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4頁)

這人,認真起來的時候,倒也有不是一個滿腦子只有男歡女愛、百無一是的草包。

謝持風的目光在她耳垂上那點胎記處停了一停,心想。

事情總算有了一點眉目。

比起在大禹山漫無目的地大海撈針,沿著李四失蹤前走過的路去找,應該更能找到線索。

因為人命攸關,再在義莊這裏拖下去,最後那個失蹤的村民恐怕會涼。於是,兩人在義莊留下了給同門的密信,交代了前後發生的事,就動身趕去張三所說的那條商道。

來到了商道的起點,謝持風一手背於身後,另一手二指成訣,令他的佩劍淩空出鞘。

謝持風的劍名喚“月落”,是仙門中有名的兵器,可以追索方圓十裏內的邪氣。其劍身泛銀,秀美瀟灑,仙氣飄飄。在靈力流經時,劍刃銀光熠熠,猶如月光遍灑在水面,故得此名。

一出鞘,月落劍錚錚嗡鳴,流矢一般,疾飛而去。

兩人追著月落,一路前行,來到了大禹山的一處陰坡。月落劍忽然停了下來,劍尖指地,懸停在半空——這意味著邪祟就在這附近了,無法再縮小範圍。

此時黃昏已過,天色漸暗。山中漸漸升起了霧氣,萬籟俱寂,遠方隱約出現了一些微弱的燈光。

穿過白霧,走近了一些,他們看見了一條稀稀落落的村子。燐燈鬼火,不聞犬吠,靜得出奇。

周圍都是荒野密林。【心鬼禍】這個任務是初級難度,一定會有一個指向性很強的目的地,左看右看,都只可能是這條村子了——那邪物要麽現在就藏在村子裏,要麽,就是在村子裏留下了很重要的線索。

不管是哪個可能,都繞不開“進村子”這一步。

這時,謝持風忽然悶哼一聲,身子微晃一下,半跪在了地上。

嗯?哦。

桑洱懵了一秒,瞬間了然——這是炙情那時緩時發的副作用來了。

但她佯裝不知,滿臉擔憂地撲了上去:“持風,你怎麽了,難道是昨晚沒休息好,靈力又不穩了?”

謝持風臉上血色褪盡,深吸一口氣,忍著眩暈,道:“沒事。”

說著,他就想將自己的手臂從桑洱的懷裏抽出來。

“你別亂動了,我扶你吧。你看你,一個人連站都站不穩。”桑洱將兩人的劍都放入了乾坤袋,再將乾坤袋塞入袖子,空出了手,準備去扶人。

就在這時,樹後忽然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哢嚓”,似乎是有人藏在後面,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桑洱驀地擡頭,揚聲道:“誰?出來!”

半晌,樹後才冒出了一個怯生生的腦袋。

那是一個又黑又瘦的小姑娘,十一二歲的年紀,背著一大筐柴枝,眼睛在桑洱和謝持風身上一轉:“你們……你們是迷路了嗎?”

半小時後。

桑洱將謝持風扶到了村頭的一個房間裏,讓他躺在床上。

剛才的小姑娘就是這條村子裏的村民,瞧見桑洱兩人這麽晚了還在樹林裏,似乎以為他們是迷路的人,就將他們帶回了家。

小姑娘稱家裏只有一兄一父,還有一個空房間可以借給兩人。

謝持風這種情況,確實需要一個地方休息,躺在床上總比躺在四面漏風的野外要好。況且他們本來就想進村子。故而,桑洱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道謝以後,將柴門關上,落了鎖。

狹小簡陋的房間裏,只剩下了她和謝持風。

桑洱籲了口氣,有點兒煩惱。

橫看豎看,這裏都只有一張木板床和兩張凳子。謝持風都這個樣子了,她總不可能搶了病號的床來用。

難道說,今晚她又得打坐守夜了?

這時,桑洱的腦海裏,突然彈出了一段新的原文劇情——

【謝持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身體冷得像個死人,虛弱地倒在床上,任誰都能看出他很不舒服。

但桑洱不是那麽想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昨晚的事沒有進行到最後,這麽快又來了一個好機會,這次絕不能錯過。

桑洱興奮地拴上了門,轉過身,終於原形畢露,當著謝持風的面,開始脫衣服。

謝持風意識到了不對,警覺道:“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桑洱脫得只剩下一件,還故意放慢了拋開衣服的動作,展示自己的身材曲線,曖昧地反問:“哼,我都脫衣服了,你說我想做什麽?”

謝持風臉色蒼白,厲聲道:“你敢亂來?”

在他驚怒又屈辱的目光中,桑洱坐在床邊,慢慢用手指撩開了少年的衣襟,好整以暇道:“我當然敢。你叫吧,聲音這麽小,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你——”

“我一早就想像這樣狠狠地辦了你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而已。”桑洱勾唇:“相信我,你會喜歡上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