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3頁)

我只要離開你,離開這兒,離開侯府。

無聲的一番話,重重落在李蕭寒心頭,周遭的一切似乎在此刻瞬間靜止。

他望著她許久,最後低低開口,“好,很好,記住你這番話,若是日後讓我覺察出你心生不軌……”

不會的,我能做到。

林月芽不等李蕭寒說完,直接開口。

李蕭寒只覺身體裏有一股燥氣忽地湧了上去,從心口直沖頭頂。

他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迎上前去,將那張說不出好聽話來的薄唇狠狠堵住。

林月芽渾身僵住,隨後很快回神,用盡全力去推他。可李蕭寒根本不給她機會,他力氣極大,動作又迅速,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將她一把拉入水中。

唇齒相撞,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

林月芽的拼盡全力在李蕭寒面前不值一提。

他用力將她抵在桶壁,兩張大手如同枷鎖,讓她根本無法抵抗,可即便如此,林月芽也沒有放棄,她如同一只忽然落水的小貓,在水中不住地掙紮,可她越掙紮,那股束縛的力量越大。

最終,她用光了所有力氣,整個身子癱軟在他懷中。

見她不再抵抗,李蕭寒也停下了對她的索取,他慢慢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淚眸含怨,臉頰滾燙似滴血,紅腫的唇畔上,還有一絲血跡。

李蕭寒用指腹輕輕將那絲血跡擦掉,對她道:“既然你對我無意,那我們便各取所需,你做你該做的,只要你做得好,我便放了你。”

淚水已將視線模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也不想看清,她絕望地搖頭:不,你在騙我。

李蕭寒冷笑一聲,“騙你?林月芽,你高看自己了,只要你將我伺候妥帖,我定會讓你恢復自由,甚至還能幫你消掉奴籍。”

林月芽還是不住搖頭:不,你是在騙我,除非……

李蕭寒狹長的冷眸眯起。

林月芽將眸中淚水擠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恨恨道:你發誓,你發毒誓。

李蕭寒將她下巴捏起,仔細端詳這張臉,這張臉到底哪裏不同,為何就能讓他失控。

不,這不是失控。

他二十多年未經女色,斷不可能會因這樣一個人而失控。水滿則溢,這不過是身體的本能罷了,興許是因為那媚藥,讓他的身體記住了這個人,所以他才會對她有那樣的沖動。待他興致散了,待身體恢復從前,他便不會再被這樣的事影響,到時候便將她放了。

定是如此。

李蕭寒擡手沖天,一字一句起誓。

“我李蕭寒發誓,方才所言句句為真,若有違背……”

李蕭寒從未起過誓,說到這裏,他驀地一頓,不知該說什麽。

林月芽卻道:永無安寧,厄運纏身,死後入地府。

她所知道的惡毒詞匯,也就是這樣的,再狠的那些話,林月芽也說不出來,她覺得這些已經夠了,沒有人願意讓這些話在身上應驗的。

“好,如你所說,”李蕭寒望著她道,“還有麽?”

林月芽想了想,又連忙補道:還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水中李蕭寒另一只手還在林月芽手腕上壓著,聽到這句話,他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林月芽感受到那股力量,便覺得這句話才是李蕭寒在意的,既然如此,那便足夠了。

“好,一切如你所說。”李蕭寒說完,將手放下。

林月芽此刻不僅衣衫濕透,就連懷中放著的身契也被全然浸濕,林月芽顧不得其他,連忙打開衣服將身契取出。

看到被水浸泡碎成一片一片的身契,林月芽忍不住痛哭起來。

李蕭寒將那紙片從她手中抽中扔向一旁,“哭什麽,方才便說了,待今後放你離開時,我自會給你新的身份。”

林月芽沒有停下,反而還越哭越兇,不僅僅是因為身契,還有過去,將來。

她只要一想到這種種的一切,復雜又悲傷的情緒便止不住地向外傾瀉。

李蕭寒只覺心口發緊,他就是見不得林月芽哭。

他俯身上前,輕柔又略顯笨拙地開始吻她,從她那源源不斷落下淚珠的眉眼開始。

驚覺到李蕭寒的動作,林月芽倒吸一口寒氣,記憶深處地那段驚懼的記憶被逐漸喚醒。

李蕭寒也覺出她在害怕,動作便更加輕柔,且還對她低低道:“既然懼我,便不要再輕易激惹我……”

李蕭寒的話沒讓林月芽放松,且還讓她更加緊張,李蕭寒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只是覺得明明都是人,為何林月芽的身子可以這麽軟,她的皮膚可以這樣白,還有她嬌軟的薄唇,分明沒有任何味道,卻讓他有種吃不夠,想不斷索取的感覺。

林月芽卻不覺得,她一面從心底抗拒,一面又不斷勸說自己,要配合,要松弛,不要害怕。這些情緒讓她根本無法專心,整個身子都是緊繃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