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警校尾聲(第2/3頁)

要認輸嗎……?

似乎好像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同期的面容在眼前閃現,穿著格鬥服的伊達航中氣十足地甩著木棍,大聲呵道:“站起來,還沒結束!”

“只要有一線機會,就沒有道理放棄啊!”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笑道,“我們會幫你的,不管是找到姐姐還是其他的事情。”

諸伏景光點點頭,表情平和溫潤:“大家都會站在你身邊啊,說好一起去參加班長的婚禮的~”

“油門而已,踩下去!”松田陣平朝他豎起大拇指,“管他什麽大風大浪的。”

降谷零眯了眯眼,笑得格外腹黑:“toru,等你有錢了把拉面補回來怎麽樣?”

“生日快樂啊,toru,你這個笨蛋記得閉上眼睛許願!”

願望……

‘想要所有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想要真相大白,想要一切邪惡暴露在陽光下、灰飛煙滅。’

組織還沒有被消滅,真相還未被公開,枉死的魂靈在黑灰色的火焰中飄蕩,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

所以——還不能停下來!

房間又一次恢復了平靜,唯有喘息聲變得更加劇烈,琴酒冷笑一聲,扯動到下巴處的傷口時卻讓笑容猛地扭曲,他報復性地使勁下壓了一寸,再次聽到青年虛弱至極的痛哼。

青年此刻已經是滿頭的冷汗,被打濕的黑發柔順地貼著頸部,暈開了鮮血,在白皙的脖頸掃出一片血紅。

“敬酒不吃吃罰酒。”琴酒慢條斯理地說著,看千代谷徹的目光已然是掌中之物,“我沒有那麽多功夫跟你耗。”

“是嗎?”

完好的手下垂著,背都被壓至佝僂的青年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嘟囔了一句,用身體積攢出的最大力量,猛地將右手向後一甩,指尖觸及泛著金屬光澤的墻壁,頓時帶出一陣麻木。

正如先前琴酒所說,為了防止房內的叛徒逃跑,這墻壁都通上了足以麻痹人的全身又不至死的電流。

麻痹感傳遍全身的滋味並不好受,但在此刻,身體和血液卻成了最好的導體。

琴酒的動作猛地一頓,身後的長發一時間有些炸毛,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全然沒有考慮到還有這種自損型的攻擊。

他下意識松開了掣肘著青年的手,微微站直了身體。

但更快的,仿佛意志連麻痹都可以免疫,千代谷徹竭力掙開他做到一半的動作,不顧自己傷口的疼痛,又是擡起手,向上給了他一拳。

這拳又急又猛,充滿了報復的意味,仿佛是燃燒生命的最後一擊,即使是琴酒及時伸出手去格擋,也依舊被擊中了眼眶。

拳頭與肉體撞擊時發出的沉悶碰撞聲響起。

這下誰也無法抱著戲謔的心態了。

琴酒伸手捂住右眼,久違的疼痛感蔓延開去,他怒極反笑,他啞聲道:“很好,你真的很好!”

“我也這麽覺得。”

千代谷徹劇烈地喘息著,肺部仿佛裝著個已經老舊生銹的風箱,連喘息都帶著艱澀的血腥味,他嗆咳了幾聲,扭頭咳出了一縷鮮血,又被倔強地咽了下去。

他仿佛全然忘記了旁邊銀幕上的照片,咧著嘴朝琴酒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平日裏溫良柔和的樣貌在此刻不見絲毫蹤影,反倒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復仇的惡鬼。

琴酒“嘖”了一聲,反倒覺得這樣的千代谷徹看著又順眼了起來。

平日裏優柔寡斷的面孔被撕碎,露出的才是最為真實有魄力的那面,才是——最適合組織的那面。

他擡手看了眼時間,已經浪費了近一個小時,想到之後還要去做的任務,頓時也耐下性子,提起了一絲辦正事的想法。

“安分一點。”他後撤一步,不帶任何感情地通知,“我暫且不想把你打暈過去再潑醒,浪費時間。”

千代谷徹哼一聲,難得表現出激烈的憎惡之色:“你要不就幹掉我,要不就等我之後把你給送進局子!”

“嘴硬有時也不錯。”

琴酒並未在意他的威脅,他甩了甩手中的血跡,再次從架子上挑出那蕩漾著美麗顏色的試劑。

在神索之後,組織又找了不少實驗體做實驗,但無一例外全是失敗,最後只能迫於材料的稀缺而停止。

此時架子上擺放的是最後的樣品,成敗也在此一舉。

琴酒側頭對青年道:“你知道嗎?神索被注射這個藥劑的時候,哭得很好看——對了,神索是你姐姐的代號,盡管我覺得給她有一點不值。”

千代谷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若眼神能殺人,琴酒怕是已經死了幾百次。

他死死地咬住唇,制止險些脫口而出的嗆咳,與敵人的求饒沒有任何意義,此時的詢問也只會成了轉身刺向自己的尖刀。

無法動用腿腳能造成的攻擊實在是太過於有限,更何況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向來不是一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