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2更) 惑於美色,步步深陷……(第3/3頁)

姜姮一顆心被驚得怦怦跳,只覺快要跳出嗓子眼,驚惶之余,肚子開始隱隱作疼。

她怕極了,讓寶琴去請醫官,醫官來看過,說動了胎氣,讓她靜心少思,避免受驚,疏導情緒靜養,又加重了安胎藥的劑量,命侍女按時給她煎服。

姜姮飲下安胎藥,腹部的疼痛有所減緩,靠在繡榻上小憩,以為今夜等不到梁玉徽,誰知她紅腫著雙眼姍姍歸來,身體瑟瑟發抖,抓住姜姮的手,抽噎:“姮姮,我害怕。我害怕曹昀再也醒不過來,我也害怕那個還沒抓到的內奸。裴長卿說是自己人,曹昀對他根本不設防才叫他偷襲,萬一,萬一這人趁咱們睡著給咱們一刀怎麽辦?”

姜姮本睡眼惺忪,目光迷離,叫她這麽一說,悚然大驚,瞬間清醒,覺得後脊背發涼,冷汗直流。

梁玉徽說完又開始哭,哭著哭著跪倒在榻邊,抓著梁瀟的手哭。

姜姮扶著腰,靜靜在身後看她。

好像從很久以前,她就沒有見過梁玉徽如此脆弱狼狽的樣子了。自打梁瀟得勢,青雲直上,她就是風光無限的王府縣君,任性張揚,玩世不恭,似是要把前邊十六年所有的謹小慎微、委屈辛酸都掩蓋過去。

她倒如今才清晰地意識到,原是有人撐腰,才會有那份作天作地的底氣。

一旦撐腰的人倒了,就會變得底氣全無,終日惶惶哭泣。

姜姮忍不住嘆息,上前把梁玉徽扶起來,柔聲柔氣地勸她去睡,好容易勸出去,她卻不肯離開這座寢閣,非要在帳外繡榻上湊合。

姜姮拿她無法,只能任她,拂帳回來看梁瀟,見他依然躺在榻上睡得安穩。

她內心沉甸甸的,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疼,一手扶腰,一手輕輕剮蹭了一下梁瀟的掌心,凝著他緊合的雙目,輕聲道:“我累了,也很害怕,你能不能別睡了?”

榻上人依舊沒有反應。

她失望地垂眸轉身,卻猛的一頓,陷在梁瀟掌心的指尖剛才有被什麽東西撫過,極輕極綿,她甚至疑心是否是錯覺。

燭火稀微裏,榻上人半睜雙目,手指輕輕勾顫姜姮的,呢喃:“姮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