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頁)

喬星辰和顧玉琢沒意見,這二位袖子一擼,看樣子是就沒打算當腦力勞動者。

駱岑立在一旁,對酈芳道:“聽您的。”

陸南川說:“要什麽材料我們去找。”

喲,一唱一和的,配合真好。

黑崽睨了他陸老師一眼,用小表情透露,我不高興了。

陸南川當著鏡頭和外面不能多說,但又詭異地享受這種眾目睽睽下的你知我知,是誰也窺探不出的親密。

“兩兩搭配吧。我看就小喬駱岑一組,玉琢南川一組……那誰,小江啊,你是想跟阮桃出去看看,還是留這兒後勤?”酈芳目光一掃,給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照一攏頭發,說:“我跟桃子吧,看外面有什麽能吃的,熟悉熟悉。”

初來乍到,大夥都很有探索精神,恨不得現在就奔出去把犀牛島跑一遍。但擺在眼前的現實問題是吃住,這倆解決不了,他們剩下半個月就什麽都不用想了。

把小年輕打發出去幹體力活,酈芳也沒閑著,跑去問節目組要梯子錘子釘子,好在他們沒喪盡天良,說工具都備著,就在倉庫裏,並且一指,說您看那邊——

酈芳順著看去,不免震驚,沒想到他們竟有臉對茅房都不如的一個破爛棚子叫倉庫。

但總歸,該有的東西都有了。

島上密匝匝的樹冠下,是潮濕崎嶇的小道,不算難行,但對四體不勤的人們來說,實在不是個好地方。

攝像跟在後面,顧玉琢摁住領口的麥,小聲說:“酈芳教授還挺會分組,怪不得叫酈芳,是比平方要立體一些。”

陸南川聽他這麽編排人,給他一個腦瓜崩:“別瞎說。”

“一路上都沒機會說小話,現在雖然是兩個人了,可拉拉小手也不成,好寂寞。”黑崽松開手裏的麥,伸懶腰,“陸老師,方才酈叔說的大葉子是前面那種嗎?”

陸老師也不是萬能,拍戲可以,搞野外生存一樣是幼兒園水平,倆人半斤八兩。

但為了不掉鏈子,陸南川還是一臉沉穩地指揮:“是它,砍吧。”

酈芳的指導思想是用寬大堅韌的葉片鋪上屋頂遮風擋雨,下面“地基”用石塊加固,四周圍拿細而長的莖配合葉片補窟窿,雖不能長久,但起碼能堅持過半月。

湊合湊合活下去。

他們拿的是節目組給配發的彎刃刀,刃口很利,手腕粗的莖,一刀下去就斷了。只是顧玉琢舉到那個姿勢讓陸南川看得心驚膽戰,總覺得他下一秒要砍到自己爪子上。

但顧玉琢一點沒在怕的,仗著小時候上樹掏鳥蛋的童子功,三兩下就騎在了支棱的樹杈子上,並對下面的陸南川和鏡頭飛媚眼,表示自己非常靈活,並且腿長喜人。

陸南川一點沒敢跑神,隨時準備著在下面接他。

攝像也跟著樂,說小心有蛇。

這嘴,宛如開過光。

半分鐘後,顧玉琢鬼哭狼嚎地,跳崖殉情一般從樹上蹦了下來,刀都甩沒了,一個猛子紮進陸南川懷裏,吆喝說有蛇。

陸南川讓他一撞,大有一口老血悶在胸口的痛苦。可兩條手臂還是把嚇壞的二百五給摟緊了,搓搓他後腦勺,說蛇膽子小,方才已經逃了。

拽著他往回走,邊招呼他們倆的跟拍攝像跟上。

花不溜秋的蛇從樹梢上垂下來,一個沒掛住落了地,遊進腐葉裏,刷刷兩下,不見了蹤跡。

黑崽讓蛇嚇著,臉都沒了血色,回茅屋之後坐在通鋪上緩了半晌。

當著鏡頭什麽都得克制,陸南川整個人繃出了不近人情的樣子,連酈芳從屋外進來都掂量著沒跟他搭話。

等顧玉琢自己緩過勁兒,趁誰都沒注意,站起來借衣擺遮擋,飛快攥了下陸南川的手,指尖在掌心抓過去,很癢,卻給了一絲安慰。

酈芳在這時扭頭,正要開口招呼二人,外面喬星辰咋咋呼呼回來了,臂彎裏還架著灰頭土臉的駱岑。

喬星辰的大嗓門震得人心慌:“糟了大糕了家人們,駱老師腳崴了!”

崴就崴唄,咋的,還得先放十二門禮炮向全島通知一聲?

顧玉琢嘀咕完,又在心裏抽了自己一巴掌——咋那麽陰暗呢你,老顧就是這樣教你的?

駱岑本人倒看上去挺平靜,什麽也沒說。喬星辰在邊上哇啦哇啦匯報,說是去搬石頭時候他自己一個沒踩穩要摔,駱老師忙去扶他,結果他沒事,反把駱岑給摔了。

酈芳聽罷前因後果,拿出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高壓鍋,說道:“得冷敷,我去打點涼水。”

正巧阮桃進門,一聽這事便要過去看了傷勢,說他們攀登時候磕了碰了扭了都是常事,久病成醫,然後揶揄地看眼喬星辰:“十項全能選手,這方面你應該比我熟啊。”

喬星辰臉紅,梗著脖子說自己全靠隊醫。

大夥忙活時候駱岑喊一聲“南川”:“我箱子裏有跌打損傷的藥油,幫我拿下吧——箱子密碼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