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頁)

他一邊刷一邊給許堯臣分享鏈接,再一邊挨許堯臣的冷嘲熱諷,不亦樂乎。

可刷著刷著,突然發現他的快樂老家被一個壞人炸了窩。

-這輛靈車好刺眼。

-昨天毒唯進來了?

-昂,發言一股教導主任味。

-感覺也不是黑子,說話還挺禮貌的。

-禮貌也是黑,禮貌黑。

-你們唯粉能不能去自己超話。

-你們唯粉能不能去自己超話。

-你們唯粉能不能去自己超話。

……

-看著刺眼你們還一直回?叫主持來屏蔽了不行嗎?

-好像就是為了讓姐妹來罵才一直沒屏。

顧玉琢翻回去看看,發現來挑釁的號居然挺新,叫“川下土撥鼠”。

啥玩意兒?

叫土撥鼠你就不是壞蛋了?

呸。

顧玉琢把鏈接發給許堯臣,要求他的兄弟一起痛罵壞人,但發現對方把他拉黑了。

黑崽怪委屈的,轉頭去找陸南川,說陸老師網上有人來我的老窩搗亂,並貼心地附上截圖。

陸南川那邊大概正忙著,一直也沒回,等顧玉琢下了飛機才收著他的回復。

——劇組車去接你了。

和他發出去的內容毫無關系。

顧玉琢請了兩天半假,進度已經耽誤,既然回來了,那就不能閑著,司機直接把他拉到片場,拍當天夜戲。

麻花他只帶了一箱,到片場才想起來,嚯,還有一大票人。

黑崽轉著圈地找了半天,也沒找著陸南川,被化妝師逮走前,囑咐袁茂把麻花搬房車上藏好,尤其別讓段驍瞧見。

——編劇老師就是一台零食收割機,沒有一包零食能完整地離開片場。

夜戲拍的是於匆的一次走丟。

他和胖子放風箏,胖子有事離開了沒兩分鐘,風箏線斷了,於匆自己去找,結果崴腳摔進了附近的小溝裏。

這場戲是於漢唐心理上的一個轉折,從琢磨著怎麽擺脫於匆,到明白自己和於匆的命早就綁在了一塊兒,不可能割得開。

顧玉琢躺在了滿是土渣的溝裏。

為求拍攝效果真實,燈光布在了十米開外,鏡頭從這邊拍下去,接近於自然的月光。

工作人員都撤到了外圍。

荒草叢生的土溝裏,顧玉琢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於匆沒有台詞,他的惶恐無措只能在眼神和動作裏。

不停捶打受傷右腿的手,高低起伏的胸口,被鼻涕和眼淚糊起的臉……

“於匆——”

“匆兒——”

“在哪兒,聽見了應哥一聲!”

聲音和手電光一起罩下來,於匆拖著傷腿嗚嗚地喊。

於漢唐狼狽出現的一刹那,於匆眼裏漫上遲鈍的喜悅,他向於漢唐伸出手,一張臟得看不出原貌的臉上只有被淚水裹住的眼睛亮如明珠,他哭著叫:“哥。”

而這種喜悅,在顧玉琢看到兩天未見的陸南川時,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入戲了,還是切實的屬於他的情感。

作者有話說:

大中午的,大家吃好喝好。

熊在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