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4頁)

她恨宮迎儒夠狠,夠無情,但更恨那個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的禍胎。

因為她,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失了畢生修為。

這對於一生驕傲視凡人如草芥的季寧清來說,格外的無法忍受。

於是,她在那個東西一出生,就偷偷讓人丟掉了她。

季寧清還記得,那是一個隆冬臘月,北洲天最冷的一年,她連看那個孽根禍胎一眼都沒有,直接讓人將她放到了木盆裏,沿著尚未完全結冰的北淵湖飄了下去。

季寧清冷漠地想,到底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自己不殺她,但日後是生是死,便和自己再無任何關系。

可是如今,那個害的自己差點修為盡失的孽根禍胎回來了,宮迎儒還讓她參加族祭,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是什麽?

季寧清臉色陰沉,想到如今在仙清園住著的雲檸,眼中滿是恨意。

好,好的很啊!

壞人惡人都讓自己做了,宮迎儒倒是將自己摘的幹幹凈凈。

不是想讓那個孽根禍胎參加族祭嗎?

自己偏不讓!

“去,”

季寧清聲音沉冷:“把宮迎儒讓一個外族人參加族祭的事情傳出去。”

“我倒要看看,宮迎儒為了那個孽根禍胎,會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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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沉素將雲檸領到仙清園後就沒繼續打擾,和她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雲檸關上門,正要倒杯水,窗外突然傳來一道尖尖細細的聲音,似乎在喊她的名字。

雲檸推開窗戶,那道聲音頓時更清晰了,還真的在喊她的名字。

“雲檸姑娘。”

“雲檸姑娘。”

雲檸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在窗外的花圃裏看了一圈,最後在一株白玫薔下面發現了那道聲音的主人。

是一只灰褐色的短毛鼴鼠,尖尖的腦袋,長長的身子,一條大尾巴又細又長。

它的爪子上粘的都是土,邊上是一個能容納下它整個身子的洞。

看樣子,它應該就是從這個洞裏鉆出來的。

那只鼴鼠見她看過來,半擡起上半身,細細長長的胡須動了動,竟口吐人言:“雲檸姑娘,我是葉軒色。”

“這只鼴鼠是我驅使的靈獸。”

雲檸:“……你怎麽找過來的?”

剛過來的時候宮家的守備還算森嚴啊,怎麽就讓葉軒色偷偷溜進來了?

鼴鼠鼠嘴動了動:“我問了我的狗朋友,它說它的一個小弟看到你來了這邊,我就跟著它過來了。”

雲檸:“……”

雲檸:“有什麽事?”

鼴鼠撓了撓尖尖的後腦勺:“我、我們禦獸門釀的有一種酒,專門給靈寵喝的,我帶了一些過來,可以讓……”

雲檸改秦易系:“它叫系恒。”

“哦哦,可以讓系恒嘗嘗嗎?”

雲檸將靈獸袋拉開一條小縫,強行將網癮少龍拉出來見客:“你要不要嘗嘗?”

系統爪子在手玉上戳戳戳,頭也不擡:“嘗什麽?”

雲檸:“靈酒。”

系統敷衍地嗯嗯嗯:“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哧溜一下鉆回了靈獸袋,獨留底下的鼴鼠望眼欲穿。

雲檸:“行,那你就把酒留下吧。”

葉軒色見小青龍只出來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頓時有些失望。

白玫薔底下,大鼴鼠垂頭喪氣地從旁邊的土洞裏拖出來一個明黃色的儲物袋,然後叼著那只儲物袋來到窗邊。

雲檸將儲物袋接過來,正要關窗,就看到那只鼴鼠站在窗沿上,眼巴巴地看著她。

雲檸以為他是想在離開前再看一眼系統,正想說你等下,我把系統給你叫出來,就看見那只大鼴鼠紅著黑乎乎的尖鼠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雲檸姑娘,那個儲物袋……”

雲檸:“……等下。”

她將裏面幾壇子靈酒換到自己的儲物戒中,將那個明黃色的儲物袋還給了窗沿上站著的鼴鼠。

鼴鼠對著她點了點頭,細細的鼠嘴張開:“雲檸姑娘再見。”

雲檸:“……再見。”

等那只鼴鼠重新鉆回土洞裏消失不見了,雲檸才關上窗戶。

看著儲物戒中多出的幾壇子靈酒,她心中一動。

雲檸再次打開靈獸袋,喊了裏面的系統一聲,讓它出來。

系統鉆出來個腦袋,爪子扒著靈獸袋的邊,出來但又沒完全出來:“幹嘛?”

雲檸擡了擡手,房間裏多了一壇子靈酒。

雲檸:“好東西,出來嘗嘗。”

她用拇指和食指夾著系統的咯吱窩,將它從靈獸袋裏拉了出來:“別天天躲裏面玩手玉,小心以後眼睛玩瞎了。”

系統十分不屑:“怎麽可能?我可是系統,不可能會因為玩手玉眼睛瞎掉。”

說是這麽說,它還是偷偷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再睜開和之前有沒有區別。

雲檸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壇靈酒:“你剛也聽到了,葉軒色說這是靈酒,專門釀來給靈寵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