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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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死了大批的人,誰都不敢往外傳。
畢竟,帝王瘋魔,不是好消息,傳出去,就是不要九族上下的命了。
摸到懷樂的消息,已經是一個多月後。
這一個月,汴梁皇宮風聲鶴唳,猶如刑場,連刮的風裏,都裹著血腥味。
誰都上心,夾著尾巴,提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謹慎做事。
“是原先跟過去的探子回稟傳來消息,梁懷惔出了兩座城池關後,不知道為何在沂水城內逗留了許久。”
傅忱高坐著,敲打著手指骨節,一言不發,周遭寂的可怕。
“事出蹊蹺,派去的人不敢跟太近,但查探他落腳沂水城內去的地方,除卻跟在他身邊的西域王子,在他居住的客棧內,見著了一位作男裝打扮的女子,出什麽意外的差錯。”
“底下的人來了稟告,屬下立馬就去查了。”
“證實被梁懷惔身邊的女子,正是不出八.九,應當就是小....皇後。”
這一月多余,汴梁城內的暗線傾巢而出,柏清珩和梁懷惔的消息,都查到了,柏清珩跑了北疆,梁懷惔出了關城。
梁懷惔的消息是每日都傳過來的,發現他的蹤跡後,就悄悄著人跟著他。
這些事重要也比不過找皇後的事情重要,很快就被擱置了下來。
誰能想到竟然是他帶走了小公主。
其實事情早有眉目,暗樁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那時候也沒想過往這邊深查。
誰能想到這二者竟然有聯系呢。
有消息便好。
有了消息,陛下的終於冷靜了許多,都不敢回顧,這個月究竟是怎麽扛過來的,真是不敢回想。
暗樁只期盼著,小公主快快回來吧。
救救陛下,也救救宮裏的人。
傅忱能夠冷靜下來,除了找到懷樂的動靜他也終於好些。
原來不是梁懷樂自己走了,不是因為對他嫌棄,不是她自己從小偏門逃走的,而是有人挾持帶走了她。
不是她自己走的就好。
他的樂兒沒有騙他,說好了就是說好了,不是像別人一樣騙他。
沒有騙,沒有。
傅忱吐出一口氣,僥幸拉回了他昏沉數日的一些理智,他終於覺得也能松一些了。
這松,也只松他心口處揣揣不安放不下的罷了。
暗樁接著說道。
“之.....前揚州假硯台案子,殘喘的鼠輩上京來作亂,屬下覺得事發蹊蹺,那會子暗地裏去查了,這批人原先是流放了,在出城沒走多遠被人救走,流放隨行的官兵被殺了,消息就沒傳過來,這批人一直窩到汴梁,就在您追捕梁懷惔那日,被人放了出來。”
“想來是梁懷惔折返時,故意在外頭攪事,把人支走,鉆空子進皇宮,知道您在乎皇後,將她帶走,留在身邊做護身符。”
“護身符?”,傅忱嘲諷冷笑。
他停下擊桌的動作,運了真氣凝聚在掌,一拍下去,上好檀木做的桌子瞬間化成齏粉。
敢挾持他的樂兒。
“朕挖了他的眼珠子,要他的命!”
這梁子結大了,“吩咐人手,處理了汴梁這一頭,朕要出關。”
暗樁倒沒什麽異議,他只擔慮,“北疆那一頭,要不要加派人手?”
“多去一些人,柏清珩也不必抓回來了,見了他就地解決。”
暗樁心一驚,陛下趕盡殺絕到這份上?
柏家的人殺得七七八八了,柏清珩真殺了,拘著柏家那些人,不怕生重怨嗎?
但傅忱才正常一些,暗樁不敢多勸。
只應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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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懷惔先前的人馬,因為出城快,加上傅忱醒過來在宮內找懷樂的沒顧得上外面,徑直叫他鉆了一個大空子。
三隊人馬,全都到位了。
西域最近,去西域的人馬到了還回來了信,西律的已在城外駐紮,去北疆的路途遠,但好歹踏上了官道。
梁懷惔收整兩日很快喬裝帶著懷樂出了汴梁城。
不敢走官道,只能抄小路,一道隨性還要偽裝,尤其汴梁到西律那方,關口本來就多,帶著懷樂,不好趕快馬,耽擱太多。
誰知道不趕快馬,懷樂的身骨還是出了問題。
原些時候出了汴梁還好好的。
再過乾陽城臉色就不大對了,剛行了好久的小道,走了半截水路。
一路吐得不行,沒有辦法,只能臨近拐彎進沂水城。
起央追天天往懷樂跟前湊,給她獻殷勤,他油嘴滑舌,臉皮又厚。
長相不同汴梁人的清雋,更多幾分粗獷。
懷樂怕他,開始一句話,一個眼都不給不看起央追。
但這裏沒什麽人跟懷樂講話,漸漸的,說得多了,他那些個見聞段子倒也算是新鮮,懷樂也沒有那麽排斥防備他。
偶爾還搭幾句話問,起央追講趣聞講到一半口幹舌燥,歇下來喝口茶潤潤,懷樂還等不急問他,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