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呵,男人。不是在乎長短就是在……
秋闈又叫鄉試,八月份開考,九月份放榜。
時清上年參加秋闈的時候,還抱著“知識改變命運”的想法,同時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於出類拔萃。
謹慎低調的模樣,跟現在截然相反。
時清拎著根草蹲在兔籠子旁邊,跟雲執說,“早知道常淑是個掛逼,我就認真考了。”
“說不定現在就是狀元。”
她本來能靠實力當狀元,現在卻成了靠臉吃飯的探花。
小白雲前些日子剛生了窩崽,一共六只。
小兔子顏色有白有灰,還有幾只灰白相間。
雖說現在還有點醜,但估計等毛再多一點就好看了。
小兔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已經有主。
錢燦燦認養了兩只,李氏認養了兩只,剩余的兩只是雲執自己養著。
今天下午溫度舒適又沒有風,雲執就把兔子一家提到兩人的小院裏,給時清看看。
時清撚著根青草逗小白雲,看它三瓣嘴動來動去。
雲執側眸看她,很是不信她能說中狀元就狀元,於是也跟著道:“早知道我會比你矮——”
他蹲著用手在自己的頭頂跟時清的頭頂比劃了一下,本來三指的差距,硬生生被他手往上擡,比成了一指。
“這麽一點,我就多吃點飯了。”
時清用草抽他手背,瞪他,“有你這麽比劃身高的嗎?”
時清把草扔進籠子裏,拍拍手,拉著雲執站起來,“要比就站在平地上堂堂正正的比。”
雲執站起來踮起腳尖,肩背打開腰杆挺直,盡量做出俯視時清的姿態,“堂堂正正的比我也不比你矮多少!”
他語氣帶著點小得意,“爹都說我最近看起來長個了。”
“我都不想拆穿你,”時清擡腳去踩雲執腳尖,“你那天下雨穿著個木屐,那底有多高你心裏都沒點數嗎?”
好家夥,木屐的底跟清宮裏的花盆底差不多高。
他美極了,硬生生在她身邊站了一整天,愣是不願意坐下來。
李氏憋了半天笑,連時鞠都看出來雲執是想幹什麽,於是兩口子昧著良心誇他長個了。
時清也是那天才知道雲執對於身高的執念。
怪不得之前跟她站在一起時總是偷偷踮腳呢。
呵,男人。
不是在乎長短就是在乎大小,沒點新意。
雲執腿一彎,得意地沖時清揚眉,“沒踩著。”
時清踩他另一只腳,雲執腳尖點地往旁邊一轉,躲開了,語氣嘚瑟,“又沒踩著。”
時清睨他,雙手慢悠悠抱懷,“天王蓋地虎——”
‘天王蓋地虎,雲執四尺五。寶塔鎮河妖,鴉青也不高。’
時清剛開口,雲執立馬蹭過來,單手捂住她的嘴,“你才四尺五!”
他七尺都不止!
時清眼裏帶出笑意。
人家鴉青就以自己嬌小個矮為傲。
時清撥開雲執的手,問他,“比不比?”
“比。”
雲執把衣擺撩起來塞進腰帶裏,指著腳給時清看,“瞧仔細了,我腳跟沾地呢。”
就是輸,也輸的光明正大。
他掃了一眼,往廊下平地上一站,“來。”
時清把鞋脫掉,“公平點。”
雲執頓了一下,遲疑著彎腰脫鞋,嘴裏嘀嘀咕咕,“這鞋底又不高。”
他太喜歡下雨天的那個木屐了,那鞋底高度簡直給了他男人的自信!
可惜就是不能天天穿。
好在廊下天天有人清掃,倒也不臟。
雲執把鞋放到一旁,站直了看向時清。
時清往前走半步。
距離縮短,兩人頓時離的極近。
雲執本來看的是她比劃身高的手,可看著看著就看到時清形狀好看的唇瓣上去了,喉結上下滑動。
“看清楚了。”時清突然出聲提醒他。
雲執猛地回神,眼睫煽動,耳垂紅了起來。
他擡眸朝上看。
趁他分神的這一瞬間,時清另只手食指勾住雲執的腰帶,往前輕輕一扯,偏頭吻在他唇瓣上。
雲執雖然還保持著朝上看的姿勢,但眼裏全是笑意,明顯已經猜到了時清的套路。
時清挑眉,唇瓣分開後嘖了一聲。
雲執則是笑著又吻回去。
他雙手攬著她的腰,將她帶到廊下柱子的另一邊。兩人站在陰涼裏,深深地交換了一吻。
時清垂眸朝下看,感覺雲執是真的不禁撩。
“進去,繼續?”
雲執不甚自在的把衣擺放下,身體很誠實,嘴上卻矜持,“天還沒黑。”
她們讀書人不都說白日不那啥嗎。
時清拉著他的手腕往屋裏走,“沒事,床帳放下天就黑了。”
雲執其實也就裝裝樣子,關上門還沒到床邊就沒忍住低頭吻在時清的脖頸上,啞聲說要幫她脫襪子。
……
蜜合過來的時候,只看到院子裏的兔子跟廊下的兩雙鞋。
她也不敢靠近主屋,怕聽見什麽動靜,只靜悄悄地把兔子提到有陽光的地方,自己拿著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