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3/3頁)

他身上穿著的那件棉質衛衣沾著血跡,被撕開大半,胸膛正中央貼著平平無奇的白色貼片,若不是貼片上沾著血,在蒼白的皮膚上甚至不太好察覺。

僅僅是這番動作牽連的一絲響動,都讓白發青年身軀猛地痙攣抽搐起來。

安室透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多年的經驗讓他一秒就認出了這是個什麽玩意。

他藏在乳膠手套下的手指微微蜷縮,又被理智強行一寸寸碾平。

夠狠……真的夠狠。

安室透本以為以前面那麽多次的經驗判斷,安格斯勢必不會對利口酒做出多大的報復舉動,因此他們才選定了三天這種不長不短的時間來供己方對策。

利口酒……他已經被洗腦過很多次了啊,想要從他嘴裏獲取情報不是簡簡單單的嗎?安格斯自然沒必要動多麽嚴厲的審訊。

他甚至考慮到如果hiro在組織受到折磨,他要去找怎麽樣的醫療條件去救治他。

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明明白白。

瘋子沒有仁慈這一說法,更別說是瘋狂到在組織裏研究永生的掌權者。

而且,利口酒什麽都沒透露。

在他受到酷刑的時候,他們還在為景光的回歸感到高興。

一種強烈的、難以遏制的愧疚和後悔的情緒猛地沖擊著安室透的頭腦,他只覺得胃部一陣抽搐,竟險些幹嘔出聲。

但比身體更快的是他的嘴,安室透說:“前面他有說什麽嗎?”

琴酒幽綠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安室透,還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味,聽到這話,他輕描淡寫地指了指放在旁邊的監視器。

“審訊的時間有些長,你如果想從頭慢慢看的話,我沒時間等你。”染血的銀發殺手道,“不如你展示展示你的水平,看看你能撬出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