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3/4頁)

他本來幾乎就要成功了,但是當他一只腳踏出沙子的範圍時,卻被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雄獅用爪子扒了回去,玩弄獵物似乎是貓科動物殘忍又天真的天性。

此時早已陷進格勞格拉曼術式影響中的禪院直哉就是格勞格拉曼爪子中間的玩具,被即使體型龐大但各方面都已經趨於貓科的的獅子玩弄於鼓掌之中,禪院直哉不是沒有試圖使用過自己的術式,但是他的術式在沙子中卻怎麽也不起作用。

絕對,絕對要殺了他。禪院直哉在心中怒吼。

這是他前所未有過的恥辱和痛苦,就連五條悟也不曾給他帶來這樣的落差感,他在格勞格拉曼宛如玩笑一般的攻擊之下卻沒有一丁點還手之力,這樣巨大的落差感是驕傲如禪院直哉無法容忍的。

如果今天不成功報復的話,禪院直哉無法想象自己將會變成什麽樣子,這此的記憶將會像是永遠化膿的傷口一般刻在他心上,再難以忘懷。

“是機會。”禪院直哉在心中默念。

貓科動物是非常喜新厭舊的,似乎是對於這樣的遊戲有些玩膩了,格勞格拉曼的動作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正好給了禪院直哉逃脫的一線希望。

但是當禪院直哉的大半個身體都逃離了越來越多的沙子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後的陰影好像消失了,很快,他的後腦勺就出現了一股讓他無法反饋的巨力。

“如果在外面用這樣的詞匯形容別人和別人的學校是會被人打的!”

少年響亮的聲音在禪院直哉的耳邊響起,如此強硬的手法和天真到極點的發言,讓禪院直哉怒火中燒,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在他腦後使勁的正是格勞格拉曼,變回人形的小獅子會看起來更加柔和一點,但是手上對於禪院直哉的懲罰卻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一直看到禪院直哉淹沒在沙子中,他才勉強松開手。

“唔,好弱啊,”格勞格拉曼有點嫌棄地說著,又左右看了看似乎有點心虛,隨即又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所以毆打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這樣子恐怕不行。”

老人的聲音在地板上滿是沙子的房間裏響起。

這是接到接到通報匆匆趕來穩住場面的禪院直毗人,雖然早就對於自己兒子的性格有所了解,但是在禪院直哉的一再保證之下,他還是有所心軟,同意了禪院直哉的要求。

只是禪院家的家主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現在這樣的場面。

但不管怎樣,禪院直哉除了在沙子中昏迷不醒意外似乎沒有什麽其他地方的外傷,這讓禪院直毗人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

雙方都沒有受傷,這樣處理起來就方便的多,只是讓格勞格拉曼再繼續毆打禪院直哉是萬萬不可能的了,別說禪院直哉的身體健康問題,現在的場面還可以說是術式展示,小孩子們的小打小鬧什麽的,要是針對見了血,那就是十分嚴重的事情了。

禪院家是不會吞下這口氣的,而五條悟也勢必會護短,從之前咒術高專三年級的事情中就看得出來,要是針對發酵成這個樣子,就算是禪院直毗人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真希說過再外面可以這樣的,同伴是絕對不會欺騙我的!”

重新變成了粉紅色的小獅子因為可能不能毆打禪院直哉而染上了一點代表遺憾的藍顏色,不過說起自己的同伴,格勞格拉曼總是一副自豪的樣子,這次也不例外,甚至有些盲目信任的感覺了。

“哦,真希這樣說的?”禪院直毗人有點驚訝,他本來以為以禪院真希的性格,不至於這樣說。

老人還是打算問一問,滿足一下自己身為老頭子的好奇心:“她具體和你說什麽了?”

“真希和我說過,在外面像沙子裏的這位禪院先生這樣說話是會被打的。”格勞格拉曼自信地回答道。

禪院真希的原話是在外面像某個自大的蠢貨那樣講話是絕對長不到這個歲數的,格勞格拉曼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在親眼看見了禪院真希口中的青年之後,小獅子就立刻明白了一個名叫“嘴欠”的新名詞。

禪院直毗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身為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還能夠保持著屬於家主的風度和氣派。

“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禪院直毗人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他總覺得自己會聽到什麽驚世駭俗的企業級理解。

“我現在在高專外面,沙子裏的禪院先生剛才說了很討厭的話,而且很輕松地就讓他和我一起玩沙子了,所以果然還是我比較強的樣子,稍微毆打一下應該是可以的吧?”

被禪院直毗人的表情和質疑的話語影響到了,格勞格拉曼的話語也變得有點不確定,不過他確實是非常想要毆打禪院直哉,不僅僅是因為禪院直哉剛才說了很難聽的話,更是因為青年剛才那種奇怪的態度,讓格勞格拉曼感覺就好像被癢癢草沾到了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