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4頁)
他陰險又惡毒地說:“知道我跟淩洲玩兒過多少遊戲麽?”就這群男人還想跟他爭,根本就是可笑至極。
但,裴斯年也不慌不忙地說:“那天晚上你走得很不甘心吧。”他緩緩笑起來,反復地踩著嚴霜燼高傲的自尊,“不過,你以後的不甘只會越來越多。”
玩花樣,他確實不如嚴霜燼。可玩兒心機,嚴霜燼還是太年輕。
另一個精於心計的人,時鈺,此時也暗暗綢繆著什麽。
時鈺看著裴斯年臉上的傷,像是出於善意一般提醒他,“你臉上的傷最好包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暫時不要在小洲面前晃,免得他為你擔心。”
裴斯年跟時鈺視線相對,兩人都很清楚彼此心裏的想法。他不打算跟時鈺打啞謎,只是笑著說:“既然知道我的目的,又何必徒勞掙紮。”
今天的夜,也必將屬於他跟淩洲。
顧成耀卻在此時擡起自己的手,他緩緩屈起手指,像是在回味某種觸覺。
男人笑著,戲謔地說:“小洲已經很累了,今天,各位都不用白費功夫。”顧成耀早就霸占了淩洲的精力,沒有留一點余地給其他人。
嚴霜燼見狀,恨不得把他的手指碾碎。他光是想想自己隔著一扇門,而淩洲卻在這個該死的男人懷裏...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
可他還是很快按下了自己危險的想法。
要想成為最後的贏家,他必須忍。
幾個男人劍拔弩張的時刻,車子裏熟睡的人忽地發出一絲響動。
男人們回頭,就看見淩洲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正一臉慌張地看著幾個人。
淩洲的衣服被汗濕過,他穿著顧成耀過大的外套,整個人都被過於寬大的外套裹著,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
出過汗的原因,淩洲的頭發也軟軟地耷拉著,看著有些病態般的可憐。
此時,幾個人的氣焰都不約而同地收斂了起來。像是怕嚇到淩洲。
淩洲抿了抿唇,像個不小心偷吃了糖果的壞孩子,心虛地看了看幾個人,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亂糟糟的痕跡。
“過來。”顧成耀彎腰,朝淩洲伸出手。
淩洲已經恢復了理智,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激起幾個男人可怕的占有欲。於是淩洲擺擺手,表示自己可以走。
而且,他也不習慣被人抱來抱去。
可嚴霜燼卻一把扯開了顧成耀,他看著淩洲,淩洲卻不知為何心虛地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這麽怕我幹什麽。”嚴霜燼咬牙,很生氣,卻說不出什麽重話。畢竟,淩洲並不屬於他,跟誰親密也是淩洲的自由。
嚴霜燼沒好氣地說:“剛才不是還理直氣壯地讓人等著麽。”
淩洲解釋:“是顧成耀先動手的...”
“爽麽。”
淩洲愣了愣,他擡眼看向嚴霜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實回答還是撒個小謊。
嚴霜燼卻氣得發笑,緩緩問他:“舒服麽。”
“我不是故意的。”淩洲說這話,就像是不小心犯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錯,雖然心虛,但是態度淡淡的。
儼然一副下次還敢的模樣。
嚴霜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地眼眶發紅。
“明明,你說過,要跟我睡的。”嚴霜燼用那張高冷冰山臉,說著虎狼之詞,卻絲毫沒有停頓。
嚴霜燼:“昨天晚上,你選的是我。”
淩洲:“...”他看著嚴霜燼發紅的眼睛,莫明聯想到了,深宮裏被翻了牌子卻又被頂包的妃嬪。
“你還跟我保證過,不會跟他...”嚴霜燼垂眸,深深吸了口氣,“怎麽,還是他比較合你的胃口?我就這樣不讓你待見?”
這怨婦棄妃一樣的口氣是怎麽回事?
淩洲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場無聲的、荒唐的較量已經拉開帷幕。
他首先解釋了自己沒有在床上,辯解在沙發上的合理性。而後又顧及到嚴霜燼的感受,補充說:“我也沒有很喜歡,就是,他們都動手了,我也懶得反抗了。”
淩洲的性格裏除了狐狸般的狡猾,還有犬齒動物類天真的殘忍。他總是能不經意地、無辜地狠狠咬傷人。
沒有很喜歡、懶得反抗——明晃晃地將‘遵從本性,愛玩而已’寫在了臉上。
裴斯年的目光沉了沉,不過他向來善於偽裝,很快就收拾好臉上的神色,笑著說:“小洲累了,回去休息吧。”
可顧成耀顯然被這個吃飽了就翻臉的小白眼狼氣到。不過,就算他心情不佳,也知道淩洲是真的累了。
顧成耀:“小洲累了,嚴霜燼你要算賬的話可以找我。”
“算賬...”嚴霜燼垂眸,“我有什麽資格跟他計較。”
看著嚴霜燼落寞的樣子,淩洲想著終究是自己改變了心意,還被裴斯年引導著犯了點兒錯。
於是,淩洲擡手環住了嚴霜燼的肩,他身上還殘留著熱,靠過去的時候跟體溫偏低的嚴霜燼形成了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