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第3/5頁)

憨憨順著時洲的視線,問,“洲哥,你看誰呢?”

時洲又灌了兩口杏仁露,哼聲,“看木頭。”

有些人啊,不開竅的時候,說話做事都頂著一副貴公子不出格的做派;一旦開了竅,反倒什麽撩撥人的話都敢往外冒了。

憨憨還是覺得奇怪,“什麽木頭?洲哥你耳根子怎麽那麽紅?別是又熱到了吧?”

“沒事。”

正分神想‘壞’事的時洲心虛敷衍,轉移話題,“對了,我記得我們房車上有外敷的消炎藥?你遲點拿一支過來。”

憨憨擔心,“洲哥,你受傷了?”

時洲挪回視線,“沒,給別人的。”

說來說去,這才開拍第一日。

他想要木頭開花啊,恐怕還得費一些功夫。

……

短暫的休息調整後,新一輪的拍攝又開始了,客棧裏的戲份都是接連著的——

任妄當機立斷地斬殺了別有企圖的‘醉客文人’後,其他偽裝得到的刺客見時機未到就已敗露,立刻撲上來圍剿。

任妄和封堯都是上過戰場的驍勇少將,在提前預警的情況下哪裏還會讓他們得逞?

兩人聯手斬殺了周圍埋伏的所有刺客,可惜唯二留下的活口竟選擇咬舌自盡了,深知不對勁的封堯前往聯系都城的親信。

盛言聞和章許溪在集訓時都接受了正規的武術培訓,早就和武術演員們配合了不下百次,這場看上去難度極大的圍剿戲份,在分鏡拍攝下完成得還算順利。

轉眼就到了首日通告單上的最後一場戲,也是今天的重中之重。

等候在拍攝點上的時洲合了合眼,找準進入角色狀態——

好友封堯暫時離開後,任妄選擇留在客棧等善後,結果發現了一直待在二樓未曾離開的柏煜,由此延伸出來的兩位男主真正意義上的對手戲。

很快地,外面就傳來了開機和打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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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一片狼藉,原有的普通客人早在第一時間就逃散了,地面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名身亡的刺客,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正在彌漫。

時洲飾演的白衣男子剛從轉角踏出,驟然間一道淩厲的刀光劃過,早見了血的刀刃迅落在了他的頸側。

“誰!”

一個字,帶著強烈的煞氣。

盛言聞飾演的任妄不知何時從一樓無聲挪步到了二樓,持刀控住了他的頸側命脈。

“是你?”

任妄眼色微變,手中的刀反而又貼近了一分。

對方的暗示打亂了刺客們的節奏,給了他和好友提前反擊的機會,但這並不代表任妄對他就沒有任何懷疑。

白衣男子藏在面具後的視線斜睨了過去,不等對方出聲質問,他就主動開了口,“其一,若是我派的刺客,沒必要打草驚蛇告知你們。”

“其二,若我是主使,在刺殺失敗後更不可能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世子跟前。”

時洲對台詞的語感把握到位,三言兩語就顯露出了從容氣場。

眼下的他沒有半點命懸一線的危機感,反而伸手直接觸上了刀刃,以柔力將這抹冰涼血腥一點一點地往後推。

白潤凈透的指尖被鋒利割出一抹血色,見慣了血液的任妄竟有了一瞬的於心不忍。

“罷了,看著就不像練武的樣子。”任妄揚聲收起佩刀,視線卻沒放過眼前人。

他在戰場上見慣了敵人的狡詐,如果對方真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那他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

“該逃的人早就逃了,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我還有一盞茶沒喝完。”

“什麽?”

鏡頭隨著時洲移動,搖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他飾演的白衣男子拂袖而坐,慢條斯理地將放涼的茶水倒掉,再托壺斟上溫茶,明明只是簡單至極的事,在他骨節分明的玉手裏就多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外面的監視器邊上,一位工作人員忍不住發出贊嘆,“時洲這手實在太好看了,就算不當明星,當手模肯定也賺錢。”

“說什麽呢,時洲分明最好看的是臉啊!”有同伴加入討論,“不過啊,就算他現在帶了半張面具,我都覺得心癢癢。”

編劇鐘南觀聽見身後的議論,露出一絲‘就該如此’的笑意。

原著中的柏煜即便帶著面具,也阻擋不了這與生俱來的魅力,他只要靜靜站在那裏,就如同天上月讓人無法忘懷。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任妄初見軟了心腸、再見動了念想、三見便付了真心。

說句實在話,時洲這天生的冷美人外貌,放在整個娛樂圈裏都挑不出比他更合適的。

但最重要的是,此刻的時洲比試鏡時的氣場又穩了不少,像是憑空多出了好幾年的閱歷,實在是完美融合了角色。

既是冷然卓絕,又能溫潤沉穩。

拍攝還在繼續。

盛言聞飾演的任妄還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