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全知的她(第2/3頁)

“你們說啥?”男人沖著獵魔人大叫,“我聽不清你們說話!”

這家夥被割掉了耳朵,聽力大概也受到了影響。

弗利厄斯無奈貼到男人耳側重復了一遍。

男人聽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獵魔人,我搞不懂你們為啥來這種鄉下小地方,我沒有委托給你們,也沒錢付報酬!”他指了指西邊,近乎於驅趕,“去駝背沼澤和下瓦倫,碰碰運氣!”

“那我就直說了吧!”弗利厄斯再沒有耐心跟農民耗下去,從身後腰帶掏出一把鑲嵌寶石的精致匕首,展示了出來。

“這東西,你認識嗎?”

農民看清獵魔人手中的武器,面色豁然大變,瞪著眼睛,張大嘴露出滿口爛牙,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們,竟然敢,褻瀆……褻瀆……”

“褻瀆你個鬼啊!”弗利厄斯猛地將一只帶血的耳朵塞進了男人的嘴巴,把他剩下的話堵回了肚皮,然後提著他胸前的衣服,將他架得單腳離地而起,

“王八蛋,不想吃苦就別給我耍花招,老老實實回答我,這片沼澤裏究竟有什麽東西,把你變成這副鬼樣,還敢蠱惑我的徒弟。”

弗利厄斯眼神像刀一樣鋒利,仿佛要在男人身上戳出幾個窟窿。

男人聞言雙眸翻白,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害怕得渾身發抖。

“夥計,你把他嘴給堵上了,讓他怎麽回答,用屁股嗎?”羅伊取掉農民嘴巴裏的耳朵。

後者喘了口氣,這才惡狠狠地威脅道,“蠢貨!你們擅自移動了聖器,必將受到神明的懲罰。”

“有沒有搞錯,還敢威脅我?”弗利厄斯不輕不重地拍了農民臉頰一巴掌,留下個鮮紅的印記,“信不信我先讓你生不如死?”說著,弗利厄斯已然手指靈動地畫了半個法印。

但羅伊拽住了他的胳膊。

“別,別用亞克席法印。”

“給我個理由。”弗利厄斯很詫異。

“羅伊說的沒錯,”奧克斯符和道,“不久前我們剛剛得到一個教訓,不要隨便對某個神明的信徒使用亞克席,否則後果很嚴重。”

他指的是維吉瑪中那個獅面蜘蛛的乞丐信徒。

“我們先進房子搜一搜……你看好他,貓鷲……”

雷索,奧克斯兄弟和羅伊相繼湧入那間簡陋的茅草屋。而弗利厄斯往農民嘴裏塞了團布巾,堵住了他的咒罵。

“你往他嘴裏塞了啥,老師?”

“小猴子,獵魔人首先要學會控制住旺盛的好奇心。好吧……這次就破例告訴你……那是你前天尿床換下的小褲……”

“唔……唔……”被鉗制雙手的農民聞言猛地載倒在地,像死魚似的一抽一抽。

……

農民的茅草屋很簡陋,比大部分貧民更甚,除了地鋪和一些破舊的生活器具,最引人注目的是斑駁的木墻上懸掛的一副巨大的油畫——

“偏遠貧窮的威倫沼澤,破舊狹窄小木屋裏,怎麽會有如此精美的油畫?”光頭大漢站在油畫前面露詫異。

這副油畫不知誕生了多少年頭,但裝裱得很好,保存完善,金色的邊框上花紋細膩流暢,紙面手感平整,不見一絲劃痕和顆粒垃圾,明顯經常打理。

而油畫的內容,那是三位栩栩如生的美人,她們披著黑色的輕紗,露出雪白的肌膚,和姣好的身材。

三位女士光著腳尖,肩頭貼著肩頭,坐成一堆,渾身散發著一種空靈優雅的氣質,仿佛正在山野間小憩的精靈,等休息完,她們就會扭動腰肢,款款地從油畫中走出來。

毫無疑問,這幅畫令人見之忘俗。

奧克斯兄弟也走到油畫下,不知不覺看得入了神。

只有羅伊,掃了一眼油畫,確認是個普通物品,就自顧自地搜索床鋪,搜出了一本泛黃輕薄的書——《全知的她》。

“據說威倫原本有四位夫人。仙母來自遙遠的土地,孤獨使她痛苦不堪,因此她用泥土和水做成了三個女兒……”

“羅伊,你發現了什麽?”

“一個傳說故事……”羅伊看了一眼油畫,“大概說的是這上面三位女士的來歷。”

“說來聽聽,小鬼。”

蛇派獵魔人都圍了過來,聆聽羅伊的講述:

“很久很久以前,威倫只有一個統治者,她叫做仙母,仙母因為孤獨創造了三個女兒,四個女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好景不長,出於某種未知的原因,仙母開始喪失理智,變得殘暴不仁,後來越來越瘋狂,將要血洗整個威倫,所以她的三個女兒站了出來,殺掉了仙母,並把她的靈魂封印在呢喃山丘之下。

從此以後,三位林中夫人統治了威倫,享受威倫居民的獻祭,同時賜予他們豐收和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