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頁)

宴安:“?”

誰不冷靜,你說剛剛是誰不冷靜先打人的?不許打架怎麽光抓我一個人的手?

你沒看出來是誰先搞事的嗎?

宴安氣得腦瓜子嗡嗡的,都沒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個散修簡單地鉗制住了。

死活掙紮不開,“行,不打架!”指著時絨,“你讓開,我就和她一對一好好聊聊,行吧?”

降智光環拉滿的時絨哪受得了這個激,一彎腰要從白亦手臂下頭鉆過去:“來,你來!”

兩個小學生隔著時亦叫嚷起來,

這下越天瑜都看明白了,兩人八成是中了招,趕忙上去制住宴安。

牧丹青本想幫忙抱住時絨,剛碰著她的肩膀,便覺手下一滑,什麽都沒能抓住。

時絨滑開兩步,警惕地貼著棚子站著,滿臉不悅:“你幹嘛摸我?咱們又不熟!”

牧丹青:“……?”

神經病啊?

越天瑜見牧丹青拿時絨沒轍,匆匆找出條繩子來將宴安給捆了,便要自己去抓她。

連抓幾下沒得手,反被時絨一腳踹了出去,撲到船沿邊上,險些跌進海裏。

踹完還沖他搖了搖食指,嘲諷:“隊長,南波灣,呵~”

越天瑜:“……”

雖然聽不懂,但感覺不是好詞。

那“霧氣”似乎會影響到人的思維,將平時積攢、壓抑隱藏的情緒成千上萬倍地放大,早前埋下的一絲絲不滿都能引發成員之間的矛盾。

這船上“壞了”兩個,都已經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了,越天瑜難以想象其他兩條船上會是怎樣的光景。情況如此緊急,再顧不得男女大防了,伸著兩手,飛撲上去就要抱住時絨。

白亦哪看得下去。

見人如此不講究,眉毛擰得要夾死蒼蠅。先於越天瑜,一把將時絨拽到自己面前。

怕她會再逃開,單手擒住她的兩個手腕,將人壓到遮陽棚的撐杆上,還不忘用手墊一下她的後腦,低聲:“別動。”

時絨便沒動了,老老實實貼著杆子罰站。

挨了時絨一腳,肋骨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越天瑜:“……”

呵,女人。

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不想再看他倆一眼,權當非禮勿視。

……

白亦不好撒開時絨,又不想拿繩子綁住她,便只能同她面對面地站著。

擡著下巴,幾乎不敢低頭。生怕時絨在霧氣的作用下,說出什麽抱怨、傷感情的話來。他玻璃心得很,可聽不得那個。

但怕什麽來什麽,她還是開了口,

小聲:“師尊。”

白亦心臟猛然一提。

時絨仰著頭,斂眸望著自家師尊近在咫尺的脖頸。

良久,輕輕挪動了一下被他扣著的手,委屈似的:“有點疼……”

卡著她,掌心微涼的手指幾乎是瞬間收了力道。

時絨得意地笑了,沒安靜多久,又喚:“師尊……”

白亦終於低下了頭,擡手想捂住她的嘴。

無奈著:“再喊他們都要聽見了。”

時絨不管那些,笑吟吟地盯著他,自顧自地說:“師尊,你真好看啊。”

白亦被她笑得臉一熱:“……”

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腦袋,繃著臉:“胡鬧,我是你師尊,說話不可以這麽沒大沒小的。”

時絨眨眨眼,從善如流:“哦。”

然後真的閉口不言了。

白亦便自個兒又細細品砸了一會兒她的話,越品越美滋滋。

絨崽從前什麽時候誇過他好看?怎地突然之間這般有眼光了呢!

他抗拒不了這個,沒一會,湊到她跟前:“嗯……其實我也不是那種擺架子的師尊,要不你再展開說說?”

時絨:“……”

……

將人捆著不是長久之計。

越天瑜給尚且清醒中的時亦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多盯著時絨。自己則帶著牧丹青去找金友安隊伍裏的權音,看把兩個丹修湊在一起商量商量,能不能有什麽法子。

這下三條船上的人全打亂了。

首船上只剩下他倆和一個被綁成粽子,打暈了過去的宴安。

白亦無須忌諱,松開壓制著她的手,摸了摸時絨的腦袋,將那璀璨的綠光點滅。

時絨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瞬間像是從大姨媽造訪期間,易怒易躁易抽風的模式,切換了成了心如止水的賢者模式。

盤膝坐下來,無波無瀾道:“師尊,我覺得那個姑娘有問題。”

白亦看到她那張薄情寡欲的臉,就知道那個會吹他美貌彩虹屁的貼心小棉襖,又重新變回了鋼鐵盔甲。

內心惋惜一嘆,也只能接受現實:“嗯,確實。”

……

若不是有綠環提醒,時絨肯定不會對一個沉船落水的丹修小姑娘起疑心。

故而剛才牧丹青伸手來抓她的時候,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偷偷地拿神識掃了一下她的積分手環。

發現上面的數字足有驚人的一千三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