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6頁)

“什麽?”睢晝凝神去聽。

鶴知知想到那折磨了自己數年的預知夢,夢中的一幕幕,好似歷歷在目。

她彎下脖子,趴在睢晝胸口,喃喃地說:“就因為一個女子嗎?睢晝,她欺負了你,難道你就要報復在別人身上。你不是這樣的人。”

睢晝越聽越迷惑,誰?什麽女子。

他耐心道:“沒有別的女子,知知,我從來與其他女子無緣,也絕不會去接近……嘶。”

睢晝愁苦,不要亂蹭啊。

鶴知知一個打挺坐直,緊緊貼著他的腰腹,雙眸明亮道:“真的?無論什麽女子出現在你面前,你都不會動搖嗎。”

睢晝忍著下腹灼燒的煎熬,含住一絲溫文的笑容,點頭道:“真的。”

鶴知知大感開心。

她多年來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效,睢晝說他不會因為那個惡女傷心,那是不是也就,不會黑化了。

鶴知知滿意地打量著他,就像辛勤的農夫打量著自家菜地裏的白菜。

打量著打量著,鶴知知心想,這顆白菜真好看啊。

她攬住睢晝的頸項,慢慢低下頭,和他額頭相抵。

她說:“睢晝,我頭好昏。”

睢晝知道是因為那盞香,他應該盡快叫她把香拿走,可是當她摟住自己,這樣和他四目相對,睢晝忽然也不是很願意開口。

只要他能忍住不亂來,那種香的藥性過一會兒就會過去的。

只要再等一會兒,香爐拿不拿開,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和公主,從未靠得如此近過。

於是睢晝輕輕啟唇,慢慢道:“不要緊,你休息一會兒,很快就會好的……啊……”

慢條斯理變成了咬牙輕,顫。

睢晝手背青筋突起,別、別夾,腰。

鶴知知越來越躁得難受。

她很不舒服,想把兩條腿並攏,於是一直往中間用力。

但是好像害得睢晝也一起不舒服了起來,滿頭大汗,眉心緊蹙。

鶴知知有點抱歉,於是伸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睢晝似乎比較受用,接受了她的安撫,還朝她彎著唇角笑了笑。

鶴知知愣愣地看著他。

看了一會兒,她問:“我剛剛已經親過你了嗎?”

睢晝想點頭,但是他看到鶴知知的眼神,不知道想到什麽,又搖了搖頭。

“是嗎?”鶴知知慢慢湊近,“難怪我不記得,是什麽感覺……”

粉嫩的唇瓣相觸,軟肉輕輕地壓下去,兩人的姿勢瞬間都定格住。

鶴知知眨眨眼,等了一會兒,又換了一個姿勢,含住睢晝的下唇,輕輕,吮了一下。

這樣對嗎?

鶴知知不知道,她從來沒有過經驗,唯一相關的只有……只有馬車上做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夢。

夢裏鶴知知也是被這樣吮吻,只不過不是嘴唇,是別處。

她想著,應該差不多吧,便模擬著含糊的記憶動作。

手掌心下的胸膛燙得嚇人,鶴知知擡起眼來看他,看見睢晝的雙眼濃黑得像深潭沉底,想要將她吞沒。

鶴知知頓了頓,稍稍退離。

睢晝仰著頭追了上來,用舌尖勾住她,焦渴地吞咽。

鶴知知感覺自己要被吃掉,心臟被懸掛著提起來,空空的腦袋越來越飄。

她的唇舌好像都變成了睢晝的東西,她自己都來不及掌控,只能任由睢晝不斷地擺弄。

鶴知知呼吸急促,終於生出了些陌生的懼意,鼻腔哼出小狗一樣的聲音,唧唧嚶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誰求助。

她不知不覺閉上眼,那個夢裏的畫面突然席卷上來。

迷蒙燭光,不知是被風吹動還是被晃動的床帳,被嚴嚴實實抱住的觸感,真實得不像夢境,他的面容和眼前的人重合了,睢晝……

陌生的狂意席卷,鶴知知腦海中徹底一片空白,她彎下腰靠在睢晝肩上,緊緊摟住睢晝的脖子,逼出一聲細細的尖叫,立刻被他吞沒。

頭腦中“叮——”的一聲。

仿佛一滴水落入平靜池面,蕩開一圈圈的漣漪,原本看不真切的、只了解只言片語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

所有鶴知知曾經做過的預知夢唰地在她腦海中倒退。

直到退回最初的畫面。

那是一本書,翻開在鶴知知眼前,但鶴知知對上面的文字看不明白,只是胡亂翻頁。

過了一會兒,書上的文字居然一個接一個地跳立起來,像活生生的小人一般彼此拉著手,轉著圈。

它們轉圈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變成了一圈光暈,光暈之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故事情節。

故事書中有一個公主,叫做鶴知知,她權勢滔天、利欲熏心,想要將天下攪得天翻地覆,誰也阻止不了她,所有人都對她害怕不已。

唯有身清意正的國師出來阻撓她,試圖勸她回歸正道,以善心對待民眾。

公主卻恨上了國師,利用她手中的權勢,囚禁摧殘國師,直到將國師折磨得不成人形,毫無抵抗之力,再用迷香奪走他的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