子監祭酒後,太傅聯合不少肱骨大臣,齊齊以辭官威脅,本來是被挽留下來的。

但這位年輕的帝王忽然昭告天下要立後,立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為後,本也無礙。

放眼前朝,也有不少的帝王做出如此行徑,所以並不覺得荒唐。

可偏偏荒唐的是,最近幾日有謠言,宮中那位娘娘是剛被訃告的公主殿下。

這般荒唐的事一出來,太傅得知後當場氣得吐血暈倒。

昭陽褚氏荒唐,先帝強娶自己皇姐安和長公主,已經是荒唐到了極致。

如今新帝坐金殿之上,所行之事與之前無二,甚至荒唐更甚,廢其後宮制,獨守一人。

太傅醒後第一件事就跪在鹿台,一跪便是三日。

殿中的帝王權當未聞,依舊將新修葺的金屋防得密不透風。

帝王金殿內行風流事,殿外清廉之臣當著眾人的面,顫抖著手褪了那穿了大半輩子的補服,頭也不曾回地離開了。

自太傅離京之後,朝中相續有忠良之臣離去,偌大的昭陽已經是外表富麗堂皇,而內裏已然蛀蟲生滿。

奸佞結黨營私,世家群聚濫權。

底下跪著的人見高坐上方的人未言只語,復而再次重復方才所言,上方的人才有所動作。

黑金繁復古紋袍自擡階迤邐而來,褚息和立在方才報流民之事的大臣面前,冷峻的面容冰涼一片。

褚息和擡腳踩在他的後背上,低頭輕問:“你說,應當如何處置這些流民?”

大臣俯甸在地上還未開口,便又聽聞少年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不敢擡首只能憑借語氣來判斷。

陛下當下的心情尚還好?

大臣不確定地暗自揣測,但又因為後背的腳而產生不安。

“腰斬?刖刑?縊首?”褚息和眸色黝黑,歪頭看著腳下的人,緩緩問出口:“你覺得哪一樣好?”

雖然覺得這些刑法過於殘忍了些,但他還是從中挑選了一個:“回陛下,臣以為,隨便抓幾個擾亂百姓的流民施以刖刑,便足以震懾……”

他埋頭講著,所以並沒有看見頭上的帝王,已經接過了宮人遞過來的寶劍。

血灑在金殿上。

方才還在喋喋不休的人,現如今已經從腰間被切開成兩半。

他還沒有立刻斷氣,所以看見了方才還在含笑詢問他的帝王,膚白如膏,幹凈漂亮的烏木黑瞳滿是殘忍。

“朕還是覺得腰斬比其他的要好些,你覺得呢?”褚息和用鋒利的劍刃挑開他染血的補服,然後隨手棄了劍。

作者有話說:

我好喜歡漂亮的男孩子哭,特別是邊烙餅邊哭,很戳我,但是我們是綠油油幹凈的平台(嗚嗚嗚嗚,不管我就當他們已經**了)

還有我現在已經在寫番外了,突然有個腦洞是個現代校園番外,女惡霸和三個‘好’學生的故事嘿嘿。

惡役女惡霸屢戰屢敗,還處於懵懵懂懂就被自己欺負的人吃幹抹凈的短篇,不知道大家感興趣,感興趣我就寫了(當然,是1v1,卑微的作者不敢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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