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頁)

忽然想起來,一年前,桑洱就是沖著和他雙修才接近他的。

近來,她找他的次數越來越少。雖然笑容依舊,但是,所有因為喜歡而奉上的特權,都如指間的流沙,在慢慢消失。

外人看著不明顯,但被桑洱捧在手心珍惜地對待過,又怎麽會體驗不出差別?

她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打算轉移目標,找一個更容易答應和她雙修的人嗎?

謝持風的眸光發冷。

他不喜歡被人纏著,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了。

但他最討厭三心二意的人。

所以,他不能忍受,桑洱一直粘在他身上的眼睛,有一天也會看向別人。

就在這時,躺椅上的桑洱似乎覺得口渴了,動了一動,閉著眼,小聲說:“水……”

謝持風如夢初醒,一言不發地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遞到了她唇邊,喂她慢慢喝了下去。手扶著杯子,貼近時,微涼的指節不小心沾到了她的唇。

摸上去,比看起來的還溫熱,柔軟。

因為她微張著嘴唇,謝持風隱約能看見裏面的舌頭。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像嘴唇那樣軟。

謝持風一怔,被自己神差鬼使的念頭嚇了一跳,倏地站了起來。水流了出來,在他的袖子上化開了一灘深色的濕痕。

而床上的桑洱對此一無所知。

.

翌日,桑洱躺到中午才醒,洞府內早已沒人了。

她是那類喝多了也不吵不鬧的人,最多就是睡大覺。因為喝了解酒茶,倒是沒有宿醉後的頭痛,只是一晚上都維持同一個動作,有點兒腰酸背疼。

桑洱打了個呵欠,神遊著去泡了澡。

昨晚的事她依稀有點印象,好像是謝持風送她回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停滯了許久的好感度從90漲到了95,已逼近滿分了。

桑洱有一個優點是從來不會自作多情,她對系統以前說過的【一日舔狗,一世舔狗】深信不疑。而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倒黴是從沒有自知之明開始的。

因為白月光一直沒有正面出場,飯粘子沒了對照,沒被正牌女主的光環打壓,自信心難免會開始膨脹,就會開始幻想,自己或許不是飯粘子,而是一片香香的白玫瑰花瓣。

實際上,只要白月光出來,別說95的好感度,950的好感度也可以瞬間灰飛煙滅。

甚至都不用白月光親自登場,只要白月光從高空的雲隙裏漏下一縷光芒,飄飄然的飯粘子,就會被無情地打回原形。

所以,桑洱心態穩如老狗,沒有多想。比起好感度,桑洱更在意的是,最近一直停在4200點的【炮灰指數】。

這玩意兒是進度條。雖說現在的生活比較日常,但怎麽說,它也不至於一點都不動。

昨天是謝持風的生日,算是和主角相關的大事了,炮灰指數居然也沒有絲毫變化,這說不過去吧?

這讓桑洱的內心浮起了一絲說不出的不安。

而很快,這份不安就被驗證了。

第二天晚上,桑洱在洞府裏收拾東西。

她決定將那些還很嶄新的厚衣服、厚被子都收拾出來,送給寧昂。

寧昂不收她的煎餅錢,但桑洱不會一直白吃他東西。她時不時就會買些吃的用的給寧昂送去。

昭陽宗的大家發現她死了以後,估計會將她的遺物一並燒了,或者放進庫房。那還不如挑一些出來送給寧昂,總比積灰更好。

就在她忙得熱火朝天時,忽然接到了蓮山真人的傳召令,讓她去赤霞峰一趟。

都快宵禁了,桑洱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趕到了赤霞峰上的無極齋。

此處是一座淩駕於山巔雲霧間的大殿,也是箐遙真人和他親傳的弟子平日活動和修煉的場所。桑洱作為青竹峰弟子,只在以前跟著師父來過。

裏面燈火通明,大廳裏,最上方的椅子坐著箐遙真人和蓮山真人。底下站著謝持風,蒲正初,還有幾個同是箐遙真人親傳弟子的青年,角落裏還有個鄲弘深。氣氛凝重而沉寂,除了少數幾人,大多數人都是一副不知自己為什麽會被叫來的樣子。

蓮山真人看見她,立刻說:“桑洱,快進來吧。”

這陣仗,讓桑洱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濃重。

她上前行了個禮,就安靜站到了一旁。

“這麽晚了召集大家過來,是因為一要事。”箐遙真人環顧了底下幾個弟子的神色,沉聲道:“我們找到郎千夜的蹤影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很吃驚,反應極大——

“什麽?!”

“那個臭名昭著的妖女郎千夜?”

鄲弘深也激動地問:“宗主,此話當真?!”

……

從大家各異的反應,桑洱才得知,郎千夜這個妖女手上的血債,原來遠不止謝家滅門案。在場弟子,或多或少都聽過她的名字,甚至還有認識的人是死在郎千夜的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