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神明(5)(第5/6頁)
等到三天的時間結束,他們就會穿上特制的衣服,而後經過聖水的洗禮,被對方帶著正式踏入神殿,在西爾郡所有人的見證下,站到戒谷欠台上。
範情聽到郝宿這樣說,思維卻飄蕩到了夜間。
他知道,即使郝宿要在自己的房間裏潔身,以待走進神殿,可與愛谷欠之神的|糾||纏|也不會結束。他們會在如此聖潔的時刻,更加肆-意-妄-為。
越是這樣,就越會讓此刻的他難以平靜。
連呼吸都已經被影響到了,範情現在很像是兩個人剛見面時表現出來的那樣。
郝宿在遲遲沒有等到範情的回話後,終於發現了對方的情況。
但他已經不會再誤會對方是故意在神殿做出不雅的舉態,而是擔憂非常地看著他。
“你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擔心太過,以至於沒能顧及到其它,匆匆就.掀.起了範情的袖子,想要再一次看看他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上一次沒有看出問題,所以後來我又請教了供奉官。”郝宿一邊檢查,一邊解釋道。
那於夜間產生的斑-駁-吻-痕,若不是範情掩藏得及時,差一點就要被對方看到了。
但這種心情在短瞬間的變化幾乎要讓範情發-瘋,他的眼尾紅得更為靡艷,喉.嚨裏死死克.制著,以防生出不堪的聲音來。
好想……被抱一下。
郝宿總是不會吝嗇擁抱範情的,當範情朝他伸手,他就會及時地將人擁住。
但,那同樣只限於夜間。
範情沒有在白天被郝宿擁抱過,明明都是他,可卻只有在某個特定的時段,才能徹底地得到郝宿。
於是渴.望也就被.壓.抑到了極致,在無可退讓的時候,反.彈強.烈。
花圃裏的玫瑰被眾準供奉官們養得非常好,因為明天就要被托爾挑選,所以今天大家都把玫瑰放了回來。
清風陣陣,玫瑰莫名顯得更烈了些。
範情看著郝宿,在想象當中,已經同他在花叢極盡事宜,毫無儀態可言。
而事實上,他們只不過仍舊站在這裏,保持著相應的距離。
郝宿不抱他。
範情清晰地知道這是因為郝宿以為他只是一名清掃人員,他不過是將他當成朋友。
可渾噩的思緒裏還是有一種莫名而奇怪的委屈,那並不是針對郝宿,而是針對自己。
神明難過得想要縮回到自己的神像中。
與此同時,範情還產生了一個更可怕的念頭。
他希望郝宿再喜歡自己——在他是藏書室的清掃人員時。
白天郝宿會跟清掃人員在一起,將藏書室化作幽會的場所。夜晚郝宿會跟愛谷欠之神在一起,將臥室當成臨時居地。
不同的他在郝宿不知道的時候,都跟對方做著僭越神殿的事情,範情為著這樣的念頭無可遏制地-激-動-興奮。
郝宿必然不會願意如此,那麽,他可以變得更壞地.逼.迫.他。
“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我想,你應該正式地去看一看醫生,否則的話我會非常擔心。”
郝宿的聲音將範情的遐想打斷,讓他回歸現實。
範情不禁往後走了一步,可對方卻以為他是因為身體難受,以至於要摔倒,連忙將他抱扶住了。
郝宿,抱了他,在白天的時候。
他的手放在了跟夜間同樣的位置,不過那個時候郝宿會問範情:“站著嗎?”
而現在,郝宿不會那麽做,他只是問範情:“要不要坐著休息一會兒?”
“我想……快點回到藏書室。”
範情掐著指尖,才沒有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過於不妥。他因為郝宿接近擁抱的動作,而滿足非常。
非常非常的。
縱使戴著手鐲,他也還是感覺到了內心的快樂。
“你還可以走嗎?”
如果郝宿不在這裏,那麽範情隨時都能原地消失,但郝宿還在。
再加上白天連續的無法得到早已讓範情的情緒.潰.亂.非常,因此他沒有讓這樣的親近立刻結束。
他甚至主動地將郝宿的手牽住,以一種病弱非常的姿態向對方尋求著幫助。
“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去嗎?”
任何人都不能拒絕範情此刻的模樣,那是一雙充滿了依賴與請求的眼睛。
仿佛只要你搖搖頭,他就會立刻破碎。
更何況,郝宿對於朋友一向都是極為熱心的,他不可能會對範情的話置之不顧。
只見他將對方攬得更近了,手掌恰好.貼.在範情的.腰.側,這本該是極為曖.昧的舉動,然而又因為郝宿眼裏的單純而失去其中的意味。
“謝謝。”
“不用客氣。”
他們相互都充滿了禮貌,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可實際上,範情在郝宿攬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經將整個身體都朝對方靠了過去。而郝宿,則是在神明毫無防備的時候,以極為自然的姿態,給予對方更多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