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余鶴捏著口袋裏的人體構造詳解圖,看了一眼他新朋友肖恩。

肖恩肯定地對余鶴點點頭,他相信以余鶴的美貌,一定能把那位神秘大佬迷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加油。”肖恩挽著余鶴的手臂,小聲給余鶴打氣:“只要角度對就不會疼,爽到就是賺到。”

余鶴:“......受教了。”

三天的相處,肖恩完全把余鶴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他替余鶴推開地下車庫的消防門。

加長版古斯特旁有位穿著考究的司機,看到他們一行人後,司機微微躬身行禮。

這陣仗比余家還浮誇。

王務川走過去,親自替余鶴拉開後車門。

司機受過專業禮儀培訓,沒有和王務川爭搶開車門的工作,余鶴坐進車裏,司機關上車門,又朝著王務川頷首示意,而後才轉身走到車前位置,坐到駕駛座上啟動汽車。

性能優越的發動機輕震一聲,車輛緩緩開出地下車庫。

余鶴坐在車內,駛向了他未知的命運。

車裏只有余鶴和司機兩個人,司機是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車技很好,他恭敬的對余鶴說:“余少爺,距離目的地大約有兩小時四十分鐘車程,您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旁邊有毯子。”

的確應該休息一會兒,余鶴也不知道今晚會到幾點完事。

他拉開毯子披在身上,聞到毯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

余鶴嗅覺很靈敏,不喜歡任何的香薰味道,尤其是在車上。

如果車載香薰太濃,再混和上座椅的皮革味,會讓他頭暈。

他有點擔心自己暈車,一見到老板就吐出來想必是不太好。

“要開高速嗎?”余鶴問。

司機回答道:“是的,余少爺,預計十七分鐘後可以上高速,您有什麽需求嗎?”

余鶴很坦誠地說:“我很容易暈車。”

司機聞言打開車內PM2.5過濾裝置,又將天窗留了一條小縫:“如果您不舒服請告訴我,車裏備著暈車藥,但是今晚......”

余鶴了然,暈車藥的成分一般是茶苯海明。

茶苯海明防暈、止吐作用效果很強,可服後常有頭暈、嗜睡、乏力等不良反應,他今晚還要還有‘工作’,以上副作用顯然會影響工作狀態。

一路向南行駛,司機從雲蘇收費站下了高速,余鶴打開車窗,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陌生街景。

余鶴是第一次來雲蘇市,但眼前盡是復古的蘇式建築,小橋流水,不像是雲蘇市中心,倒像是個古鎮。

余鶴有點疑惑:“這裏…...是雲瑯古鎮?”

司機回答說:“是雲瑯,入秋後淡季,路好開一些,沒那麽多紅綠燈。傅總的私宅在雲蘇。”

雲蘇人,又姓傅,不會就是......那一位吧。

余鶴心中有個很不切實際的猜想,然而很快又加以否定。

不能啊,傅家掌權人傅雲崢不是出車禍了嗎?

聽說還挺嚴重的,小半年沒下來病床。

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找男孩子玩?

大佬的世界余鶴不懂。

當車輛拐進觀雲山景區,余鶴終於確定,沒跑了,多半是傅雲崢。

傅雲崢在觀雲山景區內建了一座上千畝的莊園,這事當年轟動一時,就連不怎麽關注商圈信息的余鶴都略有耳聞。

這麽大的手筆,除了傅家沒人有這等實力。

傅雲崢是真正的資本大佬,和他比起來,余家那仨瓜倆棗算不得什麽,就算掉在傅雲崢眼前,估計他都懶得撿。

頂級豪門傅家的家產有多少呢?用具體的數字形容可能有些抽象,只能說半年前傅雲崢因車禍住院那陣兒,傅家的股票只不過暫時跌了兩個點,就有十幾家公司進入破產程序。

可怕的是,那十幾家公司都不是傅家的。

為了讓大佬趕緊好起來,那段時間各大企業家是燒香拜佛,比傅雲崢本人還著急。

據說傅雲崢車禍醒來後,手段比以往更加狠絕,隨心所欲,喜怒莫測,上一秒還言笑晏晏,轉眼就搞破產幾家企業,對待惹了他的人,更是完全不留活路,連傅家本家的親戚都不給面子,說讓保安轟出去就轟出去。

傅雲崢幾乎捏著奉城所有企業的生死,難怪王務川說,只有這位才能保住余鶴。

莊園很大,草木郁郁芊芊,秋夜的月光很白,照在樹叢上泛出些許陰森的寒意。

余鶴忍不住胡思亂想,這裏院深墻高,也不知道傅雲崢的特殊愛好是什麽,要是喜好舞刀弄槍、整點子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東西出來,那他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後知後覺,余鶴總算覺得有點緊張。

車緩緩停下,四層高的別墅高大如古堡,門前站著兩排侍從,匆匆一掃足有二十多人。

天啊,這跑都跑不出去,還是老實躺平實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