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林家之所以歲月靜好,都是墩墩在負重前行!腌臭鱖魚!(第2/4頁)

林旭說道:

“嚴格來說,這叫腌鮮鱖魚,人家徽菜師傅幾代人努力,都想把臭鱖魚的臭字摘下來,但你這麽一說,人家的努力算白費了。”

朱勇哈哈一笑:

“這都是那些瞎講究的餐飲行業搞的,事實上徽菜的頂級廚師可從沒有避諱臭字,現在釣魚台七號樓菜譜上寫的可是臭鱖魚,扉頁還有臭鱖魚的介紹,人家可從沒有避諱這道菜,反而是那些號稱徽州美食家的人,覺得臭字侮辱了徽州文化,非要想辦法摘掉。”

臭鱖魚的精髓就在於臭上,這也是徽州文化低調的一個符號,但一些人非要覺得這個字眼不好,要走雅致路線。

也不想想,真要比拼雅致,你比得過淮揚菜嗎?

烹飪和傳統文化一樣,放棄自己的特色,一味的迎合別人,這是最可笑和悲哀的。

林旭把魚腌好,壓上石頭,然後將木桶搬到恒溫的晾房中。

按照現在的氣溫來說,大概三天時間,這些鱖魚就能下鍋烹制了,到時候絕對能讓大家飽餐一頓,體驗一下古代人“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的樂趣。

回到廚房,準備做沈佳悅提到的水撈飯。

所謂的水撈飯,原本指的是東北夏天吃飯的一種方式,把大米或者高粱米放在鍋裏進行煮制,約莫快熟時撈出來,放進冷水鍋過涼,將表面的澱粉沖幹凈,讓原本又黏又軟的高粱米變得粒粒分明。

在炎熱的夏天,來上這麽一碗涼爽的米飯,原本懨懨的胃口頓時得到恢復。

配上醬茄子、鹹鴨蛋、雞蛋醬等菜品,一口氣能吃兩三碗。

而非夏季一般就省去了冷水淘洗的步驟,而是把煮到八成熟的米飯撈出來,控水後再放進鍋裏蒸一下,讓米粒徹底熟透的同時也變得幹爽,吃起來也很不錯。

另外,有時候把剩米飯在開水中過一下,也被稱為水撈飯,但這種趕時間的吃法在東北不太常見,反而在其它地區能見到。

比如滬上的泡飯,就是用開水把剩米飯泡一下,吃完急匆匆上班去。

跟東北夏季餐桌上離不了的水撈飯可不一樣。

在東北,一直有“大米水飯鹹鴨蛋,給個村長也不換”的說法,從這裏也能看出水撈飯在東北人心目中地位。

其實林旭小時候,在中原老家也吃過類似的飯。

不過用的不是大米或者高粱米,而是用的麥仁,也就是把麥子脫殼後的產物,因為久煮不爛,很適合過去夏天食用。

不用擔心糊鍋,也不用擔心會淤出來,麥仁淘洗兩遍加水直接煮就行了。

吃的時候可以帶湯一塊兒當成稀飯吃,也可以直接用漏勺盛到碗裏,就著菜一塊兒食用,都非常美味,吃完再來碗原湯,那可真是沒治了。

來到倉庫找了找,居然還真有高粱米。

這應該是牛闖他們摸索點心做法時買的,不過正好可以做水撈飯。

林旭把高粱米淘洗一下,然後放進鍋裏進行煮制。

趁著這個功夫,他又炒了一些雞蛋醬,煮了幾個鹹鴨蛋,還洗了一些嫩一點的茄子,等會兒做成醬茄子配高粱米吃。

另外他還洗了一些酸菜,切碎後跟五花肉一塊兒炒了一下,做成了酸菜炒五花肉。

這會兒燉五花肉有點來不及,但炒著吃依然下飯,尤其是多放點幹辣椒,酸酸辣辣的味道,不僅能讓酸菜更美味,同時也能解掉五花肉的油膩。

沒多久,高粱米煮好,林旭用漏勺撈出來,用冷水淘洗一下,把米粒表面的澱粉淘洗幹凈,重新換了盆水,然後開始吃晚飯。

“哇,這就是水撈飯嗎?”

沈佳悅美滋滋的湊過來,這會兒竇雯靜陳媛媛也已經下班,陳燕和曾曉琪也從公司過來,大家開始吃飯。

從盆裏撈出一碗高粱米,剝個鹹鴨蛋放進去,再配上桌上的菜,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陳媛媛說道:

“感覺跟小時候在老家吃的麥仁一樣,老弟不忙了也做點唄。”

“行啊,我回頭在網上買點。”

林旭扒拉著口感爽滑的高粱米飯,這麽吃著真挺過癮的,尤其是一口高粱米下去,再來點鹹鴨蛋,感覺鹹鮮美味,滋味非常足。

不得不說,東北的水撈飯還真有點東西,怪不得看電視就能把人看饞呢,確實很好吃。

曾曉琪說道:

“剛吃完最高端的國宴,沒想到不到倆小時,又吃到最具有鄉土風的東北美食,最頂級的中餐和最接地氣的中餐都非常好吃,咱們不愧是個吃貨民族。”

沈佳悅夾著一筷子醬茄子放進碗中跟米飯拌一下,邊吃邊說道:

“過兩天還有臭鱖魚吃呢,我們剛才發現水族箱裏那些鱖魚翻著肚子,好像快淹死了,旭寶就送到廚房緊急搶救一下,用鹽腌了起來,大概三天後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