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仙道魁首(4)(第2/3頁)

哪怕不用看,範情也都知道此刻定然紅得不成樣子了。依照他剛才那樣的不管不顧,說不定都已經被衣服磨破了。

但不要緊,他喜歡這樣。

等視線稍微清晰了一點,範情又擡頭將郝宿臉上的眼淚逐一吻走。

過後,他將臉慢吞吞地埋在郝宿身前,貼著頸側的手順著肩膀一路下滑,捉住了郝宿的另一只手,不再敢用力,也不再敢多做什麽了。

室內無比安靜,範情就這麽聽著郝宿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時,緊要的牙關才肯稍稍松口,喊了一聲郝宿的名字。

“郝、宿……”

聲音啞得聽不出原有的音調,這是他第一次念郝宿的名字,語調又澀又生,濃稠的欲色不降反升。

自上而下的望過去,有一種仙君鋪開的白色衣衫幾乎將魔尊完全遮蓋住了的錯覺,然而又是那樣的單薄,仿佛輕輕一扯,便能就此碎裂開來,迸發出更多的美色。

他握著的那只手即使主人是在沉睡的狀態,也仍然充滿了力量感。

這樣單單扣住,一時竟分不清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郝宿。”

他又叫了他一次,挾著輕微的滿足,但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那樣的一個吻,縱然再加上那樣荒唐的舉動,也不過是鋪蓋在表層的落葉。

得到了一次後,只會被誘出更多的渴望。

猙獰醜陋的渴望。

即使頂著滿身的欲/望,仙君也仍然是那樣高潔清冷。只是越如此,墮落的姿態就越美麗。

“郝……宿。”

沾著濕意的羽睫微顫,範情看著郝宿被自己吻得同樣有些泛紅的嘴唇,氣息再次不穩了起來。

他又回到了郝宿的耳邊,說出的話羞恥得叫他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

“我好想要你。”

這話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氣,講完就再不肯多開口了。

縱然話是這樣說,但若要讓範情真的再繼續做些什麽,他卻也不會。

今夜已經超出太多了,更多的話,會被察覺出來的。

而且,範情沒有力氣了。

爐鼎體質就是這一點不好,哪怕身體再強悍,更多的也是為了這方面而服務。他的主導權完全是交予在另一方的,即使逞強,也堅持不了多久。

唇又被輕觸了一下,是範情在收拾自己今夜過來的痕跡。衣襟重歸原樣,頸脖邊沾染的眼淚消失了,掀開的被子蓋了回去,連同那些情濃的香氣,也揮散了許多。

確保郝宿醒過來不會發現任何異常以後,範情又隔著被子親吻了一下郝宿的心口處,身影才就此消失。

仙君在回了自己的房間後,身體沒有任何支撐地倒在了榻上。就連使出清潔術的時候,手指都險些掐不住。

勉強將衣服弄幹凈,範情的掌心又浮現出了一個瓷瓶。

他解開了衣襟,手指在瓶內挖了一點藥膏,試圖為自己擦藥。

可才碰上去,連瓶子都掉在了地上。

太過頭了,以至於他自己塗藥都做不到,而右手處更是重新產生了灼意。

瓷瓶裏的藥膏終究沒有了用武之處,仙君將衣衫重新系好,清心咒念了大半夜,念到最後全是郝宿的名字,無奈之下再次施了一個清潔術。

另一邊,範情離開以後室內一直都是安靜的,只除了一道恍若責罵般的聲音。

“小狗。”只記得清理外面的,不記得清理裏面的。

郝宿坐起身,舌尖抵了抵上顎,範情最後那一下吸得不輕,若是用上了牙齒,現在舌頭都已經咬破了。

他伸了伸手,將空氣中殘余的幾分香味再次攏了起來。

視線隔著房門與墻壁,朝範情的方向望了過去。後半夜的時候,郝宿離開了房間。

就像範情來他的房間不用被排斥一樣,郝宿去範情的房間同樣如此。所不同的是,範情之所以能夠進來,是因為他身上沾染了郝宿的氣息,而對於郝宿來說,範情在下禁制的時候,本能地就將他排除在外了。

折騰了半晚上,又念了好幾遍清心咒的人累得睡了過去,不過睡得並不安慰,眉頭都是略微皺著的。

郝宿彈了彈指,叫人一時半會不能醒過來,沒有彎身,單手挑開了範情的前襟。

視線在受傷處看過,手背才碰上去,人就又“唔”了一聲。

郝宿靈力浮動,替對方解了難受。只是表面上卻並不能看出什麽,還是跟剛才差不多的狀態。

等做完這一切後,郝宿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有些事情就像範情的身體一樣,一旦開了口子,就再也堵不住了。

白天裏,他們是涇渭分明的兩派,而到了夜間,是一天比一天過分的放肆。

範情吻過了郝宿的嘴,郝宿的耳朵,郝宿的手,郝宿的脖子。

所有能夠褻瀆的地方,他全部都褻瀆了個遍。

隨著他們抵達微夷山,骨子裏的念頭已經完全無法抑制住了,就連在白天的時候,範情看著郝宿的眼神也都會流露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