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眼底赤紅地站了起來,沈陸揚不受控制地向樓下走。

他記得,上樓的時候,一個Oga老師在三樓打電話……

沈陸揚知道他不應該去,但他好渴,好難受,他需要信息素,他想要Oga。

操!

沈陸揚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疼痛換來片刻清醒。

按照書中世界的說法,他現在就是個犯罪分子預備役,他不能接近Oga,那他要怎麽——

令人心醉的紅酒幾乎是一瞬間就占據了沈陸揚能感受到的全部空間,阻隔掉一切對他產生影響的因素。

沈陸揚遲緩地擡頭,謝危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他面前。

時凡暈倒在樓梯口,能在S級Alpha信息素下站著的只有他一個。

沈陸揚雙眼通紅,望向那雙稠暗的眼睛。

他靠在墻上,整個人都緊繃著,像頭努力遏制吃人渴望的獸,可怕又可憐,咬緊牙齒:“我,需要……醫生。”

落著晨光的走廊,窗外是層層樹影和灼人的太陽,窗內是迷惑神志的紅酒香,極強的反差摧殘著脆弱的神經,腦海中的背德感粉碎著欲望,又被幹渴的喉嚨所拼湊。

謝危邯手指抓在黑色襯衫領口,向下扯動,動作在沈陸揚眼底仿佛放慢了無數倍,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滾。

僅存的理智讓他後退半步,抵在墻上,低頭晃了晃腦袋:“不對……謝老師,不是……你……”

謝危邯另一只手扶著他臉側,動作過分輕柔,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擦過幹燥的唇,額頭相抵,嗓音溫柔縱容。

“不要急,我在聽。”

沈陸揚粗喘著,汗水順著下頜線,落進領口,嘶啞地重復:“我這時候,不能,靠近你……”

謝危邯眉眼微凝,輕輕掰開他緊攥的手指,放在臉側的手安撫地揉著耳尖,眼神帶著晦暗的誘導:“為什麽?”

沈陸揚神志不清的臉上閃過一抹糾結,他偏過頭,腦袋搭在謝危邯肩上。

反手攥住謝危邯的手指,緊緊扣住,聲音低啞地從肩頭蔓延,帶著認命的意味:“會硬……”

謝危邯唇角溢出輕笑,指尖細致地在沈陸揚後頸腺體處撫摸,獎勵他的誠實。

像被愛撫的犬科動物,沈陸揚張著嘴大口喘息,蒸騰的信息素在身體裏亂竄,鼓舞著他去撕咬,去占有,去征服。

愈是壓抑,愈是痛苦。

“走吧。”

耳邊的聲音仿佛帶有魔力,蠱惑著沈陸揚放棄解脫的希望,亦步亦趨地被牽著走到一間空辦公室。

空蕩的走廊重新被溫暖的晨光占據,仿佛還殘留信息素的余韻,隨著兩道身影的消失,渴望的熱可可便被暗處的紅酒包圍,一點點收緊……直到再也沒人能嗅到。

“哢噠”的關門聲,短暫喚醒了沈陸揚。

他望向前方,視線落在男人性感的下頜線,殷紅的唇,凸起的喉結,最後是露出的鎖骨……他咬過那裏,還記得血的味道。

謝危邯把人壓在門上,逗弄似的捏了捏沈陸揚的耳垂,柔軟的唇在耳尖擦過,留下濕潤溫暖的觸感,又很快離開。

磁性的聲音徘徊於耳畔,勾去魂魄,諄諄善誘:“想要什麽?”

沈陸揚茫然地看著地板,易感期折磨到只剩本能的大腦艱難地識別這句話的含義,卻也只是在醉人的酒裏泛起一點波瀾,心尖顫動出一朵欲開的花苞。

他張開嘴,像是一個第一次犯錯的乖孩子,輕輕咬住謝危邯的頸側,甚至沒有留下牙印。

嗓音發緊,依照最大的渴望說出來,卻不是最佳答案:“我,我想標記,我需要……Oga。”

第一次是醫生,沈陸揚還有理智。

第二次是Oga,沈陸揚只剩下本能。

謝危邯卻忽然離開,松開緊扣的手指,脫離渴望的齒尖,眼神晦暗危險地看著他迷茫的神情。

唇角挽出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定在沈陸揚微張的唇上,耐心地喊他:“揚揚,我是誰?”

沈陸揚呼吸一緊,隨即變得淩亂不堪,一把抓住他衣襟,用力咽了咽口水,聲音低啞繃緊:“謝老師,謝危邯,你是謝危邯。”

一聲輕笑,宛若大提琴在室內響起,空氣泛起圈圈曖昧的漣漪。

“想要什麽?”

“……你。”

惑人的紅酒席卷室內,謝危邯抱起沈陸揚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單手撐在他身側,另一只手扯開衣領,露出冷白的鎖骨。

上次留下的傷口剛剛愈合,像某個標記,被主人縱容地留在了身上。

皮膚下是青色的血管,鎖骨上的齒痕喚醒澀.情的記憶,沈陸揚瞳孔收縮,壓抑的渴望像摔破的瓷碗,盡數灑落,澆息最後一捧理智的火。

他張開嘴,狠狠咬了上去。

血液仿佛是紅酒澆灌,甜蜜的糖衣下是戒不掉的癮,溢出的血珠在白玉般的皮膚上綻放,被舌尖粗魯急切地卷走,順著幹渴的喉嚨,撫平身體的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