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4頁)

安格斯冷漠地咳了一聲,嗓子還是一如往常的沙啞:“你自己能找得到就找,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若竹直樹暫且松了口氣,如果安格斯直接告訴他神谷哲也的位置,他還要考慮一下這是否是抓捕的陷阱,但是讓他自己查的話,事情的隨機性和可變通性就強了許多。

看來雪莉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

“沒事那我就走了。”青年雙手揣在兜裏,右手口袋還有一截糖紙露在外面,他看上去依舊很冷,但若竹直樹明顯感覺到他比一開始談話的態度好了不少。

——就像是解決了一個難題。

可是讓他在利口酒前輩旁邊保持安靜,這個近乎無厘頭的要求,值得安格斯那麽大費周章搞這麽一通嗎?

他還是沒搞懂這跟安格斯讓他來做這個任務有什麽關系。

於是若竹直樹就問了:“你知道雪莉也在這個地方嗎?”

“知道,不需要管她。”安格斯很漫不經心,“她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也不需要把她的存在告訴組織。”

“讓我加入吧。”加入那個秘密結社,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若竹直樹向前走了一步,鄭重地道:“這次,我不會再出任何意外。”

安格斯:“?”加入什麽東西?他壓根沒有什麽結社啊!

“不要聽旁人胡說,子虛烏有的事情。”青年異色眸定定地看著他,“百加得,你安分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哪天暴斃在外面。”

若竹直樹被拒絕也沒有氣餒,他說:“好吧,那麽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關於這個問題,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你對他,到底是什麽看法?”

有著異瞳的黑發青年,口袋裏發出清脆的摩擦聲,他拿出一顆糖塞到口中,含糊地道:“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他將糖紙拋到空中,色彩鮮艷的糖紙如同一只翩翩的蝶,慢慢地飄到地上,停在泥土裏。

“紅色的,很好看。”

安格斯說罷就離開了,他兩手空空地走出門,似乎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打算完成任務的想法。

若竹直樹盯著地上紅色的糖紙看了一會,想起了安格斯所謂的回答。

咖啡店裏的第三個問題——你最珍視的人是誰?

安格斯最珍視的人是神谷哲也。

而他則是填了小林昭。

若竹直樹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狙擊槍背到背上,點了根煙,沒有抽,而是將香煙丟到糖紙上,看著火光漸漸將兩樣東西都吞噬。

利口酒前輩的結社肯定不止安格斯一人參與,那麽這代表組織裏還有其他人……

安格斯突然取出糖紙,還說那麽意味不明的話,指不定就是在給他提示。

若竹直樹決定主動出擊,以鍥而不舍的精神再多打探幾個目標。

首先,肯定要從與利口酒前輩本來就有關系的人身上下手,可是誰跟紅色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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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哲也離開廢棄倉庫,找了個沒有監控的視線盲區,就直接把五號給丟了回去。

每次神谷五號被他拉出來用,組織裏的未處理文件就會堆積起來,一旦堆積得太多,通宵都處理不完。朗姆那個老家夥八成又要明裏暗裏用含糊的話打探一圈,煩得很。

神谷哲也真的很想把朗姆給搞掉,但太多動作的話,很可能引起其他的組織成員懷疑。比如原本在美國待著的貝爾摩德,最近也有了回國的傾向;而本來就待在日本的琴酒,最近打報告的頻率也略有上升。

這池水越來越亂,參與主線的人數越多,就代表想要維護劇情的難度越大,神谷哲也一想起可能過不完的這一年,原本好了那麽一丟丟的心情瞬間又差了下去。

他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平躺在車的後座,身上還貼心地被人纏了兩圈伸縮帶,生怕他睡覺睡得掉下去。諸伏景光一人在前面開車,目的地未知。

很好,諸伏景光果然很聽他的話,沒有把安室透那個家夥帶上。

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等諸伏景光找到個好的安置點,他獨處時去找論壇問個清楚。

鹹魚繼續躺平,他要稍微理一理剛才跟百加得說話的內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組織成員的通病,幾乎所有人對話時都會不約而同打啞謎,用各種隱晦的、詞義豐富的話語來回答對方的問題,整一個大型謎語人交流現場。

神谷哲也本來想直接說的,但看百加得一副“我已經準備好兜圈子”的表情,他就覺得說不出口。

要是直接說,確實好像有點掉逼格哎……

於是他就很迷茫地跟百加得“他”來“他”去,含糊不清說了半天,只有在“保持安靜”這個訴求上說得超級直白。

最後幾句話他也大概聽懂了,百加得被雪莉那小姑娘忽悠得還真以為他有什麽結社,而安格斯是結社裏的人,想表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