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懂我(第2/4頁)

以俞寒洲的能力,真要反,自然要做到最好,力求都城附近的百姓不受影響。

馥橙徑直往後靠,枕在俞寒洲胸膛上,還往後磕了磕腦袋。

“要不是怕你戰死了,我才不管這些。”

原來的命運線裏,俞寒洲確實是戰死的。

“不會。”俞寒洲適時收緊了懷抱,“有橙橙提醒我,我不會死。”

“嗯。”馥橙輕輕應了一聲。

他沒有去問俞寒洲在這個名單具體安排了什麽計劃,他也不感興趣。

只要知道這件事對俞寒洲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知道俞寒洲不會對老皇帝心軟,不會再自請出兵,馥橙便不會多管。

畢竟他必須時刻謹記自己是個鹹魚病弱美人的設定,雖然維持人設也沒人會在乎,包括俞寒洲。

俞寒洲只要他平平安安開開心心,至於人設……古代人沒有這個概念。

馥橙將名字又謄抄了一份,一份給俞寒洲,一份收起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不是權傾朝野嘛,我看這裏面人數都快一半了,你是不是偷偷誇大了自己的實力?我告訴你,這個搞不好很危險的。”

俞寒洲聽了頓時失笑,無奈地捏捏馥橙的臉,接過那張紙,將上面二分之一的名字圈了起來。

“這是我的人,剩下的才是太子黨。”

“那也有四分之一不是你的人。”馥橙蹙著眉,一副「哪怕四分之一也很危、你明明應該更厲害」的神色。

俞寒洲被他看得好笑,又不好直接笑出來,免得馥橙覺得自己不夠嚴肅。

男人斟酌了片刻,才煞有介事地解釋道:“許是因為本相出身貧寒,目不識丁,得不到支持……”

話音未落,胳膊就被馥橙拍了一下。

“不許誆我。”馥橙不滿地睨著人。

俞寒洲無奈地攤手,哄道:“可這是事實啊,即便是開國皇帝,也有人會看不慣,想要他死,你說是也不是?”

俞寒洲畢竟是一個來自民間的年輕人,官居超品首輔、拜宰相、封天下兵馬大將軍,不說別人嫉妒得眼紅,就說他這個年紀,有些老臣不信任他,也實屬平常。

何況,本朝歷來皇帝皆是傳承血脈,俞寒洲本就「名不正言不順」。

想要百分百的支持,起碼就現狀而言,不可能。

因為俞寒洲不可能真的認老皇帝當爹。

馥橙也想到了這一茬,他順著這些話琢磨了一會兒,多少有些明白。

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小聲道:“那算了,我多注意通知你吧。免得你被人算計了去。”

俞寒洲笑了笑,傾身在少年鼻尖處落下一個吻。

“好,我就等著橙橙保護了。”

“哼,那你快點讓人去送信。”馥橙點了點信紙。

守在外面的暗衛很快從窗戶跳了進來,接過信封便消失不見。

馥橙有些好奇地看著,顯然不太明白暗衛是怎麽做到這麽快就消失的。

他瞧了一會兒被關上的窗戶,才轉頭問俞寒洲。

“你也能做到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嗎?”

“嗯。他們的輕功是我教的。”俞寒洲勾勾馥橙的下巴,調笑道,“小被子要不要拜我為師?”

馥橙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壞心道,“那我以後叫你師父還是叫哥哥呀?”

“呃……”俞寒洲僵住,半晌才無奈地勒緊馥橙,教訓道,“少撩撥我。”

“明明是你自己想入非非……”馥橙嘟囔了一句,就被壓過來的精壯身軀堵在了桌案前,扭過頭吻了下去。

春日將近,萬物復蘇,也難怪人人都是好心情。

——

卻說另一頭,太子收到了馥橙的信。

在看到名單上的名字之後,東宮之主確實怒火中燒,接連砸了好幾個花瓶。

隨後,朝中大臣便陸陸續續被請到了東宮,又被逼著花式「自證清白」,簡直是無理取鬧到了極致。

最離譜的是,被要求自證的太子黨中,沒有國舅爺一家。

如此一來,聽到風聲的太子一派支持者就難免有些不滿了。

你說好端端的,自己什麽都沒做,舉家老小都誓死效忠太子,可到頭來,國舅爺一家平白得了太子爺的信任,他們倒好,一點好處沒撈著不說,還要被太子懷疑……

這世界上最難的是什麽?空穴來風。

太子要他們自證,可他們要如何證?獻出全部身家?還是自裁謝罪?

可他們做錯了什麽就要被懷疑?

朝臣們難道不惜命嗎?他們選擇了太子,賭的也是將來的從龍之功,賭的是子孫的未來,如何會本末倒置把自己賠進去?

如此一折騰一思量一合計,眾人私底下直接拍板,誰愛證誰去證,反正自己不奉陪。

太子能因為一張不知底細的名單就懷疑他們,那日後也很有可能因為擔心他們功高震主,而選擇斬草除根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