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理的用法

今天和往常一樣，君臨繼續在醫院跟98K學習醫術。

“你的醫術進步飛快，我覺得我已經快要沒什麽可教你的了。”98K贊嘆道。

君臨回答：“還好吧，晉升之道無限，我相信還有很多可以學習的地方。”

98K疑惑看君臨：“可問題是，你的癌症問題已經解決了，你甚至因此獲得了不老體質，為什麽你還要研究它？”

君臨回答：“不老體質在本質上還是法則能力。它其實沒有解決癌細胞與黑光病毒融合的事，只是通過法則能力發揮了它們的作用。這就好比一個孩子因為獲得異能而獲得無邊的神力，但孩子依然是孩子，這一點本質沒有改變。癌細胞和黑光病毒的特性依然存在，也就依然有著可以發掘的空間。”

“但還是會受到不老體質的影響。”

“所以才要繼續研究。”

“問題是這次你似乎特別注重理論。”98K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君臨研究的方向有所改變。

之前的君臨，關注的是癌症和醫術本身，還停留在白圖筆記的範疇內，但只是一次位面任務之後，君臨已經開始對基本理論感興趣了。

“光靠能力解決問題的路，總有極限。知識在這個次元依然有意義，不是嗎？”

“我覺得你還有更深層的原因。”98K直接道。

君臨哈哈一笑：“如果我告訴你，你會保密嗎？”

“我是機器人，我有絕對的原則，不會泄露。這是除至高之神外，無人可以更改的。”

“沒準要是出個機械天賦的天命候選者，就能做到。不過沒關系，我願意冒這個險。”君臨說著把自己的絕對真理告訴了98K。

“原來是這樣。”98K點頭：“那就難怪你這麽出色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和理論基礎有什麽關系？”

“有兩個原因。”君臨道：“絕對真理的本質是對世間萬物的定義，根據我的使用經驗，越是接近現實，接近次元需求，就越是有實現的可能。可如果你不了解次元的本質，那你怎麽去定義？”

98K點頭：“的確如此。所以你開始探尋次元內生命運轉的真理，這讓你以後在使用和這方面有關的真理時更加知道該如何選擇。”

“是的。”

“另一個原因呢？”

“進一步了解自己。”

98K不明白：“我不理解。”

君臨解釋道：“能力的運用，通常符合一個基本原則，就是越大越強，成本越高。比如同樣的技能，如果是單體技能，成本就會較低。在威力不變的情況下變成範圍技能，成本就會比較高，無論是獲得成本，還是使用成本。”

“是的。”98K點頭。

“但是絕對真理不一樣，它恰恰相反。”君臨道：“真理的特性就是放之四海而皆準，此方為真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的違心從一開始就是泛位面級的。因為對它來說，這才是基本。真理法則的實現標準，其難易不是以距離，威力為衡量標準的。”

“那是什麽？”

“對現實的扭曲性與特殊性。”君臨道：“這段時間我總結了自己絕對真理的實現，基本可以確認這一點。幾乎所有的順應現實的真理要求，都是無代價或者低代價實現的，反倒是一些特殊要求，比如讓我覺醒能力，讓我獲得更好的收獲，需要付出較大的代價。從真理影響層面講，前者的影響度更高，卻無需多少代價，後者的影響程度更低，卻讓我代價不菲。原因就在於……我把自己特殊化了。”

98K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你的絕對真理實現的時候，是對所有人公平的，那麽代價就會很低。只是因為你要讓自己特殊，超脫於真理平衡之外，所以才會付出較高代價。可這不正是你們的追求嗎？如果所有人都一樣，那對你來說就沒有意義了。”

“那就得看怎麽理解了。最初的我，沒有能力，必須讓自己成長起來，所以我必須特殊。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君臨道：“比如我有不老體質，假如我用絕對真理，讓一個位面陷入時間加速狀態，所有人都會迅速衰老死亡，而擁有不老體質的我，則不會受到影響。我並沒有超脫於真理範疇之外，只是我的法則能力抵消了這點。”

“制造有利於自己的特殊環境？很好的想法，不過那意味著你將屠殺一整個位面。”

“也包括我的戰友，所以我不會這麽做。但我可以換個做法，比如我讓這個位面在一段時間內的所有裝備都無法使用。我擁有刃化術，任何東西在我手裏都是武器。那麽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利處。”

98K笑道：“你果然想得很周到。”

“但這也同樣不容易做到。絕對真理的實現具有一定的隨機性，哪怕是我排除自身的特殊性，都未必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