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好看些。”

許寄擡手貼住了黎聽的胸口。

黎聽愣了下,隨即笑得更開了,他側了側頭,“這是什麽意思?”

下一秒,許寄手腕用力,直接把黎聽推後退了幾步,他冷眼看著,“別對我著發騷。”

黎聽仍然笑眯眯的,他“誒”了一聲,舉起雙手展示自己的無害,“開個玩笑。”

嘴上說著開玩笑,但他身上的侵略性絲毫沒有收斂,眼神巡邏般地來回掃視許寄裸露的脖子和鎖骨,甚至有些過火地想往衣服裏面鉆。

火辣的激光筆在自己皮膚上掃射,許寄怎麽可能沒感覺,但他沒有任何不自在的動作,大大方方地任黎聽看。

他繞過後者去到廚房,從櫥櫃裏拿出一個幹凈的玻璃杯,慢吞吞地給自己泡了杯蜂蜜水。

黎聽跟著過去,後腰靠在洗手台上,他側頭,目不轉睛地盯許寄捏著勺子柄轉圈的手,突然問:“你前男友好看,還是我好看?”

許寄嘴唇微張,晲了他一眼,“哪個前男友?”

黎聽看了對方幾秒,也是,現在都27了,肯定不止一個吧,更何況還有早戀,早戀……早到什麽時候呢,初中?高中?

他隨口道:“就長頭發那個吧。”

許寄沒有擡頭,淡淡道:“你好看些。”

黎聽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來,他靠近了些,手臂貼著許寄的,喝了酒的體溫比平時更高,有些燙人,“那我和你全部的前男友比,誰好看些?”

“你。”許寄沒有躲開,他仰高脖子喝水,喉結緩慢地吞咽著。

襯衫扣子一直解到了第二顆,從側面看,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胸肌的線條,黎聽甚至覺得,只要自己用手指再挑開一點,就能欣賞底下的光景。

但他沒有那麽幹,視線又重新挪到許寄的臉上。有些邪念一旦起了頭,就再難刹住車,就像未滅的煙頭掉進幹燥的森林,火越燒越旺。

黎聽現在看許寄鼻梁那顆黑痣,怎麽看怎麽性感。

許寄估摸著黎聽那眼神已經把三個自己給啃沒了,他把杯子放進洗碗池裏,轉身打開冰箱,從裏面掏出一個什麽東西扔給了黎聽。

黎聽下意識接住,手上的觸感略粗糙,還帶著冰箱的涼意,他低頭一看,是一根還蠻粗的黃瓜。

許寄酒氣未散,他道:“記得消毒。”

“噗哈哈哈……”黎聽是真的笑出聲了,太逗了。他低頭靠著櫥櫃,上下拋了拋黃瓜,他看著許寄進洗手間,關上了門。

半晌,黎聽笑著自言自語道,“但我可能用不上呢……”

第二天許寄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地上擺了一個大快遞箱,他視而不見,卻不料黎聽把箱子搬進來,笑著對他道:“要不要看看裏邊是什麽?”

許寄沒什麽興趣,站在廚房喝水。

黎聽拆開了,拿出一個什麽東西舉起來展示給他看,還晃了晃,好像一定要他看到似的。

許寄眯了眯眼,看清的瞬間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那是一個形狀奇特、顏色艷麗的假玩具。

緊接著,黎聽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有圓的、長的、特大號大號中號小號、電動的、詭異的,一看就不適用於人體的重口味物件……應有盡有,幾乎擺滿了一桌子。

許寄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玩具有那麽多款式,他一言難盡地看著黎聽,後者是有什麽性癮嗎?

黎聽總覺得那眼神帶著些許憐憫,他又笑出了聲,擡起頭問道:“怎麽樣?”

許寄望著黎聽那風情萬種的眼神,對後者的騷的認知又上升了一個level,他禁不住想,難道0被操了之後都那麽空虛的嗎?一天不被東西捅就渾身發癢?

他沉吟片刻,道:“比黃瓜幹凈,你好好用。”

黎聽若有若無地掃過面前的腰,許寄今天穿了件薄衛衣,但他知道裏面的腰有多帶勁,估計就跟女人常說的公狗腰差不多,細、柔韌且有力。

黎聽勾起唇,“我當然會好好用。”

見黎聽的傷口已經結疤,許寄便沒有再呆在瀕海的必要,他在早餐機上熱吐司,打算上完班就直接回漢景那邊。

黎聽也早早地起了,他上半的頭發挽到後邊紮成一個啾,下半隨意地披在肩上。他感覺現在自己就跟社畜一樣在為公司打工,“其實你可以不回去的,我也不會打擾你,就和之前一樣。”

許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叼著吐司就出門了。

晚上將近10點,黎聽才回到家。家裏漆黑一片,看來許寄還是回漢景那邊了。他沒有開燈,直接躺倒在沙發上,疲憊地呼出一口氣,今天一整天都在和人打交道,磨得他嘴皮子都破了,喉嚨好像也有點發炎。

那些人對他的態度都很好,可黎聽知道那是因為他是許寄的妻子。

他消極的時候也會想,如果他和許寄一樣投對胎就好了,這樣想做什麽都有資金支持,不會像他一樣媽不疼爹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