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2/6頁)
且他死狀殘忍,身上傷口近二十余處。
經法醫鑒定,致命傷在頭部,死因是被鈍器所擊。
而楊佳妮的作案工具是一把扳手。
梁適對這其中的事情知之甚少,她那天和陳眠一起去了警察局,作為報案人去配合警方調查,光做筆錄就做了兩個多小時。
陳眠知道的內容更少,但她說了齊嬌中學時的事情。
因為她和楊佳妮在齊家門口的那一場爭執和對峙,說她們之間沒什麽也不會有人信。
陳眠也知無不言,但奈何她知道的東西太少,所以提供的信息也沒有太大用處。
事情的關鍵點還是在正躺在ICU裏的古星月身上。
這一天是漫長的一天。
對於梁適來說,這也不過是她生命中最平凡的一天。
她從暫停拍攝的劇組離開,稀裏糊塗地接到古星月的電話,出於對古星月的信任,義無反顧地報了警。
在報警之後配合警方調查,盡可能地提供證據。
哪怕當初古星月說牽扯到天使孤兒院,她不會做。
可不知為何,她突然反水。
梁適在提供證據的時候,也還是如實說了天使孤兒院的事情,其間包含古釗塬和古英博。
也是在她打電話聯系古釗塬的時候才知道,古英博院長已在兩天前與世長辭。
剛好是齊先貴被楊佳妮殺死的那天。
梁適在警察局裏難掩驚訝,低聲問古英博的死因。
古釗塬說是做了個噩夢,醒來後便一直喊著星月星月,喊了幾句之後從二樓跳了,本就身子骨弱,再加上年事已高,當場死亡。
古釗塬正在著手給他辦喪事,聽到這些之後,梁適也只能道一聲節哀。
她又問:“古星月知道這件事嗎?”
古釗塬一頓,沉聲道:“知道了。”
由梁適轉交給古釗塬的信裏有古星月留給古釗塬的號碼,以他們獨特的交流方式留下來的。
古釗塬拿到之後先沒敢聯系古星月,怕她因為自己而被發現,被欺負,因為梁適說她現在的處境不太好。
可沒幾天,古英博就出了那事兒。
古釗塬深夜痛哭,實在沒忍住給古星月發了條消息:【爸爸死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來看看嘛?星月。】
那條信息沒有得到回應,宛若石沉大海。
古釗塬就沒再抱心思,這幾天他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麻木地處理著養老院的事兒,幸好身邊還有一些孩子們幫襯,不然他得撐不住倒下去。
梁適聽到以後讓他再撐一撐,古星月會回去的。
她猜想古星月突然動手與古英博的死因有關,而現在古英博還未火化,也沒辦葬禮。
梁適說:“你再等一等,星月應該想要去見古院長最後一面。”
“不行了。”古釗塬說:“屍臭味太重,而且是墜樓,死狀太難看了,我不想讓星月看到這樣的父親,我想父親也不會想的。”
古釗塬頓了頓,“我先把父親的屍體火化,等星月來的時候再辦葬禮。”
梁適輕嘆,“也行的。”
不過幾句話,就這樣定格了一個人的一生。
而梁適在給古釗塬打過電話後,申請等古星月醒來後再提及孤兒院的事情,最先處理的肯定還是楊佳妮的這起連環殺人案。
連環殺人——這四個字聽上去就很殘忍。
但最可怕的是,齊先貴在被鈍器所殺後,屍體上有二十余處刀傷,是家用水果刀所致。
且是在酒後被殺害的。
手段極其殘忍。
梁適和陳眠在警察局聽到這種作案手法後也是心驚膽戰,剛好屍體被運回刑警支隊的時候,有個法醫在外邊掀開白布看了一眼。
她們也看到了。
……
場面血腥到讓人想吐。
已經在冰冷地下室放了兩天的屍體散發著濃重的屍臭味,是放在夏天可以立馬吸引一大堆蒼蠅的存在,而他身上衣裳破爛,尤其是下半身,下/體處被物理閹割,血跡在身上凝固,大腿上起碼有兩三處刀傷。
饒是有多年從業經驗的法醫也震驚了,把白布往下一放,皺眉道:“局裏出變態殺人案了?”
知道一點兒內幕的小隊員說:“不是,殺夫案。”
“我去?”法醫詫異:“這麽狠?”
“不僅如此,還殺女呢。” 小隊員說:“親生女兒,養女,都殺。”
法醫:“……”
那位法醫站在原地淩亂,等到推屍體的推車走遠,他喃喃了句,“這是有病吧?”
梁適離得不遠,聽到他那句喃喃後,在心裏回了一句:“沒病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總歸這件事給市公安局也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不是變態殺人案,卻出現了一個變態殺人狂魔,還牽扯出了多年前的舊事。
市公安局將其定性為惡性殺人事件,專門成立小組立案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