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4頁)

我站他的身後,或者,用躲這個字眼會更好。我不敢擡頭看墓碑一眼,就像是巨石壓著我的頭顱。

拜祭過程中,爸爸一句話也沒有,反倒是我情緒洶湧,心神不寧。坐到車上,我我爸放兒童座椅上,他,這件和我沒關系……後面的話到現為止仍想不起來。只記他的聲音響起來,我便開始落淚。

墓碑上是我的弟弟楚嶼,比我小一歲,是我爸我媽唯一的孩子。

……

間線仿佛回到現。

一個黑發淺瞳的女人也走進我的夢裏面。她站我的病床邊上輕笑,充滿輕蔑和嘲諷:“一個加害者卻露出害者的表情。如果真覺難受抱歉,為什麽不跟著去死呢……”

我知道這是個夢,掙紮著睜開眼睛,然而又夢到我從樓梯上摔下來,尋找周圍有沒有人能幫助我,結果我對上那個女人的眼睛。

我由衷地,深刻地感覺到她對我的厭惡和恨意,讓我打一身汗顫。

“既然選擇活下來,就要接受懲罰。”

她朝我走過來,朝著我伸出雙……

伴隨著我的動作,周圍突然出現“嘩啦啦”器具傾倒的聲音。真實的聲音把我帶到現實。我睜開眼,用有限的目力看到一個女護士癱坐地上,周圍撒著換藥用的繃帶,剪刀,裝棕色玻璃瓶的外敷藥,酒精棉,針筒等。

我依舊躺床上,身子比之前倒下的候要重多,因此現依舊動彈不。

“現幾點?”

我發現我的聲音是啞的,看來昏厥的候,沒人給我喂點水潤潤喉。

女護士爬起來,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準備解釋自己為什麽會,為什麽她會摔倒,也或者其實是想等我一句對不起。結果我問她間。

她道:“下午四點。”

“是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一些廢話,但有些廢話就是這樣的,可以過渡一些情緒的轉化。我轉過頭看向另一側。這是重症病患的病房,只有我一個人。

“醒來的不是候,沒到晚飯間。”

“……我是來給你換藥的。你已經昏迷26個小。”

“術後48小後可以換第二次藥,否則容易損傷新長出的肉芽組織。傷口滲出液不嚴重的候不需要換藥。而且,處理傷口的藥最好不要有顏色,因為會影響對傷口愈合情況的觀察。你學過基本知識嗎?”

女護士愣一愣,無辜地道:“啊,那個是醫生讓我來換的……對不起,我剛來不久,也拿到資格證,但我記術後24-48小內好像是可以換藥的啊,看清楚傷勢愈合情況後,好確定換藥的頻率。”

我松一口氣,朝著她笑笑,道:“抱歉,我只是簡單做個測試而已。上次遇到和你一樣年輕的女護士什麽都不懂,把我折騰夠嗆。我怕你幫我換藥,我也會疼死去活來。”

護士連忙揮著道:“不會不會,我會注意的。”

“謝謝你。”

護士聽低著頭,好像要對我的話理解半天一樣,慢慢地搖搖頭,看起來性格很害羞。因為我躺著不舒服,我便護士的幫助下坐起身,順便看看我的傷勢。實上,我的傷口不大。不幸的是我就是個脆紙板,整塊腹部有三分之二都是毛細血管浮起的畫面,看著比想象中要嚴重。

真是壯觀啊……

我忍不住苦笑一下。

似乎聽到我的笑聲,護士擡眼瞧我一眼:“怎麽嗎?”

“沒有。”

護士沉默一會,道:“剛先生做噩夢嗎?看到你打冷顫,接近你的候,你會把人推開。”

“我不記我做什麽噩夢。我剛推開你?我真的感到抱歉。”

“沒沒。”

換藥過後,她問我要不要吃點什麽東。

其實餓久,反倒不太想吃東。

但我有點渴。

她換完藥不久,病房的門就敲開。我沒有答應,人就從門縫處鉆出來,是松田陣平。他帶一籃水果,問:“吃嗎?”

“吃。”

松田陣平來,護士便跟著離開。他往對方的方向追兩眼,拖一把椅子坐我旁邊,撿一個蘋果幫我削。

“情況怎麽樣?”

我這句話問的內容其實很多,但松田陣平都懂,所以他不假思索地道:“警方那邊看到你假扮成森澤啟果然涉黑人員追殺這樣的實據後,對他的供詞自然是相信大半。他的案件會重新進入調查,聽安聽到這個消息的候,開始插,懷疑森澤啟的那個組織是某個國際恐怖組織,這不是普通警察的職能領域,所以對森澤啟人展開證人保護計劃。你委托hagi告訴他,森澤愛繪是因為學習壓力過大而出現的情況後,他剩下的日子就是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吧?”

“殺死月島凜的兇不是森澤啟吧?”

從結果逆推到的,如果他是兇,那他現監獄裏面。松田陣平不至於提到他的情況如此語焉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