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4頁)

要知道采集積分是需要到鮫人群島後,才能兌換顯示的。

一千三百積分,意味著她拿了十二個人頭,或者擊敗了類似鳳於白那樣有戰績的強人。

但饒是鳳於白,和隊友平分之後,身上的積分也就三百五十。

她一個柔柔弱弱的丹修小姑娘,是怎麽拿到一千三百積分的?

得益於大喇叭宴安的情報收集能力,時絨在路上聽說過所有人族參賽者的八卦資料。牧丹青算是其中比較特殊的一位,故而她記得很清楚。

特殊就特殊在,她也是三靈根資質。

牧丹青出生於懸壺谷頂級丹修世家,父母都是單靈根天驕,偏生出了一位三靈根資質的嫡長女。她從懸壺谷走進青雲會賽場的一路上,可謂備受爭議。

這樣一個逆世俗眼光而行的姑娘,一個天道定的氣運之子,怎麽可能會嬌滴滴,被一場幻境輕易嚇得失神?

要麽,是她真有一手不為人知的底牌or外掛,神擋殺神,一路上慢慢收繳到那麽多積分,但故意在他們面前扮豬吃虎。

要麽,就是她剛剛才趁迷霧之勢,完成了一波隊殺,一波肥。

時絨更傾向於後者。

隊殺這種事,擱哪兒都不算光彩。

不過牧丹青再次對雲隱仙府下手的幾率很低,故而越天瑜帶著她離開的時候,時絨並沒有阻止。

一來兩派交好,牧丹青作為人修,哪敢輕易得罪人族第一勢力。而來這裏足有三支隊伍,牧丹青胃口再大也不敢一口把他們全吞下吧?她已經一波肥,成績板上釘釘,能入青雲學府,何必冒這個隨時可能翻車的風險呢?

更顯而易見的是,天道應該是希望她這個小炮灰閉嘴,不要多事的。

不然她不會在認出牧丹青,察覺不對之後,就開始狂掉san值。一反常態,主動和宴安打起來。

宴安同樣受到霧氣的影響,症狀明顯沒有她的嚴重。

若是師尊不在。

霧這樣濃的海上,她在和宴安的打鬥之中稍微有個不察,失足掉進去海裏,人只怕瞬間就會被海浪裹帶著,消失不見了吧。

清醒之後的時絨望著茫茫大海,略感後怕。

緊緊靠著白亦,閉上了雙目,雙手合十。

白亦:“?”

白亦以為她又給魘住了,一低頭,就聽見緊靠著他的人嘴上不住念念自語。

時絨:“我的錯,我的錯,過於聰明全是我的錯,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的……但我嘴巴很嚴,肯定不說給其他隊友聽,保證不會壞了氣運之子的運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天道你就高擡貴手,饒我一條小命吧?求求了……”

白亦:“……”

白亦噗嗤笑出聲來。

……

越天瑜隔了一個時辰後回來,帶著一顆清心丹和一個被綁成粽子的散仙。

散修那船已經亂成一鍋粥,除開程金金,三人全給綁了。船艙裏頭躺不下,遂勻了一個到這邊來。

越天瑜累得氣喘籲籲:“這清心丹是權音身上帶的,時絨你先吃,吃完看顧一下躺著的這兩就好。一會兒丹修們還會開爐練上兩爐,不用擔心,大家都會有的。”

時絨接過丹藥,回眸看了白亦一眼,見他點點頭,才把丹藥收起來。

想起之前給越天瑜的那一腳,略感愧疚,客氣回了句:“隊長辛苦,隊長歇一會兒?”

越天瑜:“……不必。”

越天瑜送完東西又走了,兩個丹修煉丹需要人護法,不然丹氣在海面之上傳蕩出去,恐怕會引來海裏的妖獸。

這會兒東方已經擦亮,朝霞在濃霧之中顯出一便濃厚的橘色,卻找不見太陽的蹤影。或許是天上有雲,被雲層遮蓋住了。

時絨:“不知道這霧氣什麽時候能散,總不好就這麽一直等著吧?”

大海上除了太陽沒有其他參照物,羅盤在進入迷霧之後就開始一通亂晃。

這迷霧來得詭異,能亂人心,又亂了磁場,懸壺谷的師兄懷疑這是別人刻意布下的陣法很正常,但雲巖閣的弟子恐怕沒這麽大的能量。

時絨看向白亦,試探著問:“這些迷霧總不能是賽方故意布下的吧?”

陣法困人卻不傷人,一般人誰會廢那麽大勁在海上故布疑陣?

白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道:“今年的弟子普遍比往屆優秀,第一名渡船的時機比往屆快了足足兩天。”

時絨便明白了,這是因為這屆參賽者太優秀,賽方給主動增加難度了。

……

天光大亮,海面上氤氳的霧氣被陽光照得透白,亮得略顯刺眼。

金友安船上的人一夜未眠,氣氛凝重。

他們原以為海上的濃霧等日出就會自然散去,才苦等一夜。如今看來,卻是白白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非是自然現象,便是有人刻意布陣了。

“與其被困在這裏浪費時間……”金友安對著越天瑜道,“不如我們放手一搏,前行試試看,只要走出了迷霧範圍,繞些路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