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在陸執身邊,專屬於小現……(第4/5頁)

“早上好。”南孟白對池矜獻道。

池矜獻覺得不可思議,他眉毛輕輕蹙在一塊兒,看了看他的腳,問:“你不在家養傷麽?”

“沒事兒,又沒骨折。”南孟白笑說,“我文化課不算好,不想落功課。”

說著,他指了指別人給他占的位置,走過去了。

“陸執?高三十班的?你怎麽回事兒?校服呢?”忽而,前方傳來了教導主任的板正詢問,語氣嚴肅,“說過多少次了,升旗的時候必須穿校服!”

池矜獻霎那間將頭擺正,朝前去看,連江百曉都清醒了。

陸執單肩垮著書包——肯定是匆匆來的,書包都來不及放班裏。身穿一件白色 T 恤,他往常不怎麽穿校褲,因為總是短一截兒,所以只在每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會穿。

但他今天校褲穿了,校服卻沒有。

陸執停下步子,回道:“主任,在方隊裏。”

教導主任濃眉一皺,明顯不信。

要不是這全校第一學習和品德都太好,他就直接發脾氣了。

離儀式還有好幾分鐘,周圍有些嘈雜,全是低聲聊天的。

只有離得近的人在看見陸執的時候放輕,甚至停止了話音,離得遠的暫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陸執幾步走到高三十班所在的方隊,站在班長的頭陣,沖後面幾排的某人道:“池矜獻。”

池矜獻舉手:“在。”

“校服。”陸執道。

池矜獻立馬“噢”了一聲,連忙把懷裏抱著的校服扔給了陸執——昨天陸執說過,今天讓他帶著衣服。

陸執隨手將書包扔在地上,單手一展一揮,將校服兩秒套在了身上,還少有地拉上了拉鏈。

教導主任:“…………”

江百曉已經徹底清醒了。待陸執在班長的位置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筆直站好,他才懷疑人生似的道:“現金,你剛剛……抱的是班長的校服啊?”

池矜獻:“昂。”

江百曉震驚:“你們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

什麽也沒發生,但池矜獻就是想得瑟,他道:“自己打聽去吧,聯盟百曉生。”

江百曉:“……”

江百曉懷疑了一整個儀式的人生,池矜獻美了一整個儀式的時間。

等解散時,學生陸陸續續回班。

陸執撿起地上的書包,撣了撣上面染到的灰塵,挎在了肩膀上。

跑到末尾去站的江進看見他喊了一聲,陸執便停下來等一會兒。

池矜獻跟在陸執身邊,眼睛已經黏在了某一處。

江進小跑過來拍了下陸執肩膀,身為隔壁班,剛才的事情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江進打量了下陸執身上的校服,又看了眼池矜獻,笑問:“你這校服什麽時候突然易主了啊,而且你就這一件麽?”

陸執瞥他:“我拿回自己東西。”

江進點頭,笑而不語。側首想針對此事對池矜獻說什麽,就發現後者正錯眼不眨地盯著陸執——的書包——拉鏈。

江進疑惑,隨著他的目光去看。

頓時表情凝固,腳步立在了原地。

往常從不掛任何飾品的陸執此人,如今的書包拉鏈圓環裏,吊了一只通黃通黃的、還帶著黃色頭盔的破風鴨。和他通體全黑的書包顏色對比起來,是如此亮眼。

而這只破風鴨還有點醜,身體不是那麽的協調——好像是手殘人士做的。但放在陸執的書包以及陸執身上,又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這……”江進懵了。他眨了好幾次眼睛,破風鴨還在。

池矜獻被江進欲言又止的疑問拉回思緒,他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明知故問道:“陸哥,你在哪裏找到的小鴨子啊。”

陸執腳步微頓,旋即又恢復如常。

他目不斜視道:“不知道誰放在我書包裏的。”都已經在拉鏈上了,興許覺得還應該再多解釋一句,說完思索了一番,他又道,“挺可愛的。”

江進對陸執的審美感到發愁難言。

池矜獻眼裏的笑意卻消失了大半,他“哦”了聲,低頭看自己腳尖,小聲嘟囔:“不知道誰放的你就帶。”

他們在說話,幾人的思緒還各不相同,剛才又等了江進一會兒,所以路還沒走出去多遠。

但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多長了一條拐杖腿的南孟白。

現在還幾乎要並行了。

嘟囔一遍不夠,池矜獻開心不起來,又更小小聲地低著頭咕噥:“都不知道誰放的,你就覺得可愛。”

陸執腳步輕頓,側眸,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他們幾個聽見,些許快速道:“除了你也沒人敢碰我東西。”

一秒種的沉寂過後,池矜獻猛地一下將腦袋擡了起來,眼睛亮得灼人。

而話落,陸執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在他左邊不遠處的南孟白,旋即收回目光,伸手用指尖漫不經心地抻了下校服領子。