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9(第2/3頁)

端木春的惡行被當場叫破,早怕得差點從輪椅上跌下來,話都說不出來,更遑論辯白一番了。

可是包公又怎麽會放過他?今日若不鍘了端木春與鄭之瓊這兩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他心中實在難安,故趁熱打鐵,又叫展昭帶侯府救出的婢女上堂指認。

這些婢女之中,不乏有家境殷實的好人家的女兒,人家平白無故賣什麽女兒?

還不是那劉三為討侯府喜歡,見人家的女兒美貌,便千方百計的將人拐走。

從此之後,良民變奴婢,在侯府之中受盡屈辱與虐待,早恨這二人恨得要死了。

竹香與蘭香都是這樣好人家的女兒,好容易被救出來,看見端木春與鄭之瓊,真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當即便把這二人的惡行抖落得幹幹凈凈,直叫這夫妻二人嚇得瑟瑟發抖。

如此鐵證之下,鄭之瓊再沒有剛才的傲骨,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而端木春福至心靈,瞬間想起了老母親囑咐的話,指著鄭之瓊便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這賤婦,自己沒法子生養,就想方設法的到處弄女人給我!”

鄭之瓊臉色慘白,怔怔地望著丈夫。

端木春卻不看她,一股腦的把所有的錯處都推到她身上。鄭之瓊氣得臉色漲紅,又一望公公冰冷的神色,登時怒氣滔天。

她爹不疼娘不愛,父母為了攀附權貴,讓她嫁給了端木春這個草包……

她有傲氣在,覺得自己飽讀詩書,這不學無術的丈夫理應敬重她、愛戴她……可誰知道,端木春寧願去找勾欄裏的姐兒,也不願在她這裏過夜。

覺得受到侮辱的她氣得發狂,卻不能對端木春發火,最終把恨意全部轉移到了那些女人身上。

如今……她這草包一樣的丈夫,居然還把錯全推到她的身上!

而她的公公顯然是不願意管她的死活的,人家滿腔心思都是報下自己的寶貝兒子!

為了保下自己的寶貝兒子,東安侯府……選擇把她推出來當替罪羊。

鄭之瓊又豈是任人拿捏的兩腳羊?她當即便指著端木春大笑:“我搜羅女人?我幹什麽要搜羅女人?端木春,你口說無憑!包大人……不若把端木春的長隨都拿到開封府來好好審問,看看平日裏那些荒唐事,我鄭之瓊有沒有沾上半分!”

東安侯面如寒冰,厲喝道:“鄭氏!你竟敢誣陷你的夫主!”

端木春也氣得差點跳起來,指著鄭之瓊道:“你!你!你枉為人妻!”

鄭之瓊冷冰冰地看著端木春。

這個蠢貨,對那些被強行擄來的女人們,也覺得自己很是和善,絲毫不管人家願不願意來,而對她呢……螻蟻尚且偷生,他怎麽就覺得,妻子必須要柔順的替丈夫去死呢?

不……不,她做的這些惡事,已足夠讓她自己去死了。然則,他端木春,也別想著一個人苟活!

鄭之瓊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卻歸於平靜,只冷冷地掃了端木春一眼,端木春被她看的額頭冒冷汗。

鄭之瓊對包公行了一禮,竟是開始一個一個的講起了端木春擄來的那些美人。

她是個精明女人,對自己丈夫身邊出現的女人自然調查的清清楚楚,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她都一一道來,一氣就數出十幾個人來。

這事情包公雖然早就知道,但若是知道那些女子的姓名來歷,顯然是更好調查的。

端木春嚇得大喊:“閉嘴!閉嘴!我沒有,都是你擄來的!”

鄭之瓊說得差不多了,嘲諷似得看著端木春。

包公何等聰明的人物,早一開始便命人拿住了端木春身邊溜須拍馬的長隨,見鄭之瓊說完,便命人將這些人帶上來,一個個的審、一個個的對。

他們說的自然與鄭之瓊說的相差不多,端木春被抓來開封府審問的時間太急,長隨們也沒來得及互相對口供,自然不會攀咬鄭之瓊,反倒是在顛三倒四之間,把端木春的底抖落的什麽也不剩了。

東安侯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而端木春呢,也癱倒在了輪椅上,包公一拍驚堂木,嚇得他竟然從輪椅上摔了下來,癱在地上縮成一團,大呼饒命,簡直是連半分侯府公子的氣度都無。

鄭之瓊倒是面無表情的,好似一點不畏懼。包公喝令她跪下,她就慢慢彎下膝蓋跪在地上,與端木春一起被帶上重刑犯才會帶的木枷,手上腳上被帶上了沉重的鐵鏈。

他們的罪行,已經十分清楚了,就算東安侯還在場,包大人也無需給他半分面子。

包公下令,先將這二人下到大獄之中。

端木春癱在地上不肯走,不住的哭求他爹救命,而東安侯臉色鐵青的站在上首,一言不發。

端木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兩條腿抖得和面條一樣,被衙役們呵斥著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