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太女很聽話,比起叛逆的南陽,聽話得讓人心疼。

南陽說什麽,她便做什麽。

南陽擡起她的下顎,目光深深,三分情動五分霸道,“扶桑。”

話音落地,她便認真地含住唇角,輾轉而上,唇齒緊密貼合。

扶桑的味道,很甜、很軟。

半晌後,她松開小太女殿下。小太女低眸,粉面桃花,似是害羞得不敢見人。

忽而,她伸出尾指,悄悄地勾上南陽的尾指,又悄悄開口:“重明。”

又是一聲重明。南陽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她靜靜凝著對方姣白的面容,心口悸動。

空氣中凝著旖旎感。

南陽癡癡,小太女的手很軟,柔嫩溫柔,她握住不想放,腦海裏依舊是那句:重明,我喜歡你

再度睜開眼,面前一片漆黑,暮色四合,已然天黑了。

扶桑依舊未歸,她起身去尋,顧椋走近,焦急道:“陛下還未歸來。”

睡過一覺後,南陽精神好了不少,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抿緊薄唇,“去了何處,我去找,天問跟著嗎?”

“跟著了。”顧椋說道,“您帶上人去各處看看,有襄王陪著,臣擔憂……”

襄王被逼急了,狗急跳墻的事也會幹的出來。

南陽詢問情況後,從殿內撈住紅顏塞入懷中,領了一隊人往襄王住處去了。

襄王單獨住著一間殿宇,去後見到長史。長史對南陽恭謹一禮,“我們王爺也未歸來。”

南陽不耐,“去做什麽?”

“行宮中有奇珍野獸,又有飛鳥,陛下與王爺去觀賞了。”長史回道。

“觀賞?”南陽氣笑了,深深吸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吩咐人將他捉住,“你帶路,我們去看看,若是沒有,孤將你做成飛鳥。”

“殿下,臣有品級在身,是朝堂……”話沒說完,侍衛往他嘴裏塞了一塊布,堵住了未完的話。

長史帶路朝著行宮後面走了。行宮三面靠山,占了大半座山,平常的活動範圍只在行宮前院,後院荒蕪,也給野獸們安靜的環境。

一路走去,漸漸陰森,熱意消散,似是進入了涼爽的秋日。

南陽從侍衛手中奪了一把槍,握在手中。長史幾乎被拖著走的,走到後院的時候,他被嚇得徹底走不動了。

後院有不少人等著,扶良也在,燈火通明下,他立於樹下,眾人都圍住他,似乎有什麽大事。

南陽盯著他看了會兒,拖著槍走了過去,道:“世子,這裏好生熱鬧。”

扶良聞聲一顫,擡首望向火光下的少女,“公主也來了。”

周遭空氣有種凝滯之感。

南陽微微擡起下顎,冷然道:“陛下在何處?”

扶良指著後院入口:“陛下與父親等人進山狩獵,至今未回,臣讓人去尋了。”

南陽冷笑:“原是這樣啊,孤去找找。”

言罷,她轉身朝裏走,目光一轉,轉而落到扶良身上,長.槍起躍,直指扶良眉心。

眾人慌張大喊殿下,扶良被嚇得不敢動彈,嘴裏開口喊道:“我是你的父親。”

南陽面沉似水,手中的槍驟然反轉,槍尖擦過眉心,豆大的血滲了出來,“世子,不如我們一道進去,可好?”

“世子精貴,如何涉險?”旁人不肯了。

南陽絲毫不曾畏懼,莫說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勛貴,就算是些武功高強的高手,她也不會眨眼睛。

“世子,不走的話,這杆槍就會穿過你的腦袋了。”

“走。”扶良猛地大喝,腳卻沒有動彈,雙眸死死地盯著她:“南陽,你該知弑父的後果。”

南陽低笑,“我是陛下之女,是大魏尊貴的公主殿下,殺你不算弑父。陛下與襄王生死未蔔,我請你去搭救,為人臣,你不救是不忠。為人子,你便是不孝。裏面還有你的同僚,這就是不孝。不忠不孝不義之輩,不該殺嗎?”

“南陽。”扶良暴喝,血珠滑落眼睫,落在臉頰上,顯出幾分血腥,“已有不少人進去尋找,我沒有必要以身犯險。”

“你爹要死了,你不去還說沒有必要?”南陽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陷害兄弟,置父親生死不顧,你真是個好兒子好兄弟。”

言罷,槍尖逼近一寸,扶良後退兩步,他忍著恐懼慢慢地朝著入口挪去。

南陽卻吩咐道:“請世子上馬。”

眾人屏息凝神,絲毫不敢違抗,迅速牽來馬,扶良握著韁繩,渾身顫栗不止。翻身上馬,槍這才離開,就在瞬息的空間,南陽身子朝後空翻,避開劈開的刀。

有人趁機暗算她。

就在這時,扶良大喝一聲:“攔住她。”

話音落地,長.槍捅如扶良身下的馬腹,一聲嘶叫,馬兒倒地抽搐,扶良更是被甩了出去。

於此同時,持刀的人喉間插了一柄飛刀,幾乎與扶良同時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