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第2/3頁)

他拉不到雲澤當墊背的,拉蔡夫人當墊背的也好,無論哪個他都賺了。

反正蔡夫人想害雲澤,這是整個安樂侯府眾所周知的事情。

安樂侯寒聲道:“他們兩人說是你指使的,我查了一下,他們兩人幾天前確實去了你的住處。”

蔡夫人有口難言。

她道:“這兩人上門告訴我,說小公子性情乖張,日日懲罰他們,他們實在受不了,所以求我把他們調到別的地方幹活。但他們兩人是老爺安排去公子這裏的,所以我不敢再調遣。老爺,我實在冤枉啊。”

安樂侯大怒:“他倆親口承認是你所為,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你還敢抵賴?”

蔡夫人的眼淚瞬間流下來了:“妾身伺候老爺二十余年,老爺難道不相信妾身的為人?”

雲澤道:“這兩人已經死了,僅憑言語不能決斷,不如從砒霜的來歷查起。”

蔡夫人看向了雲澤:“小公子一朝得寵過於囂張,因為你平時虐待他們,他們才起了殺心。這兩人恨我不能將他們從公子手中救走,所以嫁禍給我。老爺盡管去查,倘若真是我做的,就讓我被天打雷劈。”

“閉嘴!”

蔡夫人膝下有雲洋這個兒子,安樂侯與她的情分並不淺薄,就算真的是蔡夫人做的,看在雲洋的面子上安樂侯也會饒過她。

這次之所以將蔡夫人叫來批評,安樂侯是想給雲澤一個交代。

安樂侯道:“我自然會查清楚這件事情。這一個月內,你老老實實的在院子裏待著,沒有我的準許不能去任何地方。”

蔡夫人抹著眼淚離開了。

等蔡氏離開之後,安樂侯看向雲澤:“澤兒,你受委屈了,幸好你沒有任何事情,倘若你被這兩個奴才害死了,那不是要了為父的命嗎?”

雲澤:“???”

安樂侯突然矯情起來,雲澤真的不能適應。

雲澤道:“孩兒惶恐。”

安樂侯心裏頭特別堵。

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巧合。鐘行帳下軍紀嚴明,如果沒有上頭的指示,這兩名校尉絕對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死兩個人。

鐘行在殺雞儆猴。

看似是在殺這兩名仆人,實際上在警告安樂侯,讓安樂侯以後不能監視雲澤。

別人的兒子都是兒子,自己這個兒子,卻要當成孫子去供著。

安樂侯心裏憋屈至極。

懷淑長公主的案子還在處理中,郎家的人已經針對上了安樂侯,安樂侯腹背受敵,絕對不能讓攝政王對他的厭惡加深。

為了讓雲家存活下去,他不得不巴結討好雲澤這個小祖宗。

也幸好雲澤好好的活著,倘若周勇和季德這兩個膽大妄為的東西真把雲澤殺了,不知道雲家上下這麽多人能不能存活。

被鐘行滅滿門不是什麽稀罕事情。

安樂侯道:“澤兒,為父還記得你剛出生時的場景,那時我一想起雲府有了嫡子,家業終於有人繼承,心裏便高興得不行。轉眼之間你已經這麽大了,我也要老了,這麽多年過去,我最看重的孩子只有你一個。”

雲澤不知道安樂侯是怎麽厚著臉皮說出這些話的。

可惜冬日落入水裏的那個雲澤聽不到,掩埋進土裏的王夫人也聽不到。

安樂侯可以一方面做出慈父的形象,也可以轉過身就寫封信,將雲澤獻給人人畏懼的攝政王。

倘若雲澤不知道那麽多內幕,沒有思考那麽多,或許就真的信了安樂侯的鬼話,認為他是一個深愛自己孩子但沒有時間關照的偉大父親。

雲澤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孩兒告退了。”

安樂侯嘆了口氣:“澤兒,你在雲府這麽多年,雲府對你有養育之恩,父親求你不要想著把它毀掉。”

“我如何能毀雲府?父親多慮了。”

安樂侯不敢將鐘行的存在說出來,他清楚的知道,雲澤是不能毀掉雲府,鐘行卻可以。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就算是千千萬萬個雲府,也逃不過對方的手掌心。

雲澤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想,或許鐘行說的並沒有錯,惡人自有惡人磨,之所以惡無惡報,是因為時候還沒有到而已。

看來郡王的預知能力很強。

晚風拂面。

雲澤開始掰著手指頭算鐘行什麽時候回來。

半個月也就是十五天,等鐘行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二月份。

最好的朋友,也是和雲澤關系最親密的朋友,雲澤當然要記一下日期。

當歸說明都新開了一家點心鋪子,等郡王回來之後,帶郡王去吃好吃的點心好了。

正月底的時候,雲澤感覺鐘行快到了返京的時候。

當歸道:“最近明都沒有什麽稀罕事情發生,就連攝政王也不殺人了,怎麽很少聽到他的消息?”

雲澤原本覺得攝政王太過遙遠,因為太遙遠所以覺得對方是個傳說中的可怕人物,無論攝政王做什麽事情都很難和自己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