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警校尾聲

[啊啊啊啊!!!為什麽要殺我?人被刀就會死啊!(捂嘴哭.jpg)]

[草, 幾天沒見白徹我是很想他,但是不代表我想見這種樣子的toru(神情恍惚.jpg)]

[老賊:你是要這只白貓貓,還是要這只黑貓貓, 還是要這只混色貓貓——做夢吧,一個都別想得到!(冷酷)]

[我淦!樓上你是人嗎?]

[琴酒給爺死!嗚嗚嗚你怎麽敢的啊!拿toru視若生命的姐姐和堅守的正義二選一, 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更難過的是琴酒其實說的沒錯,不管怎麽樣, 早織現在確實就是神索,而對這個臥底來說,死亡也是最好的解脫……]

[嗚嗚嗚所以就我一個人不在狀態內嗎?我覺得姐姐跟基安蒂的關系真的好好啊, 第一次見她表情那麽柔和]

[閉眼,那之後正邪兩難擇,姐姐估計也是個杯具]

[焯,我磕cp的笑容消失了]

[只能說toru哪怕平時表現得再強大,他還是一個剛剛成年、還沒正式入職的警校生,想要跟組織對剛難度也太大了, 走到這一步只能說是合情合理]

[嗚嗚嗚問題是toru真的會下手嗎?雖然知道他變成黑徹肯定最終是動手了, 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這是足夠擊碎整個人格的抉擇,不敢看……]

“屆時, 一切真假自然就分明了。”

房間內又一次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只能聽見處於瀕死狀態的臥底急促的喘息,鮮血一滴滴順著指尖落到地上, 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旁邊銀幕上的兩人近乎是面帶微笑地望著他們, 像是居高臨下的審判者, 等待著階下囚做出最後的懺悔宣言。

黑發青年死死地閉著眼睛, 眼界上不知何時蹭上去的一抹血痕與先前的淚水相融, 將他本就濃密的睫毛糾結在一起,連睜開都要面臨重若千鈞的壓力。

男人的手指很冰,像是某種刑場上帶著關節的器具,死死地將他的手禁錮在半空中,連條件反射的瑟縮都做不到,手指被迫搭在了扳機上面,伴隨著滑膩的血液,仿佛稍有不慎就會手滑扣下。

手滑……

可怖的想法如同陰影中的蛇一般,從猛地從他腦海中竄過,瞬息消失在一片空白中。

“快點!”

琴酒終究是等得不耐煩了,原本還參與的欣賞在青年的優柔寡斷中消磨殆盡,只剩下滿滿的煩躁。

他迅速對準遠處的那個身影,裹挾著青年冰涼纖長的手指,徑直扣下扳機。

“砰——”

清脆的槍響在這片空間內回蕩,冒著煙的彈孔在米白色的門上留下了一個碩大的黑洞,頭頂白熾的燈光順著洞口透過去,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光點。

——他打歪了。

黑發青年受傷的左臂不知何時擡起,有些顫抖地搭在槍上,兩只手上下將琴酒的手包裹,用盡全力地往旁邊撇,愣是在千鈞一發之際阻止了他的動作。

“你,做,夢。”

他再次一字一句地重復了這三個字,重新睜開的眼睛亮的驚人。

沒等琴酒再說什麽,他直接低下頭,一口咬到琴酒搭在他身上的左手手腕上,趁後者吃痛時抽出沒有受傷的右手,一拳就往他的臉頰打去。

他們所在的位置旁邊就是架子,留下的空間並不大,再加上青年傷的是左臂,為了輔助他射擊,琴酒並非使用慣用的左手,而是用較為別扭的姿勢站著。

盡管琴酒迅速反應,還是被包含著怨氣的一擊掃到下巴,頓時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哢擦聲。

他迅速松開手後撤,幽綠眼眸中殺氣一閃,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傷,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也發起了攻擊。

銀發殺手毫不猶豫將槍往身旁一拋,徒手去抓千代谷徹的肩膀,後者似有反應的向下一蹲,直接坐回了椅子上,躲過了這一擊,順勢屈肘對著琴酒的腰腹處襲去。

一開始的示弱仿佛是一場夢一般,恢復了些氣力的青年自知今天不能善了,寧願選擇最危險的方式激怒野獸,也不願做出違背原則的事情。

可這一擊卻只是撞擊在空氣上,反倒他被自己的沖力帶的前傾了不少,陰影再次襲下,仿若蜘蛛在觀察落入網中不斷掙紮的昆蟲,時不時拿蛛腿撥弄著,心知對方已經不存在逃離的可能。

僅僅後退一步,琴酒就躲開了這一攻擊,他毫不猶豫地一肘落到青年瘦削的脊背上,反手就將那原本就有傷的左手後擰。

巨大的力道伴隨著骨頭被擠壓的呻吟自身後傳來,雙足卻被禁錮在原地,連躲避的機會都沒,千代谷徹另一只手的攻擊因為陡然產生的疼痛迅速落空,與椅子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悶哼了一聲,睜著眼看著血跡斑斑的地面,只覺得耳邊嗡鳴聲漸起,眼前一層一層地發黑,像是站在夜幕下的海岸邊,看著浪有規律地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