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贈人玫瑰

把遲宴澤弄得魂不守舍的

在宿舍沖完涼水澡後, 遲宴澤換了身衣服,到床上倒頭就睡。

周墨愷早就上床睡了,他今天被教官罰跑操場,但是沒有給他安排課後輔導, 所以愷爺喜滋滋逃過一劫, 早早的奔回宿舍沖澡跟睡覺。

遲宴澤經歷了操場體罰跟課後輔導雙重暴擊, 累得已經不想再繼續這操蛋的飛行員人生。

現在他覺得什麽都沒意思,活著可真累, 他可真後悔被他家裏人弄來上這個破雙學籍飛行員班了。

眯眼一覺睡到天黑,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震動。

是陳頌給他打電話,叫他去綠燈港, 說今晚那裏有有意思的節目。

遲宴澤剛被教官訓完,完全沒有尋歡作樂的心情, 興致缺缺的拒絕道:“不來了, 老子今天又被罰了, 要在宿舍睡覺。我誰都不想見。”

遲宴澤還以為是蘇玟夏又找陳頌做說客, 把他叫出去參局。

他現在根本不想勉強自己營業,他對蘇玟夏其實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感,要是硬說有的話,大概就是從無感到膩煩。

蘇玟夏後來不死心,還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回到他身邊來, 總讓陳頌來當說客。

那段時間, 正好江茉染到北清來上學了,因為她的身份, 才華, 還有外貌, 她在校園裏引起的關注不比當初蘇玟夏來上學時少。

於是, 為了讓蘇玟夏死心,遲宴澤就對外謊稱說江茉染是他女朋友,其實江茉染不是他女朋友,是一個跟他關系很親的親戚。

只是因為江茉染她父親的身份很敏感,為了她著想,在豪門圈子裏,江茉染的身份沒有被公開。

江茉染的父親,是遲宴澤的親姨父。

最近局勢穩定了,他姨夫那派的人成功上了位,他姨夫完美卸任,從西長安街下任,離開京北,回京南去養老了。

是這樣,一直被寄養在國外的江茉染才可以回國內來生活。

不過這些復雜的人際關系,學校裏的人不知道。

他們以為江茉染跟遲宴澤是男女朋友。

遲宴澤被蘇玟夏煩透了,真的不想把自己的女朋友這個頭銜再冠名給誰,於是就跟江茉染商量,就這麽任旁人說好了。

江茉染答應會配合遲宴澤,但是找他要了不少好處,說這是幫他大忙了。

學校裏,只有陳頌知道,江茉染是遲宴澤親表妹,不是他女朋友,所以才會給他打電話,叫他出來。

遲宴澤不想去。

“又是那些無聊的局,有什麽意思,老子不來。你找陸允錦唄。”遲宴澤打個哈欠,想要繼續眯眼睡覺。

“來吧。今晚有有趣的,絕對不會無聊。”陳頌勸慰,讓遲宴澤去參局。

“頌哥,你是不是不懂?你澤爺我上的是軍校,跟你不一樣,天天要有良好端莊的作風。教官盯我盯得可嚴了。”遲宴澤討厭誰吵他睡覺,得虧是陳頌,不然他連電話都不會接。

“今天是周末。而且現在你才大二,在北清大,還沒去空航,不算是上了軍校。”陳頌表示不要那麽危言聳聽,他又沒叫遲宴澤出來殺人放火。

“不來,老子真睡了。”遲宴澤想掛。

“行,那我給你發個小視頻吧,聖桑的天鵝,大提琴獨奏。”陳頌掛了。

遲宴澤想了想最近一次聽這個曲子是在什麽場合下,忽然他想給陳頌再打過去了。

可是剛才明明是他先說掛的。

微信叮一聲,宿舍裏沒開燈。

一片黑燈瞎火裏,遲宴澤的手機屏幕亮起。

女生半挽濃黑長發,著一件白色的露肩禮服裙,在舞台上坐著,舉起琴弓,低頭拉琴。

雪白的脖頸微微晃動,真的就像一只在冰湖孤單起舞的天鵝。

清冷又艷麗,孤高又溫婉。

低沉悠揚的琴聲在黑夜裏,如同一片溫柔的潮水,迎面朝遲宴澤灑來,他覺得皮周身的皮膚都被那流淌的動作撩撥;

又似一縷飄忽的輕紗,緩緩的蓋在他覺得焦躁的心上,舒緩那些讓他感到各種不爽的負面情緒。

遲宴澤的視線從視頻裏的女生身上無法移開。

結冰的冰面上,一只白天鵝在倔強曼舞。

她是默然優雅,纖柔純粹的周檸瑯。

視頻下,進來一條微信。

陳頌:【來不來?今晚綠燈港的大提琴手是她。】

遲宴澤怔住。

過了一會兒,宿舍裏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是遲宴澤起床換外出的衣服。他要出去。

睡得正熟的周墨愷聽見後,翻了個身,從床上探出個頭來,嗓音迷糊的問:“澤爺,怎麽天黑了,還要出去?今天咱倆就一起在宿舍睡個痛快覺不好嗎?你還沒被罰累啊?”

遲宴澤站在衣櫥邊上,套了條牛仔褲,拉上褲.襠拉鏈,再撿了件圓領體恤穿上,找到自己的車鑰匙,準備去學校附近他的公寓停車場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