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4頁)

只要不刺激的話,他就不會隨便采取其他的活動。

這些想法就不必要告訴其他人了。

“握手讓我開始對他產生懷疑。除此之外,兇手采用了貓來啃食身體的方法,並且還將屋子各處的指紋痕跡都清掃幹凈,所以到公寓之前,我就已經在想兩點內容:①兇手本身就是與貓比較熟悉的人;②兇手有要清理現場的理由。當然,當時判定是屋主死的時候,有人解釋清理現場也許是因為屋子剛好做了大掃除之後,就猝死了。這是可以說得通的。只是就算是犯罪者,他們也有自己的舒適區(comfortable zone),這個舒適區很大的程度是與他的習慣相對應的。”

“屋主對貓過敏,那麽他本身就不會靠近貓,就算了解貓的習性,就算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算他就是必須要死遁,他也不會選擇用貓來處理屍體,這跟通用手法相悖,甚至會讓人覺得復雜。”

樫村忠彬問道:“什麽叫做通用手法?”

“比如說,放火。”

“對哦,為什麽不直接放把火呢?”樫村忠彬立刻明白過來,說道。

正常來說,普通火是沒辦法把人燒成骨灰,看不出死因的。但是我只是介紹通用手法,普通人處理手法都會拋屍啊,埋屍,火化等等,很少人會想到用貓去做這件事。

首先貓的數量要多少,這就是一個問題了。要是貓的飯量就是一點呢?

其次貓要吃多久的時間,這也是一個問題。

還有,會不會吃到某個位置就不想吃了?

第一次做的人是不是還得每次都去觀察進度?

因此,對於知道用貓來掩蓋屍體的人,要麽是是清楚整個流程,並且習慣做這種事,才敢放心大膽地采用這樣的方法,要麽是知道這種方法,並且有余裕去監視情況的人。

因此,我就立刻排除了對貓毛過敏的屋主。

只是為了我的私心,我還是得放點迷惑的話。

因為在我去公寓之前,我就從目暮警官那裏知道屋主是外守一。

我也知道,外守一是諸伏景光在找的殺害他父母的犯人。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詐一下還是很容易的。”我說道。

樫村忠彬:“應該不是那麽容易吧?”

是嗎?

我歪頭。

樫村忠彬說道:“案件能順利解決就好。不過你這樣很厲害啊!一眼就可以懷疑到對方什麽的,不對,經過快速分析。”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時間,並且把剩下的西瓜蛋糕也分他一些,說道:“這是用反季節的西瓜做的,很甜,樫村太太也許會喜歡呢?”

“哦哦哦,謝謝!”樫村忠彬驚訝地說道,“我老婆早上還在說想在大冬天吃西瓜呢,我都在頭疼這件事。真的謝謝你,雖然有點早了,但我可以跟你說——”

“樫村太太懷孕了,對吧?”

“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樫村太太這樣溫柔的人一般不會睡晚,來不及給丈夫和孩子準備早餐。如果是生病的話,你應該很擔心才對,不會和我有心思聊這些有的沒的。所以,我判斷是懷孕,孕婦早期因為荷爾蒙變化,會變得比較貪睡。”

“你真的該去當偵探。”

“哈哈。”

偵探可沒有我這麽不負責任。

老實說,我對兇手是誰,根本不在意。

我得說我本身其實有問題的,我非常清楚我自己裏面有缺陷,長期固有的內在情緒結構有時候會讓我會放大自己的感受,而忽略別人的想法。因此,我必須要學會更多的如何迎合他人想法的技巧,理解分析他人的感受,卻不能夠完全與他人共情,缺乏同理心。

一般情況下,若是其他人,總該會立刻有其他的反應,厭惡,忌憚、冷漠或毫不在乎。我不能說我是毫不在乎的,但也會覺得自己更像是觀眾一樣,實驗員一樣,觀測者一樣,我更傾向於理解明白這個過程就好了。

……

我突然有點不太好的想法。

“那樫村先生慢慢吃,我先走了。”

我端著西瓜蛋糕往研究所的辦公室走過去的時候,剛好遇到鳥居先生。

我和他打完招呼,就是並排在走。

鳥居先生問我:“你在想什麽?”

他怎麽知道我在想事情?

“我有時候在想,我會不會有潛在的反社會人格,但我沒有注意到?”

鳥居先生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從我的眼睛裏面看出我會說這種話的想法,但他也沒問,只是慢條斯理地說道:“一般反社會人格都自戀的。他們不會覺得自己反社會。就像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不會主動去找醫生,因為他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病。因此,好消息是,當你懷疑自己有反社會人格的話,那你應該其實很健康。”

“和君。”

他再次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