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過去記憶(5)(第4/7頁)

公子清雅,高貴,而吻意卻熾|熱,強|烈,和夜間的時候有些不同。

範情以唇抵|著對方,眼睫顫顫地,伸-了-伸-舌-頭。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白天親吻,周圍還有其他人——盡管他們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這同樣也是範情第一次這樣來親郝宿,不再浮於表面,而是更親密的。

他似乎很諳此道,於輾轉間慢慢引||導著郝宿,該如何來完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竹影婆娑,落在庭院裏相擁著的人身上,範情的臉頰被酒意熏得更紅了。

那點酒在他的口中似乎也變為了極為甜蜜的味道,被兩人同時享有著。

不知過了多久,吻才停止,範情卻仍舊摟著郝宿的脖子沒有松。他呼吸不暢到了極點,眼尾又是淚意泛濫。

郝宿替他將眼角的淚擦了擦,指腹才觸上對方的皮膚,就立刻又引得對方激|烈地顫|抖起來。

吻太過了,很多從未出現的反應也冒了出來。

是郝宿沒有見過的。

範情將臉貼在他的脖子處,感受著郝宿動脈的跳動。他心臟沒有錯亂分毫,這種極規律的跳動令範情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抱抱我。”

他們接吻的時候,郝宿只是配合著他,並不曾抱著他。

聽到範情的話,郝宿才伸出了手,將人環在了懷中,仿佛他們是世間最親密的人。

一片竹葉落在了景虛的鼻子上,他睜開了眼睛,側過頭一看,就見郝宿正抱著範情,而後者即使閉著眼睛,也還是能讓人看出他此刻究竟有多幸福。

景虛又一次感覺到了,範情很愛郝宿。

他沒有出聲,只是等範情拉著郝宿去了後屋的時候,跳下枝幹,將躺在座位上的那些人一一扶回了屋子裏。

每個人都給郝宿準備了禮物,範情也不例外。

原本荒蕪的後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花,是範情悄悄準備的。除此以外,他還給對方親手雕刻了一個發簪。

比起從前在範府戴的玉簪、銀簪,這根木簪毫不值錢,但它卻是範情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

為此,範情的手上還受了不少傷。將發簪遞給郝宿的時候,還能看到他左手食指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這是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看得出雕刻發簪的人十分用心,簪身被打磨得光滑明亮,紋路也異常好看。

只是對於郝宿來說,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情緒。

範情問出這個問題並不是要得到郝宿的回答,他讓對方低下了一點頭,然後就將發簪給郝宿戴上了。

跟他的青衣看上去很配,出塵雋雅。

他大抵太過歡喜,將郝宿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站在竹林當中,身影清淡,笑意嫣嫣,最終抓著郝宿的手說:“郝宿,我喜歡你。”

就像剛才那個問題一樣,這句話他也沒有想要得到郝宿的回應。

只是感情太多了,多到壓制不住,所以才想表達出來。

這天的生辰過得十分高興,等到晚上的時候,範情和郝宿才將邀請來的朋友們逐一送走。

文彌有眼見的沒有打擾兩人,去了自己的房間早早歇息下了。不過奇怪的是,他記得自己白天出來的時候門是關著的,卻不知道為什麽晚上又是開著的。

山間的風一向很大,難道是風吹的?

這裏人少,文彌平時出門的時候也都是隨便一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沒有多想,將被子鋪好後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室內的陳設清新淡雅,主人的衣裳也都掛在了屏風上,只是榻上相擁的兩個人不知什麽時候廝|纏|到了一起。

範情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好了,他的紅色發帶隨著起身的動作,被郝宿的五指弄得掉在了被褥之上,只是他並不在意。

烏黑的長發散落著,垂在了肩側,垂在了郝宿的身上,跟對方的長發混在了一起,難分彼此。

被子從外面看上去高高地|隆|起著,範情已然情動非常,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只是有一些本能之下的情不自禁。

“你很難受。”郝宿的語氣是肯定的,他思維遲鈍,卻也能判斷出來範情此時的情況。

但他的聲音仿佛更加刺|激了範情,人跟他是緊挨著的,倏而就團成了一團。

“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又在流淚了,眼淚淌到了郝宿的領口處,淌到了他的皮膚上。

燙得驚人。

窗外像是起了風,竹影晃動了一下,很快又停了下來。郝宿擡眸看了一眼,月明星稀,白天清雅的竹林在黑夜中顯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怖。

他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這樣抱著人。

範情的過一會兒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睡著了。

昨夜的放縱導致的就是今天的難受,範情連穿衣的時候都有些疼,哪怕表現不明顯,郝宿也還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