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不堪的回憶(第2/3頁)

可惜感染嚴重,為了保命,我被摘除了子宮,還有一部分腸道,父母這才意識到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從姐姐沒接我那次說起,剛一說我媽媽就說我撒謊,我講述了過程,父親想要報警,可母親說什麽不同意。

最後拗不過,並沒有報警,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會影響我們家的名聲,然後我轉學了,直接去琴島讀書,可當年經歷的事,每天晚上都在折磨我,直到遇到艾大哥,他的開解讓我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我查了我姐的同學錄,這三個人就是鄭楚光、余光耀、張秋儉,可我跟他們沒有交集,不過在1993年我姐出車禍,我趕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艾大哥,他一眼認出來我。

他問我過的好不好,我沒忍住直接哭了,我說我過得不好,我們聊了很多,我問起那三個人,他說努力學會忘記,我說我做不到,我不想這樣活著,我想將他們繩之以法。

他說,那幾個人現在混得很好,不只是他們三個人之間關系交錯,而且是牽一發動全身的整體關系網,甚至我姐姐的死,也不是出於意外,我震驚他怎麽知曉這麽多,他說下一個被害的可能就是他。

我說我們做點什麽吧,不能等著一切發生,他笑著看我,跟我說好,如果他想做什麽,一定叫著我,還有一個跟我差不多經歷的姑娘,我當時很詫異,追問那人是誰。

不過我父母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我母親那時候已經接近癲狂的狀態,她最喜歡的女兒死了,她看誰都像是兇手,想要掐著我的脖子,不過被艾青松大哥攔住,他說知道一些事想跟我父親談談。

至於談話內容,我不知道,不過我父親卻一改之前頹廢的狀態,開始找交警隊調查車禍過程,甚至請了琴島的法醫,給我姐進行解剖,可一切調查似乎都被掩蓋了事實。

我這才明白,艾大哥所說的這個關系網有多麽的厲害,十月的時候,我陪著我爸爸去取報告的時候,遇到了鄭楚光,我下意識的肚子疼,我沒跟我爸說,因為他對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完全沉浸在對我姐死的調查上。

我被鄭楚光拽著,一頓逼問,還問我為什麽轉學了,他要約我玩玩,問我喜歡跟他自己玩,還是跟他們三個一起玩,我被嚇得不敢動,他搶了我的尋呼機,記錄了上面的號碼,他說要是呼我不回,就等著公開之前的事兒。

鄭楚光離開,我才敢動,我去找了艾大哥,他帶我去見了朱玉芬,讓我驚訝的是,見面的地點竟然曾經的我家,就是那個紅旗路29號,聽她講述了她所經歷的一切,我們才有了一個計劃。

玉芬姐跟我說,除了她所經歷的這些,還有一點要告訴我,朱克林要得到我爸的公司,如果我想保住這一切,她可以幫我,想到我父母對我做的一切,我拒絕了。

在1993年11月3日,鄭楚光給我發信息,讓我回電話,我用29號門衛的電話給他回了電話,我說我在29號,想見我就過來,不過別帶他們兩個。

沒想到鄭楚光真的來了,或許他覺得我還是當年那個不敢反抗的小女孩吧,我給他一杯酒,裏面加了安眠藥,我說這裏面有藥,你敢不敢喝,他沒猶豫就喝了,畢竟是洋酒也沒嘗過,並沒有防備。

趁他在床上迷糊地時候,艾青松大哥和玉芬姐來了,我說我來動手,我舉著斧子砸了他的頭,他一動沒動,艾青松幫我砍了他的頭,處理完現場,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艾青松大哥說了他掌握的證據,我這才知道,他真的參與了我姐的車禍,畢竟我姐就像一個戰士一樣,總是那麽特立獨行,說不希望靠父親得到一切,可她忘記自己開的車也是父親提供的。

準備了兩天,艾青松大哥被我逼著去借了車,在五號晚上,沒讓玉芬姐參與,我們兩個去了白沙河中橋,將包裹他的塑料布順到橋底,將他的屍體放在下面,擺成跪拜的姿態,我們想即便有人查,也會去查我姐的車禍。

他的頭,還有斧子被我們裝起來,埋在崔玉尚的墳前,玉芬姐說,這算是告慰他哥哥,至於余光耀和張秋儉,我用了一樣的方法,引他們過來,不過余光耀是被丟在浴缸裏面淹死的,而張秋儉是被我打了一針腎上腺素,最後用羽絨服悶死的。

經過就是這樣,一切都是我計劃的,我是主謀,你們可以抓我判我,他們是被我逼迫參與的,至於玉芬姐更是全程都看著,沒有動手只是被我逼著借用了這個地方,我認罪。”

講述完,李華雙眼緊閉,能感覺到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不是憤恨而是開心,她的唇角上揚,愣是露出一個笑容,或許覺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吧。

陶振山抿緊唇,走到書記員那裏,看了一眼筆錄,拿著走到李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